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关于灵异故事

上世纪60年代中,我曾有写鬼(灵异)故事的计划。可惜当时没有园地供发表,虽然手痒痒,也只好作罢。

直至2007年(?),《南洋商报》地方增版(南、北马及吡叻增版),每天都有共同一个栏目刊登〈天方日谭〉(刊灵异故事;编者梁冰兰)。最初我未发觉,待我发觉时,已不知刊出了多少个月、多少篇作品;我高兴得很,趁有空撰写了两篇“灵异故事”传真过去。



岂料我所投去的稿件,不超过10天即刊登出来。我的字数每篇3000字左右,稿件都分上、下两天登完。编者的鼓励给我很大的推动力。我的朋友读后,觉得过瘾,也都鼓励我要停笔。此后,我一直乐此不疲地写了二十多篇,直至该版停刊为止。

投稿〈天方日谭〉版我用了几个笔名(有:草风、小兵等),作品未被投篮,很幸运。当时在该栏常出现的作者有:一木丶黄顺来等。

我的“灵异故事”灵感是小时和平日听朋友讲述而来的,所以我写得得心应手(当然情节有加油添酱)。后来,刘镒英编〈商余〉版时也登过我3篇灵异故事。

有朋友问我世间真的有“灵异的东西”吗?我坚决说肯定有,不过不是人人都能见到,只有具“阴阳眼”的人才见得到。其实鬼并不可怕,你不犯它,它也不犯你。人间的“鬼”才真正可怕!

我有一位有“阴阳眼”的朋友,我曾问他有关“灵异”(鬼)的形状,他说,鬼是朦朦胧胧不清晰;旧鬼有脚,并有淡淡的的颜色。而新鬼仅是“灰黑”(像影子),没有脚也没有色彩。我相信他的描述,因为他时常看到。



反应

 

副刊

庇荫

午后当空的烈日得势不饶人,熏得我额头渗满汗珠。好不容易找到一颗大树,我可以坐在阴凉的树荫下,慢慢看完我手上的这一本书。

当初开始读龙应台的《大江大海1949》时,我就开始思索,读完以后我必须用什么字句来记录我读这本书时的心情?出版于2009的著作,我现在才有幸可以拜读到。读她的书,我总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读这本书的心情跟读她以往的作品又迥然不同,有别于读《野火集》时的义愤填胸,或《孩子你慢慢来》时的温情蜜意。这一次,我心里涌上了戚然苍凉的悲伤。



需要时间消化读物

我很少看书看得这么慢,却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读完它。皆因读这本书的时候,心情沉重如铅。读到某些记载,我每每要掩卷叹息而无法继续。脑海里不断浮现太多惊涛骇浪的画面,我除了需要时间来消化书中的史实记载,也需要时间平复我激荡的心绪。读这本书让我漂流浮潜在历史长河中,被一个个真实故事的推浪持续涌动。所有的叹息和惊栗,最后都由大江流向大海。

这本书叙述了1949年的中国,炮火连天当中,万千子民被逼离乡背井,流亡海外,从而展开颠沛流离的一生。它揭露了我们的爷爷奶奶那一代人的一个血泪交织,隐忍不言的伤口。他们那一代人承受了战争的重压,忍下了离乱的内伤,经历了贫穷冻馁,换来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安稳富足。

读完这本书,激发起我探讨已逝世多年的爷爷奶奶的身世。我的爷爷奶奶也是当年从唐山远渡南来的。小时候听爸爸说,他们生活清苦,养过猪也卖过豆腐,只为了带大一家8个孩子。我的爷爷名叫刘天甫,1900年出生于广东揭阳,祖籍河婆。奶奶名叫林庚,1901年出生。出生地不详。根据大伯口述,他们在唐山内战前夕就已经漂洋过海来到南洋。小时候这一对慈祥老人,总是我生活中最大的庇荫。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因为顽皮闹事而被妈妈藤条侍候,爷爷义无反顾的护在我身前,一边求情,一边扬手就挡下了妈妈的藤条。

清明节返乡扫墓时,我特别用心的注视墓碑上爷爷奶奶逐渐被岁月模糊了的苍茫容颜,心中有难以言说的感恩。没有他们牺牲奉献,就没有爸爸;没有爸爸默默耕耘,我也不可以在和平温饱的快乐年代长大。一想起已经离世16年的爸爸,我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长辈们都是我心中的巨人。坚毅牢实如同大树,永远赋予我清凉的庇荫。我以身为他们的下一代人为荣。他们以一生的经历教导我,什么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价值。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我一直在想我要如何写《大江大海1949》读后感。现在想到了。原以为的千言万语,最后原来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感恩。

骄阳炎人。身边的大树像一把撑开的伞,奋力张开每片叶子,形成一种坚贞守护的姿态。享尽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之福的我们,曾几何时,也可以怀着惭愧感恩之心,为下一代人默默埋下一颗会茁壮萌芽的幸福种子?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