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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将成森州首家获准出口燕窝至华企业
中马燕窝攻中国市场

燕窝出口运销至中国具有庞大的市场潜能,激起国内更多燕窝供应商争取获得中国国家认证认可监督委员会(CNCA)的批准,拓展中国的市场。



正因中国市场看俏,中马燕窝集团捉紧时机,并有望在获得中国国家认证认可监督委员会批准后,成为森美兰州内首家获准出口燕窝至中国的私人企业。

目前,我国每年可生产超过300公吨的燕窝,只因高端价格的问题,因此在国内的销售市场份额偏低,目前多是出口销售至新加坡、越南及香港。

迄今,国内仅有19家加工厂出产的净燕获准运销至中国。

李国昌

中马燕窝集团营运总监李国昌接受《南洋商报》专访时披露,目前燕窝加工业面对劳工短缺的困境,不过,只要能通过加工程序及环境符合国际标准,还需要获得中国国家认证认可监督委员会的批准。

他说,很多燕窝商都紧盯中国市场,因为14亿人口的市场中,孕妇及小孩对燕窝的需求量极大, 还有很多消费者都将燕窝视为上等补品。



李国昌说,森州燕窝加工厂并不多,为了为州内的燕农提供多一个选择,因此就招揽一些在燕窝业有丰富经验的人联营创设中马燕窝集团,目前也拓展出口中国的销售渠道。

“该加工厂于去年开设,是州内其中一个较有规模的工厂,并获得兽医局、卫生局及地方政府发出准证。”

他披露,该集团有望获得兽医局发出的兽医卫生指标(VHM),而世界卫生品质管理(HACCP)证书的审核工作已完成,因此在接受中国国家认证认可监督委员会派官员到来进行审核后,就可获得出口证书。

工厂区是在无菌以及无灰尘之下操作,所以,工作人员不能随便与外人接触。

世卫品质管理要求严苛

李国昌也是马来西亚燕窝商联合会执行秘书。他说:“世界卫生品质管理要求严苛,该机构多次到场参观及进行审核,在不断进行改善后,终能达标。

“工厂区是在无菌及无尘的情况下操作,工人必须全副武装才能进入工作,每个房间都设有温度计,必须确保室内温度适度;在处理燕窝期间,都须经过特设的窗口搬动,不能直接打开房门。”

他说,收回来的毛燕分为重毛、中毛及轻毛,价格是视燕窝的含毛量而定;可能是气候关系,近两个月所回收的燕窝,含毛量比较多,需要较长的时间进行处理。

挑燕毛员工每天只能挑选约100克的毛燕。

挑燕毛工人难找

李国昌指出,目前面对最大的问题是很难找到挑燕毛的工人, 因此,马来西亚燕窝商联合会将与人力资源部接洽讨论及解决劳工短缺的问题,因为本地人不喜欢此类呆板的工作。

“挑燕毛需要很好的视力,而且要长时间坐着,专注地清除细毛及杂质,30岁以下的人会比较适合,因此比较难聘请员工;目前所聘请的员工多为原住民。”

他说,挑燕毛的工序必须靠人手,以传统的方式进行,而且需要耗费一些时日才能培训成为熟练工人;每名员工平均每天只能处理约100克的毛燕,不过使用新技术之后,效果比之前快约30%;燕窝经过处理后,还须接受品质管理的检测,确保燕窝已清理干净。 

“燕窝在清理后就会定型及自然风干,同时须确保燕窝的水分维持在15%以下;在包装前还须进行消毒,确保燕窝能安全食用。”

免浸泡燕窝受欢迎

李国昌说,由于燕窝清洗要求严格,所以加工过程不能添加任何添加物,只须用清水清理即可。 

他说,为了确保顾客能安全食用,他的工厂坚持采用经过紫外线杀菌的逆透水(RO),而且水质也须送往化验。

他说,目前最受到上班族欢迎的是“免浸泡”燕窝,而“免浸泡”燕窝与一般的净燕的过程差不多一样,不过,“免浸泡”燕窝是属于薄片,不需要浸泡,即可马上炖;若使用特设的炖盅,仅需20分钟即可食用,非常方便。

挑燕毛是最考视力及耐力的工作,所以燕窝业难以聘请合适的员工。

弃厚薪高职一再创业

34岁的李国昌放弃银行高职,去年与在燕窝业经验丰富的8名伙伴,在芙蓉创办中马燕窝集团,以期通过供应链的下游工业,推动燕窝加工、出口及销售。

11年前,在大专修完市场营销文凭后,就投身于外资银行房屋贷款部,完成了毕业前向自己许下的“薪高粮准”的心愿;而在5年后发现当时的房贷市场潜能高,毅然离开舒适圈,与5名友人在雪隆合资创办贷款承包公司,在短短半年内投资40万令吉开设了3家分公司。 

不过,最终却被银行的高薪吸引,再重返银行贷款部,从当初的执行员跃升为经理,却被迫早出晚归,加上看到房贷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厌倦了大都市办公室生活,所以,最终把武吉加里尔的房子卖出,只身回到芙蓉。

前州议员李银芳之子

李国昌是大马燕窝商联合会秘书长拿督李银芳的幼子,当年李银芳在卸下州议员官职后,因燕窝业频遭取缔而陷入重重困境;一批燕窝业会员邀请他担任森美兰燕窝商公会会长,当时待职中的李国昌,接受父亲的游说后,毅然选择投身于燕窝业的发展。

对燕窝业一窍不通的他,3年前从低做起,由于父亲并没有从事引燕业,因此只能通过向前辈学习及搜寻网络摄取资讯。

后来李国昌受委为大马燕窝商联合会执行秘书,去年与父亲及一群燕农联合投资50余万令吉创设中马燕窝集团,并拥有自己的事业,也是该集团中最年轻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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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趁着尚存一口气 继续献一份力

丧礼常客(下篇) (由热爱华教人士感动赞助) 

报道|黎添华    摄影|黎添华、受访者提供    

视频|Artisan Production

2012年,语文课向来不好的阮伟伦毅然报考了华文。尽管最终成绩出来只得C,但这成了他这辈子最义无反顾的骄傲。

阮伟伦曾是华教之旅的参与者,当年他因为这活动首次听到林连玉等华教斗士的故事,而当得知自己能参与这活动,是一群长辈在背后低声下气地向丧府筹款后,心里十分激动,因此他坚持报考华文。可惜的是,随着“丧礼常客”们一个个地在自己的生命中缺席后,他开始意识到未来可能将不再有这样的活动。 

对阮伟伦来说,以前他总认为自己能说中文是与生俱来的,而在校内能念华文更是理所当然的,但在了解 我国曾数度险些没有华文的历史后,他才发现一切承载了许多的心酸,不少人的付出。 

“林连玉的伟大是为华教争取地位,而前辈们(丧礼常客)的付出则捍卫这得来不易的地位。他们奔波劳碌去募捐,100令吉,200令吉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真的很不简单。” 

如今他因为掌握中文,多次当上友族同胞与中国商业伙伴的桥梁,成为陌生游客的翻译,当大家都惊讶于他为何能说得一口流利中文时,他心中笃定踏实之余,更多是感恩。

惟,因为年岁渐长的关系,还能走动的、还在世的‘丧礼常客’是越来越少的。伟伦就担心,若这些前辈不在了,未来就可能更少学子能到访林连玉墓园,甚至再也无法好好认识华教。 

目前,年仅26岁的伟伦能做的,就是协助带领学弟妹参加华教之旅,而且还连续五年如此奉献。他表示,自己无法像前辈们那样到丧府募捐,但看着前辈们如此付出,自己也想尽一些绵力。

宣传不足被质疑

伟伦的担心是存在的,记者在构思这个专题期间,2位“丧礼常客”就先后不幸地离开人世,一位则行动不便,无法参与采访,而另一位85岁的前辈方光烈更是拿着助行器参与短片拍摄。

在他们年岁渐长之际,家人都希望他们减少活动,然而他们却似乎担心做的不够,所以越是趁着自己尚存一口气就做得越多,其中林连玉基金槟州联委会代主席刘国权便是一个例子。 

77岁的他因为年纪渐长,体力不佳,所以家人希望他减少活动,然而他却在最近这几年,从外围支持力量,加入成为一分子,甚至最近当选副主席,再成为代主席,丝毫没有减少自己的参与程度,反而还越走越核心。 

“越来越少人参加,先行一步的反而更多,所以我必须得继续下去。” 

在参与丧礼募捐的过程中,他发现始终有人会对他们的身分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甚至质疑为何募捐后却不见任何作为,面对这些声音,他没有难过,倒是认为是组织的宣传仍不足。其实募捐所得都会用来资助林连玉纪念馆的基本开销、职员薪金、华教活动等。近年来,他们也开始在捍卫母语教学,文化传承上做得 更多,因此需要社会资助。

观念阻碍募捐

“民众不会怀疑林连玉基金,只是他们以为我们拿了钱就应该举办中秋、新年等活动,再不就该颁发奖学金之类的。但这些已经有其他社团组织负责了。我们募捐是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另外,他们在募捐上也会遇到一些观念阻碍,如,民间始终觉得捐助庙宇,布施出家人的功德比教育更高,因此他们每次在丧府上的募捐所得并不多。 

刘国权在接受访问时很大部分时间是惆怅的,因为他在乎这个组织,却也因为眼下的状况,不免担心起来。他甚至表示,有时自己的体力不佳,加上组织里头全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很多时候一些计划都有心无力。

如今,哪怕能做的不多,能改的有限,刘国权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因为眼下他只想尽力完成当下的工作,有多少做多少。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鞠躬尽瘁”了。 

定位尴尬 角色受限

曾是林连玉基金槟城联委会要员的方国华是促成这次报道的主要人物之一。他一心希望通过媒体的报道,让更多人关注该会,同时也希望让为华教默默奉献的“丧礼常客”们能被历史铭记。 

尚未步入乐龄的国华是因父亲方光烈才接触到该组织的,然而加入近10年来,他开始发现组织的青黄不接,同时也发现到组织的社会定位有些尴尬,因而担心组织会一天会被淘汰。 

“我们不像董总或教总,他们能在教育课题上代表华教直接发言,我们的定位则更像是辅助的角色,发挥比较有限。”

希望历史记载

再来,他也发现年轻人会因为组织里头的乐龄人士占了95%,因此加入该组织的意愿不大。 

和阮伟伦一样,他坦言,自己也担心组织会有瓦解的一天,尤其越来越少人加入,而现有的成员则一个个离世。面对这样的无奈,他只希望历史能给予这些默默在背后付出的长辈们一份记载,哪怕只是轻描淡写地寥寥几笔,至少能让他们募捐时,不被怀疑、不被轻视、不被打发,更重要是,这份记载能让他们的出现,成为槟城华教奋斗史上的一个被知晓的曾经。 

新生代的安全感Vs.华社的危机感

林连玉基金槟城联委会面对的问题也是总会面对的问题,其中该会全国副主席谢蔡梧就发现,当华语因中国的强大而越受到重视之际,该组织的角色扮演便越发可有可无。

当年,林连玉的斗争理念通过该会得以延续,而多次母语教育受到威胁之际,该组织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然而,由于华文成了华裔子弟入学后的一种‘理所当然’,以及越来越多友族学习华语后,如此大环境是否还需要林连玉基金,这值得探讨。 

“现在的家长或学生都很安逸,没有危机感。因为他们一入学就能念华语,所以大家可能认为不需要重视华教,也不担心华教会消失,甚至认为这个时代不需要林连玉基金。” 

这也是为何,积极推动华教之旅的阮伟伦和方国华就发现,过去国校华裔生参与华教之旅较积极主动,因为对他们来说,能念华语是何其不易,因此格外珍惜,反之不少独中生就直言自己是被老师派去的,因此兴趣缺缺,意愿不大。

惟,谢蔡悟强调,该会不是只注重华教,而是母语教育。此外,他们更在意母语教育上的公平发展及全民团结,同时关注的命题也开始更广。

“现在越来越多友族念华校,甚至学习华文,我们希望办好华教,让友族认识我们。过去我们懂得国语而了解他们,如今他们若能了解我们,无疑进一步促进族群友爱。”

换言之,其实该组织关注的课题,远远超过我们是否能继续念中文那么简单,遗憾的是许多人看不到这点,结果让该组织越走越艰辛,而槟城这群风烛残年的老人们也还得一家家奔波筹款。如今,该组织积极转型,希望能接触更多友族群体,同时也进一步地与年轻人接轨,希望为组织带来新气象,同时也能走得更稳健,更长久。

结语:坚守到最后一秒

“林连玉”3个字对关心本地华教的人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然而,在其120岁冥诞,以及被褫夺公民权60周年的今天,或许还有更多的名字值得被书写、被认识、被铭记。 

数十年来,许多华教人士都做出了程度不一的付出,其中,槟城这群“丧礼常客”更是默默地在自己逐渐殆尽的日子里,安分守己地守护华教。他们以最卑微的姿态,做出最伟大的贡献,如果没有他们不求回报奉献,“林连玉”这个名字或许就只停留在某个阶段。 

还记得为老人们拍摄短片那天,我问起丧礼募捐会坚持到何时,身后一把声音大声笑说:“直到我们的丧礼那天”。回过头时,我只看到一群笑弯了腰的顽童,豁达纯真,却找不到这把声音的主人。无疑,“丧礼常客”们会在生命殆尽的分秒中,坚守到最后一秒,即便最后捐款捐到自己的身后事上。 

要是哪天,里头的成员都不在了,组织也走不下去了,至少这些曾为华教而奔命于丧礼的老人们,曾出现在这份文字记录中,而正在阅读此文的您,至少也听到了他们的故事,知道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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