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听那歌声多嘹亮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注),好吗?



让席慕蓉的文字随着张清芳的嗓音飘荡,我幻想我看到了呼伦贝尔那颗初升的朝阳,还有那群低头吃草的牛羊。

曾对你说过,我向往草原。在繁星换岗让白云接棒之际,面东喂食瞳孔以一道天光,名为希望。在草浪翻涌间一呼一吸,让凉意拌和着土壤的叹息灌荡过心肝脾肺肾,人和草原仿佛就那样成了共同体。被命名为“人生”那条路,往前,哪怕徒步都得走一趟了,去草原,我前世的故乡。去那里看云,看星星,看月亮,看初升的朝阳。

所以,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好吗?

撕下日历来垫高年岁这日子,经已习惯了歌唱。歌唱欢乐,也歌唱悲伤。而最终我想是歌唱我自己吧!

曾和你提起,毕业后我希望深造。在那雨树哼出了满径青青,勒杜鹃笑开了满院赧颜的校园,让自己潜入文字海洋之中我非常快乐。依稀是上个长假,你说你想去汶莱,去那里从事教育工作。尔后,几经考虑你还是留了下来,在北方,在那小岛上,开始生命另一篇章。而我,则回到雨树下,来回穿梭,继续游荡。当风起时,那落叶旋转着身躯飘下,似雨。4月天,树冠在暴雨与烈阳交锋那缝隙亮出细而微红扇状的花,我在空白处留字,题为坚持。偶尔也因在树下发现一两颗小蘑菇而欢喜,或为遇见一两个树洞而惊奇。



然而,理想,是否也是生命中的小蘑菇与树洞?长假返乡,见面总是匆匆一顿午餐或是一杯下午茶,我们未曾认真坐下来讨论过这命题。有朋友曾经劝告过我,应该现实一些,找份工作安稳过日子。我想,我是可以理解我朋友出于关心的好意。可我更理解在雨树下蹦蹦跳跳那份快乐。虽然我清楚知道蹦跳后也许会气喘和疲惫,也许还会汗流浃背。但我更清楚,唯有取道这条雨树满径,漫长而暂时无际的青青,方能通往那方辽阔的蔚蓝,我心中那片草原,我前世的故乡。

所以,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好吗?

沿途,我将用生命来呼应。

(注)席慕蓉〈出塞曲〉诗句。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