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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尔代夫海边,真诚面对自己

从马尔代夫回来两个月了,我还是对它念念不忘。 

洁白的沙滩、蓝蓝的大海、迷人的景色,是马尔代夫的特征。早晨,推开房门,迎向我的,是一望无际浅蓝色大海,节奏感的浪涛声娓娓传来,打开圣经,陪着我的,还有一杯香浓的咖啡。 



那几天,我可以完全休息。我想到《圣经》人物——马大,一个侍奉(工作)到情绪失控,需要休息的人。 

马大是家中大姐,有妹妹马利亚和弟弟拉撒路。一次,她为了迎接耶稣的到来,因为忙接待,她从高兴变成埋怨,听着她的埋怨不禁让人联想到:她就是劳碌的那位,妹妹马利亚安静在耶稣脚前听道,就是属灵的那位。 

身为大姐,马大照顾全家人的生活起居,每天从吃的穿的洗衣煮饭,她一手包办,日复一日,每天重复这些工作。她的付出,家人不觉得什么,哪天家里少了她,才会觉得少了很多。我想到这几天自己不在家,家里三小下班、放学回家,晚餐吃什么? 

马大之所以埋怨,因为她“需要人帮助的需求没有被满足”。在她需要的时候,妹妹马利亚没有来帮她,反而坐在耶稣脚前听道。耶稣知道这情形,也没有叫马利亚来帮忙。最后她忍无可忍,到耶稣面前说:“主啊,我的妹子留下我一个人伺候,你不在意吗?请吩咐她来帮助我!”马大不但埋怨马利亚,也埋怨耶稣。 

在这关键时候,耶稣对她说了一句重要的话:“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



为许多的事思虑

 

多少时候,我们在忙碌中兜兜转转,凭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方法,“为许多的事思虑”,到后来,我们筋疲力尽,身心疲惫。而耶稣却在等我们做这样的决定——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来到祂的施恩宝座前。

这选择的自由,是神赐予人崇高的意志,一旦我们没有好好运用,生活可能会出乱子。 

赴马尔代夫前一周,我和老二在上深度医治的课程,我发现小时候的一些经历一直在影响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是胶工,割的是别人的胶园。每逢学校假期,姐姐在家顾两个弟弟,我跟母亲去胶园工作。后来我发现园主对员工不好,因他在秤胶屎时吃秤砣。我不知这事发生了多长时间,直到一位妇女的丈夫发现。后来母亲换另一个比较好的园主,由于胶园远一点,他出一部载工人的货车载我们去胶园,可是又遇到不好的司机,因他不准时(通常我和母亲3点半起床,4点到街上等车,往往要等到6点,车才姗姗来迟)。好不容易,母亲存钱买了电单车,司机趁我们不注意时,在电单车做手脚,使我们要回家时无法启动。所以,我从小就觉得社会是不公平,穷人是受欺压、不被保护的——我12岁信主,也老觉得上帝对穷人不公平。

受伤情绪没被处理

我对讲员(一个女牧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她听后对我说:“莫师母,那是小时候的你,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因为小时候受伤的情绪没有处理,一直把它压下去,以为没有事,可是一旦触景伤情,你觉得这社会对穷人不公平,穷人受欺压、不受保护的感觉又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跟家里小孩提起外公外婆的事,尤其在他们人生最后那几年进出医院的情形(母亲安息前两年动过手臂手术,父亲也动过脊椎手术,都是大手术,他们不是应该多活几年吗?)他们就等着看我掉眼泪。 

后来讲员带领我祷告,把我小时候这没处理的伤痛带到神面前,求神医治!在祷告时,讲员要我做一件事——选择原谅(我说上帝,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可是她说,如果我不选择原谅,我每次提到这些人,我就会重提对这些人的不满,这些人怎样不好,这些人当时怎样可以那样……于是往事纠缠。

我唯有愿意把这所有的不满带到神的施恩宝座前,完全交给祂,安静下来,我才能用神的爱来包裹自己的痛!

那天,讲员等了很久,最后我终于在神面前说:“主!我愿意,我愿意选择原谅!求祢帮助我!”然后,我大哭了一场。我像马大那样,狼狈地来到主的施恩宝座前,真诚地面对了自己。

——我把生命的残渣过滤一番,人也再次活了过来。

我并不喜欢拍照,但回国前一天,我拉了外子到洁白的沙滩上,叫他帮我拍了好多相片,而且每一张都那么美丽。这是机会,若不拍,离开了必后悔,错过了,很可惜。 

来到神的施恩宝座前,真诚面对自己,信不信耶稣,不过在于我们的选择,我们做的决定;很简单,若错过了,岂不更可惜?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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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10年了,我渐渐融入印度宣教“文化”

我们和宣教区印度同工及太太合影。

“One two three, one two three…这是《奇异恩典》的拍子,这是一首3拍的诗歌。”我停一停说:“第一拍划下来,第二拍往右,第三拍斜斜往上回到原点,就像画一个三角形。”

这是我在印度宣教区“第二届教牧营”给印度传道人上音乐课,用我不灵光的英文说的开场白。我每说一句,主席摩西牧师就翻译印度文,因19位传道人及17位传道人的太太当中,只有三五位会英文。拿到歌纸时,他们都忙着在英文和华文汉语拼音的歌词再写下印度文读音。 



《奇异恩典》是18世纪美国一首脍炙人口的福音诗歌,由约翰牛顿(1725-1807)作词。约翰牛顿是生于英国的美国人,他跟随父亲的足迹,是一名船长,曾贩卖奴隶;在一次暴风雨的海上,他蒙主拯救,痛改前非后,奉献自己成为传道人。这是其中一首具基督教特色的圣诗。

写完了读音,来到数拍子的环节,我发现当中有人的第二拍是反方向的,我只好转身背向他们,领他们指方向一致的拍子。数好拍子开始唱诗,我也发现《奇异恩典》是始于第三拍,要跟他们说第三拍是up beat、是weak beat,是轻声开始?还是算了,只要他们读音对、拍子准、该连音的地方有连音就够了。

平时看印度戏,从他们节奏快、动作多,表情丰富、自由奔放的热闹歌舞,总觉得他们是很会唱、很会跳的民族。而眼前这班同工,却被“拘束”的音乐格式难倒。

《在耶稣里,我们是一家人》,是我两年前以不同语言教过他们的一首短诗,复习起来还算朗朗上口,唯还是面对音准问题。尤其是第二句“在耶稣里”,我一再强调:“Lower, lower a bit”,他们还是习惯地把sol la sol re唱成sol la sol mi;还有“从今直到永永远远”,要他们唱好“永永远远”,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认真投入唱诗歌



午餐后开始下半天会议前,由建发牧师勉励和证道。敬拜赞美时,我注意他们唱印度诗歌,“热情奔放”,弹琴(keyboard)的人“按”他的音,唱的人唱他们的调,听起来虽不和谐,可他们唱得投入、认真。面对有心学习的同工,让他们上基本的拍子、音阶、学习音准的音乐课,还是可行的。

时间观念是我们在印度最大的文化差异。好比这一趟,我们4人抵达后的第三天,要前往约400公里之地探访两间乡下教会。我们早上开车,摩西牧师预7小时会抵达目的地,结果我们花了9小时30分才到那里。匆匆拜访了第一间教会,我们在第二间教会传道人电话的催促下,赶去相隔15公里的教会,因那里的会友(三分二是孩童)饿着肚子等我们到来。我们抵达后,还得先聚会才吃晚餐,结果会后吃晚餐已是晚上10时了。“Moses,如果在所定的时间内不确定是否能抵达目的地,你最好不要太自信。”这是每次赶行程时外子对摩西牧师说的话。

到不同乡镇探访教会,摩西牧师会向会众介绍我们,比如“这是某某弟兄,他是成功的商人,他是……”接着是一大堆好听的话。爱仁弟兄说:“牧师,你不必介绍我们这么多,你只说我们到来,因为我们爱他们,我们希望他们爱耶稣,将来有能力就去帮助有需要的人。”摩西牧师却说:“我不能说谎,你们的确是有成就的人,而且可以成为他们学习的榜样。”

爱仁弟兄对印度的食物颇有研究,从我们在本地常吃的 chapatti、dosa、puri到我们不熟悉的papadum、paratha、bhatura、luchi、parotta,加上不同的配料,不胜枚举。用餐时,我和外子多数是订一份炒饭、煎蛋和炸鸡。炒饭并不是印度人的主食,炸鸡也不是他们主要的菜肴,因他们大多数一周只有一天吃肉,平时都吃素。

印度问路很混淆

在印度问路,也有不同的文化。对别人的询问,他们是有求必应,但指示的路对不对却是另一回事。我想起当年大女儿在印度读书时,我们去找她,店员冒雨为我们指示方向的一幕。爱仁弟兄说,以他早年在印度经商的经验,每次问路最好问3个人以上,但也可能3个人指的方向都不一样。

卫理华人年议会于10年前到印度南部科钦开始宣教的事工,至今有21间教会,信徒约1100人,并成立了“印度使徒卫理教会”(The Methodist Apostolic Church of India,简称MACI)。开始那几年,访宣队到那里主要是探访教会,近年来,各堂会开始认领那里的教会,并给予经济上的资助。为了加强他们的组织能力及对卫理公会的意识,他们主办了3届“卫理信徒大会”和“卫理青年大会”,往后也会每年轮替举行。

印度宣教,10年了,有挑战,有恩典,还有许多令人又气又无奈的“文化”,而我,也渐渐融入其中。

 

 

第二间教会的晚餐。
音乐课左为摩西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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