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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诗社与文献搜集

马来西亚之有诗社,最早可追溯至100年前的上世纪20年代。那时一班中国南来砂拉越诗巫的流寓文人聚在一起,推广诗钟创作,并筹组诗社,此乃诗巫诗潮吟社的最始雏形。

大马目前以古典文字为创作载体的诗社计有14家:



马来西亚诗词研究总会(大马诗总)、槟城鹤山诗社、槟城艺术协会诗词组、霹雳怡保山城诗社、雪隆湖滨诗社、首邦诗文社、马六甲孔教会古城诗社、马来西亚天龙吟社、柔佛麻坡南洲诗社、麻坡茶阳会馆诗词组、砂拉越诗巫诗潮吟社、砂拉越诗巫鹅江诗书协会、沙巴亚庇神山诗词学会,以及由徐肇航、谭雅内及徐持庆创立的网上简而不陋诗社。上述一些诗社的“前身”还有诗社,因此大马的诗社实际上超过20家。

上述诗社社员在这100年来创作的汉诗估计有4万余首,是马华文学的丰硕资产。可惜除单篇论文外,尚无人或机构对大马诗社发展沿革进行过全面的、系统的史料搜集、整理和研究。

马华文学界出版过3种马华文学大系,即李庭辉编纂《新马华文文学大系》(全8册,1971),方修编著《马华新文学大系》(全10册,1972),及大马作家协会云里风、戴小华总主编《马华文学大系》(全10册,2004),煌煌28册巨著,却并无只字片言提及大马古诗及诗社的资料,殊属遗憾。

为了保存马华古典汉诗诗社的珍贵资料,20年来,我一直不断呼吁文学团体搜集大马诗社的史料文献及撰写其发展沿衍轨迹,可惜至今未获正面反应 (大马诗总上月召开理事会亦决定不赞助本人对《大马诗社发展史》的撰述)。

文献资料佚失不全



既乏学术团体反响,退而求其次,我只能默默地以一己之力在有生之年去撰述部分诗社的沿衍历史,希望借此稍可弥补《马华文学大系》“缺席”的遗憾。

但当我走访多家诗社,却发现它们的文献资料都已佚失不全,以致无法举笔成文,令我扼腕,因为撰述历史,是让原始资料说话,文献佚失,我们将会无言。因为撰史是绝对不容有假设的虚构或想像的材料,务求翔实可靠,记述史迹是不可有任何艺术加工的,必需根据原始文本,笔笔务求事实。因此我谨呼吁大马各家诗社认真与积极地面对文献佚失的困境,急谋对策,必需搜集本身诗社文献善作保存,好供日后研究大马古典诗坛者作为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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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我《辞源》

   

父亲节届临,钩起父亲与我之间的一些往事回忆,同时庆幸自己有一位慈祥可敬的父亲。



记得我14、15岁时,正值叛逆年龄,对校课苟且而不认真。当父亲查问课业时,说我没有好好理解课文字义,我以《五柳先生传》中陶渊明的“好读书,不求甚解”跟父亲辩说。

父亲当时向我谆谆诱导:“彼已成家,可出此言;你尚年幼,焉可言此?虽知为学之道,对辞之音义必须锲而不舍求其确解方可成家,必欲‘甚解’可翻《辞源》。”

父亲这番话对我当头棒喝,从此铭刻在心。当日父亲随即买了一本厚厚的《辞源》给我,要我读书时好好翻查字典以求“甚解”。自此越翻字典,就越觉自己所知不足,需要更加紧进修,因此就养成了“读字典”的习惯。

父亲送我的繁体版《辞源》曾因搬家不慎失了。我欲补购,可是多年来遍寻马、新就只有简体版。后来终获补购繁体版,我在扉頁写了如下一段文字:

1995年8月16日与内子若梅、幼女婉笺同游加拿大,于温哥华唐人街三联书局购得此册。前此遍搜新马书坊皆未觅得,不意今竟于温哥华购获,是岂不亦近之“礼失求诸野”乎?



父亲送我的《辞源》后来终于寻回,我如获至宝,并因翻阅残破而请人重新装钉。我爱《辞源》,除了它确是一本好书,其实也渗进了感情因素。父亲所赠的《辞源》,扉页有他以毛笔亲写的题字,已伴我六十多年。如今父亲己故,此书就份外显得有纪念而又具温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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