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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斗湖到马料盆地路上

沙巴的西部纳闽和亚庇去了两次,斗湖去了几次,不容易走的“斗湖-仙本纳-拿笃-山打根”的东岸路线也走过了。心中一直想走走内陆地区。3月初去到斗湖,想利用一天的空档,往内陆走走。听那边的亲友说,内陆没什么好看的,根地咬(Keningau)和丹南(Tenom)还不错。这两个地方或许会给喜爱寻幽访胜的人带来一些新鲜感。

不远却不容易去到



翻开沙巴的地图,根地咬和丹南离开斗湖似乎并不很远。亲戚笑着对我说:“实际上并不远,尤其是从亚庇那边去,只需个多小时的车程。不过,你要从斗湖去,就得经历许多困难。普通人驾车,8、9个小时都不能到。何况你今晚就要赶回来斗湖,出席亲戚告别王老五生涯的自由餐会。”我意志已决,不想改变,而一位老马识途的年轻人自告奋勇,愿意充当司机,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清晨5时,亲人带我们去“饮茶街”吃早点。最后还买了好些包子、面包以及矿泉水,作为我们一路上果腹的准备,俨然有西出阳关之概。我满腹狐疑,心想难道路上都没有饮食供应之处吗?亲戚轻描淡写地说,这儿不是西马,就算有,也多不合卫生。有备无患是至理名言。于是,大型的四轮驱动车载着我们一家5人向根地咬进发。

开始的一段路,从斗湖到摩罗代(Merotai),一个马来小镇,是刚铺上一层新柏油的马路,走起来很顺畅,心想全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许多事情是经过人们夸大才变得可怕的。经过80多公里的路程,来到一个叫卡拉巴干(Kalabakan)的地方。这是一个锯木工厂的地区。年轻司机认为那是个日本名字,因为以前这一带都是日本资本家的世界。我则怀疑是Kelabakan (爪哇语“陷入困境”的意思)的变体字。结果当然没有定论。

体验最糟糕的路段

一个大圆圈,标示前方通往150公里远的士布律(Sepulut)。走过80公里的新铺柏油路,终于进入那段被形容为极难行走的公路了。的确,这时我们才真正体验到这是我们走过的最糟糕的路段。地面高低不平,铺了大小不一的石子,还加上一层粗沙。当时是旱季,车子走过,后面扬起一片白茫茫的尘埃。路又相当狭窄,另一头有车来,我们得把车闪到一旁,让对方有通行的空间。前头的大片白色灰尘,久久不散。不过,这种情形并不多。整条路好像给我们包了,难得见到前后有车。



我们的那辆轮胎特大而坚固的Land Cruiser走在路上头,时而得闪避大小窟窿,时而得兜过突起的大块石头或泥块,犹如船只在浪涛翻滚的海水中游弋。对这种情况不习惯的人,肯定会晕车、呕吐。有时候,由于一时来不及行动,前轮或后轮跌进窟窿或撞击石块、泥块,车子一上一落,使一颗怦然的心几乎直跳出体外,车子发出嘭嘭的巨响,令人担心整辆车马上就要散成几截了。

也不知真正走了多少公里的路,看到前面出现一片新天地:路边一块纪念碑向路人显示这是马料盆地保护区(Maliau Basin Conservation Area),顿时兴趣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感觉。立即把车子停在附近,走上其接待处。这才发现它是个不给国人珍惜的宝藏福地!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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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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