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我与缠绕画的禅谈

新春来临之际,我在佛光山东禅寺开始了与国内60位缠绕画家合作了跨界的画与舞的合作。当各种不同的黑白相间笔触,以圆形、方形、花卉、大树、竹子、蝴蝶、传统山水以及现代都市等等,以重复的线条反复在画作上,形成意象万千的缠绕关系,在层层缠绕中笔触清澈明见,如在闻风不动的水池中看见明月,只要风不吹皱一池清静,仿佛就岁月安好。



可惜,所谓人生,往往注定就是一场在朦胧水池中捕抓水中月的游戏,最终搅破一池春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搅动了层层涟漪,水中捞月,最后自然是徒然无功。水中寻月的悲苦,缠绕芸芸众生的命运。

成人生道场

60位缠绕画家在偌大的白布上以黑白笔触宛如太极密码把文字以图像呈现在上面。当所有白布用以包裹空间的概念设立起来时,现场瞬间变成“另一个样 ”。我看见的是一个美丽和谐的缠绕画展览区,也看见是一个杂然拼凑的缠绕画世界,我更加惊喜看见是一个“人生道场”,禅觉无限,是芸芸众生最佳自我韬光养晦的地方,如莲华在水,等待彼此开花,心田筑获真善美的缠绕佛地。



《缠绕禅舞》的创作也正是以这个方向及信念出发。舞蹈动作的设计是从这些繁多的缠绕画图案线条中提炼出来,像是从静态苏醒的缠绕画世界,舞姿的启动与观众一起在黑白缠绕太极世界中,禅观当下。

结合6男舞者

这场演出结合了马金泉、叶忠文、林弘捷、廖添益、陈顺业及林建宾6位男性舞者。同时元宵节当天也邀请了古琴演奏家黄德欣老师参与演出,以古琴《荷语》开始,点题春水无痕,岁月安好。随后的《缠绕画姿》,一众舞者开始吹皱一池的春水,舞作中也设计了舞者与缠绕画互动共融的《缠绕听禅》,从缠绕画作花卉舞开的《缠绕丽冠》,舞蹈家马金泉与叶忠文诠释黑白颜色相融于空间的双人舞《缠绕双间》,以及现场与观众互动的《缠绕方圆》,以原住民的音乐为背景,探索人与人之间互动的自然性。续以舞作《锦簇莲华》作为无框无间的生命融合,作为整个演出中最高点值的芬芳花季。最后以《缠绕禅舞》作为结束,舞者全数在观众席寻找空间一起坐下,或与观众配合造型,点题你我皆同,我你皆一的含意。

缠绕画始于近代美国。是近年来因为社会环境极速变化后产生的高值生活压力,忧郁情商人数的增加,缠绕画随趋出现,配合解缓心绪,成为集中精神心灵的新画风。

《缠绕禅舞》的创作启心动念,在纷纷扰扰的极速变化中,寻找生命线头,在缠绕中解铃,看清系铃人的自己。

禅意,生活处处皆有,等候的是,一颗看见的心。

反应

 

商余

折光,生命前进的曙光/马金泉

【共享空间】文/图|马金泉 

送了刚刚来马演出《拾光者》的北京雷动天下舞者到机场,飞往北京的飞机从下午6时30分延后整整3个小时至9时30分才飞,回到家,累垮了,却提醒自己提笔记下一二。

曹诚渊,北京雷动天下舞团创办人,也是中国现代舞蹈之父在“舞蹈工作坊及艺术分享会”上提及,现代舞是当下非常时效性的成品,对编舞及观众而言,具有广泛性的心灵与经验的接轨。它不在于你是否看懂了现代舞作品,而更多的是,你在观舞的当下感受到了什么?就像你到画廊欣赏一幅画,一千个人的观看,就有一千个人的角度,也就等于这个艺术作品有了一千个被赋予的新生命。

对于它是否和创作者原来的想法一样就显得不太重要了,因为更多的赋予价值,这个作品俨如钻石不同的折光而丰润。

现代舞是一种观念

现代舞,首先是一种观念,通过创作,成为别具一格的呈献形式。现代舞蹈作品,通过一个编舞者的创作,成为一种个人的想法与思潮,对应编舞者触及的生活与周遭环境,吐纳出自己的声音,独一无二及个性化,成为现代舞最好的标记。

曹诚渊开宗明义的讲述现代舞虽然是非常个人化的舞蹈,但学习它的人不能因为如此就自我孤芳自赏,画地为尊。相反的,应该打开心胸及思维不断学习与认识不同可能性,从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谦卑,扩大自己内在的山嵘海洋,让自身在林林总总奇岩林立的艺术中,有着能容、能大的宇宙性,筑起内在一座集胸襟和气度的峥嵘。

北京雷动天下舞团驻团编舞刘斌老师在《拾光者》中也坦诚地注入自己在生活与环境,包括疫情期间的面对。

散文与诗作品

《拾光者》像一部散文与诗的作品,内容挥洒在舞蹈段落细缝之间,处处反映了与观众生活经验的触及对接,生命的体验成为了主角,关乎深入作品呼应的彼此心犀。

拾光者,时而聚集成群,因为彼此都是社会的整体。时而分散离析,因为每一个人都需要寻找自身的出路。14位舞者随着强劲音乐舞动,舞汇中展现不安与忧虑,或许是疫情环境骤变的惊慌与呐喊,也或许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分裂。轻柔的音乐,宛如船过水无痕,一段男生与女子的爱恋双人舞,男子不断的深情呵护并没有留下女子的愿意。后来当女子暮然回首,可惜的是,留下的,是轻舟已渡万重山的人生遗憾。

小灯泡的突有突无,忽明忽亮,看似一众舞者的戏闹,可能是人性中最可怕的戏睨与霸凌,舞者扮演的是寻找拾光的人,也可能是夺取别人光亮的人。

另外一幕舞蹈,舞者在黑暗中把手中的橙色小灯泡连串成为线性跳动的舞段,最后以问号 (?)符号作为结束。我认为这是全剧的核心,作为观众的我立即内心叩问,“什么是自己心灵最终的安放?”

舞台上陆续展开与出现的怪异连体造型,这一幕出现的时间点非常好,我个人自觉性地感受到这是人性内在的扭曲,这种感受在疫情3年里我感受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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