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摆花阵:
《假寐》无花 Vs. 姚于玲《温床》

(“摆花阵”阵主无花,每期邀一位海内外创作人,一同发表一首作品,并配上照片/插图/画作一件。)

插图:建德

〈假寐〉:无花



我躺上你的面包

偷偷

被你咬了一口

不受病菌入侵的温床



魔鬼种下干净的梦蕾

 

同一棵面包树上

小王子遇见的玫瑰和不善撒谎的蛇

“我负责开花;你负责枯萎”

 

在尘埃不愿落下的地方

我们才能发酵;才能

遇见第五个准时点灯的人

爱得万般纯净,恨得一尘未染

〈温床〉: 姚于玲

你在这怨憎真相的世界里

筑了一张让良知沉睡

不醒的床

时刻布置幸福的墙上

挂着繁华如城的宽梦

 

枕头上安静躺着

理想坠落重伤的翅膀

敏感的巨鼻

一声喷嚏

命运逃脱的羽毛又再起飞

暖被上听话的格子

囚住一双双

为光而奔波的眼睛

阖眼前

以急促的呼吸声

写下留给这城市最温柔的遗言

 “这片土地长出了长眠的慈祥”

(姚于玲简介:用文字和绘画垂钓诗的鱼。)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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