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妈的憾事

当我得知妈已离开人世的讯息时,那已是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之后的事。当时我在西半球纽约的唐人街,欲哭无泪。

与妈叙别的一幕,油然浮上脑海:为了家的未来,在一个除了只会图图写写而身无一技之长的我来说,除了离乡背井到美国去跳飞机之外,似乎已没更好的选择。故毅然赶回祖家与妈辞行。当时由她口中滑出的无助词语,是我毕生难于释怀的痛:你真的要到美国去?我还有多少日子?……



无助,失落,绝望!奈何!?……

妈是个童养媳;是个道道地地的旧时代产物。与教育无缘不在话下,所谓的未来,也唯有嫁鸡随鸡。

父亲出生长在一个拥有8兄弟姐妹的家庭里,排行第六。在农业社会里,耕地就是一切。在耕地不足的情况下,他曾担任过潮洲戏班的乐手。但在家庭成员逐步增加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只身漂洋过海到马来半岛来拼博。在稍为安定下来后,才将妈与3个孩子接过来。当然,以一份劳力养活一家五口;而必须寄人篱下的境况,唯有“苦不堪言”足以表达。

1952年大移民,将散居的市井小民集中在一齐,称之为新村。妈是家中的主力之一,必须朝出晚归,到几英里外务农。而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踏车。往往一辆脚踏车坐上3个人。毕竟,在那个年代,要拥有一辆脚踏车也非易事。

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妈从车尾架跌下,伤了脚踝,行动不便,才勉强告别农耕之差事。



忆往事:茅草屋,煤油灯,巴蕉扇,长板凳,鸡公车;而如今:钢骨水泥,电灯,电扇,沙发,汽车。

故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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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我的初恋

文|雪峰

拜读早前登在〈商余〉杰克君之大作〈缘分总不经意出现〉后,诚令我感慨万千。

正如杰君所言:“爱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人的想法或许会因为时间而改变,反正曾经拥有,从中学习那份经验,享受恋爱的感觉,让自己成长……”

初恋以失败告终

我的初恋也以失败告终。1959年,当年16岁的我,陪母亲到异乡去省亲。

在亲戚的介绍之下,结识了一位同龄的农村姑娘。彼此皆为情窦初开的少年,故对异性的幻觉会特别的敏感。因此,第二年就开始谈情说爱。

对方的倩影时时刻刻都浮现在我脑海里;日常生活也常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所影响。

当时正值中学时期,因此学业也难免被涉及。兄姐们知情后也曾提醒我必须以学业为重,别太早坠入爱河,年纪太轻,社会阅历有限,很易让情事冲昏了头脑。

也许这就叫做忠言逆耳吧!我连半点也听不进去,我行我素。

到头来学业虽算顺利中学毕业,但发觉彼此间的矛盾缝隙却越来越大;也因而发现彼此的感情并非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

矛盾缝隙越来越大

除了异性相吸,丝毫也找不到丁点的对未来的期许,这才惊觉彼此的感情是建立在年少无知、脆弱的异性相吸的层面上。

怎办?终身大事总不能得过且过吧!感情建立在无知的相遇上,总该在相知后找出个理智的出口,来个愉悦的分道扬镳吧!各觅所须,各迎所好,明天一定会更好。

就这样,我与苦恋经年的初恋情人毅然地终结了这段不健全的恋情,再造美好的明天!正如杰君所言:“爱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

彼此必须勇于接受失败,找出误点,以正确的思维,重塑美好的爱情道路,才不至错过幸福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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