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一篇小说的琐碎
漫谈我的小说《墨镜与墨镜之旅》

4. 男某

男某来自马来西亚,有家室,战战兢兢,想尝猩的心理甘愿付出。是海外工厂派驻的顾问工程师,领了份在2003年那年代还颇让人羡慕的工资。



就是这么一个浪荡年轻人,结识了小女子陈琳时,一脸还是纯情地,表面上是青春的激情让两人走在一起,其实是情色艳情的欺骗故事。所以在陈琳这段,他只是个男的,单纯的男性,以金钱来收缴男女的情欲。他演绎恰当合体,蒙蔽的言情还真让陈琳还能只恨天意不怨郎地离去。

到了张曼手上,他俩已是旗鼓相当相当的搏弈对手,有时,还因性别的优劣,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处于下风。与张曼,他们俩就是赤膊相对,说好从一开始,这是男与女的情欲缘分,凭着感觉大家互相取悦互相享受互相消费的事。她说不要他包养,他也说不要是她的禁脔。大家只是想玩一场男女的游戏。所以在张曼这段,这男的算是个相好的色男。

到了林梦这段,就有了情爱搏弈的思念情愫。一头是碧天白云下的风筝,说来就来的像一阵风。飘逸虚幻得像是电影中的仙女。还说是个文艺青年,还写小说,还让这男某校对错别字。这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故事,其实,在上海的时尚社会底层,情色流溢处,怎能不是泛滥处处。但在林梦这段,愿意称这男某为男友。

就是这男某,于上海的浮华艳色的时尚社会上,让他周旋于三个开放时髦的年轻少女的情怀里,而且应付自如。

从故事脉络来推敲,男某并不是猥琐地四处奔波寻觅猎物,而是通过大家有缘的相聚,投缘地,经过约会,互相推敲调合融化后,心干情愿地大家走在一起。



男某猥亵吗?

这世界都已处于这境界,这时代都诉诸着要凭感觉引领快乐了,纽约巴黎东京北京伦敦,那一时刻不在重复着这样的故事?

或者能以超然的情态相待,这并不是件大事,这是平常事。

5. 列车上

故事发生在从上海市开往黄山市的列车的一节车厢里。

这列车于早上从上海站出发,途经苏州、镇江、南京、芜湖、歙县等城市后,入夜时分抵达黄山市。年代是2003年。

主要人物有男某的马来西亚华裔,与女某的艳丽型少妇,与她的相好男人。还有的就是一众乘客,诡谲的黑衣老妇,诡异盯紧着人还能飘来逸去的老头。噪杂混乱的空间,却又时不时地整个车厢陷入鸦然无声的虚拟世界。幻想与现实,空幻与梦境,浑然生成。这些,也许就是车厢内的热气与燥闷的汽氲促使而的吧。

男某上车后就在靠窗的座位坐下。前方是一长方桌,对座也是两座位的软座。

车开前上来一艳妇,戴了副墨镜,一身凝脂姣美,让男某灵魂出窍地感觉到墨镜框边那浅淡的鱼尾纹处,隐藏着诱媚的笑意。她身旁的那个可怜的小男人,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奉承着。

男某也拿出付墨镜戴上。墨镜对墨镜,就有了大家在镜后互相窥伺偷窃的快意感,也就有了《墨镜与墨镜之旅》的这篇小说。

旅程开始之后,男某就开始了他自娱性的幻想游戏,先是想,要是能偷这对座的美艳妇人,也就不枉这一行。幻想时也回忆起自己与女人陈琳、张曼和林梦之间的情色艳事,种种的情欲景观让他自溺沉沦于幻境里。然后一声惊响,男某才恍然觉悟是南柯一梦,对座的墨镜后的眼瞳里像是盈满着挑逗的笑意。

又再作梦,少妇起身招引男某到车厢后的厕所,一手推入就要情色强暴。又再被人惊醒。过后还有黑衣老妇和飘浮游移的老头,频频示警。

男某一路作梦,更是一路带着陈琳、张曼和林梦一路纠缠一路情色。

直到歙县附近,男某骤然醒悟,不能只图自身的满足,再去伤害陈琳,他断然在歙县下车,放弃黄山市之行。

男某回头,女某的墨镜抵着窗屏,像是在微笑,手指在玻璃窗上滑动着。

男某肯定,在女某嘴角,确实是个“我理解”的笑意。

6. 小说《墨镜与墨镜之旅》

小说《墨镜与墨镜之旅》写于2003年,收录于2013年有人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荡漾水乡》里。是属于幻想情色类的小说。

14年过去,突发奇想,想拿这篇小说来说事。

故事就是发生在一节列车的车厢里。没有任何突发的事件,没有什么群众情绪的骚动,列车前进,世界照常地转动着。一对都戴着墨镜的,都是相互陌生的男女,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沉默着的两人像是在互相窥视着。

小说的现实情景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由于男某的遐想绮思、幻象虚拟与梦幻,却导引出一段1万5000字的,内有陈琳、张曼和林梦的3位上海的时尚丽人和艳丽的妇人外,还有滚滚红尘里的男某的写实生态与遭遇。

还记得当时停下最后的敲键时,心中有阵不曾有过的“爽”意。

过后曾让上海文学界的朋友过目。有位编辑友人还说:“还可以,但在我们这里,就是不方便。”接着就眯笑说:到香港拍个三级片也可以。

当时想了想,内容与背景,还真有点创意,就说1万5000字。行?

编辑友人说,刘德华与刘若英主演的《天下无贼》,120分钟的电影,缤纷灿烂,行云流水般地,浑然天成。原著是赵本夫先生的短篇《天下无贼》,也只是约1万字。想象加添砖加瓦,就能构建庞然大物。行。

这已是陈年的旧事。在回味着小说里3位颇具韵味的女人与男某时,就不禁地回忆这当年的笑谈。

12年过去,编辑友人也已退休,荣退后也有了全面的干部福利。

这些年下来,大国的开放已不是我当年之能想象,市场经济掀的浪头尖口上,会是那方人物在引领方向?

这时我倒是很想回到上海,去探望那些年留存在那里的小说里的各色角色人物。

是回到2003年去?还是到2017年来唤醒他们?这才是让人最大的犹豫。

2017年的超级大国里,这些角色们已经有了怎样的蜕变与转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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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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