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你我看生活

“生为21世纪的先进时代宠儿,我们的确是幸福的一群。”多数人都这么说。

怎么不?出门有车代步,赴远地有飞机载送、要连络他乡亲友,有网络立即为你传讯息,还有……很多很多,太方便了。比起远古时代的种种不便,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如果说物质的丰足便是幸福的宠儿,这种对幸福的诠释未免太偏激,太片面了。

“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说我。

也许吧,但解决了物质生活,就等于其他的一切都不缺吗?其实,除了温饱之外,我们是有灵性的生命,还是会在乎一些我们想要追求的东西的,例如亲情、支情、自由、健康……还有……

“哟!你真是贪得无厌!”人家又说。

金钱不一定可直接换取



我贪心吗?不尽然吧,只是有些东西我想要的,却不一定是金钱可直接换取回来的。

常常发现,一间豪华的洋楼,里头未必就是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桌上满是昂贵的美味佳肴,自己却难求得一个好胃口。现代通讯快捷方便,却不保证人与人之间心灵的沟通和交流拉近了。

不知大家有没有察觉到,人际关系的疏离,真是越来越显见了。那些骗人的商业手段、虚假的爱情谎言、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甚至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相见如陌路人,大有人在。

新时代的人,对人生的期望和定位是沦落到用物质的丰厚或贫乏来作衡量,却含弃了崇高的理想,根本的道德,那再多的钱财,再先进的科技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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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甜美的生活/李宣春

美国选举结果出炉之后,我马上停止关注社交媒体上的新闻账号,《时代》杂志、《美联社》、《报导者》、《基辅邮报》、《基辅独立报》等等,预计未来几年充斥情绪的政治资讯将铺天盖地席卷世界各个角落。

为了防止过度的精神耗弱,我进行了一轮筛汰,让社交媒体上留下真正关心的友人、生活、运动、音乐、文学、电影和艺术,把时间和精力留给值得的事情,其余的就不必逗留太久。

时值11月末、12月初,我回乡一小段时间,陪伴家人顺道小休。当时距离文学奖颁奖礼过后没多久,从新山回到吉隆坡一周之内,得赶紧完成手上堆积的工作,才能心无旁骛地度假去。

直到假期正式开始,下机后花了两天在家躺睡,一边休养身心一边彻底放空。彼时,也还在消化着文学奖余留的冲击力。你不自觉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作家身分、接下来的写作计划和未来的生活。我不确定这个奖对其他得奖人起到怎样的作用;予我,重点无关奖金和荣耀,而是更加确定必须继续写下去。为了好好写东西,也要好好整理目前的生活——工作、人际关系、日常起居——我还是那个以“白天的办公室副业豢养夜晚的写作正职”的写作者。

在家的时光,多半陪着家母在客厅跟进闽南剧的剧情发展。就如从前幼年的我被“托育”在家族布庄,日日看着大人们花大半天的时间将一份日报从版首读至版末,一个字也不放过。闽南剧情节无尽地延长不见终止,母亲准时扭开电视目不转睛地看下去。一日一两集,不多不少刚刚好。

母亲关了电视后,简单煮一顿饭,清理了房子,偶尔在客厅小睡片刻。趁我在家,恰好充当家母的司机,载她到医疗中心补给血压药,然后到相熟的成衣店试试新衣。傍晚,如果不想下厨就到外头找一家餐馆解决晚餐。这,便是孤儿寡母平静(偶有小风波)的日子。

没有什么过不去

随着身边在意之人相继离去,情绪过后,挂累降减,心情相对轻松许多。人生至此,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回到小镇之后,只要有车便可自由来去。见了老同学,谈近况、聊工作事业、喝茶吃饭,这算是对同辈的关心和扶持了。还见了文艺社的前辈W,这次特地带来文学奖座去“孝敬”老人家;忘年相交十余年,念兹在兹写出一番作为,与文艺社共享这份荣光。每每见W都在聊当时的阅读,探问小镇90年代创作风气至盛时期的故事。偶尔W会请酒(近年顾及健康少喝了),我啤酒下肚便浮思翩翩,发愿要写这个那个婆罗洲故事。

拨开杂念,筛去杂讯,目前我想重新养成专注的习惯,即使日子过得再小,也要用情至深。如果可以,留下一点点甜,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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