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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丝路上摔跤

这几年以来,一带一路成为热门话题。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谈论一带一路的商机,以为沿路一带到处都可以掘金。绝少人谈及在丝路上可能遭遇到的麻烦和困难。尤其是中小企进入丝路时所面对的挑战。

去年5月我曾经到丝路第一站的哈萨克考察,发现一个商机,即是在世博会上售卖纪念品,一来可以推广市场,二来可以打响公司的招牌。返港之后,我马上开始前期工作并在,10月中把样板送上有关当局核准。当局对样板没有异意,只是要求进口公司必须是有一年经营经验的本地公司。这并不是苛刻的条件,我以为不难解诀。因为当时我已经有了一个客人华哈,他的公司符合条件。于是我嘱咐我的律师朋友和他联络,请他们合作,把合约拿到手。我还答应资金由我负责,利润3方平分。



合作伙伴不和

没料到当他们见面之后,不知发生什末事,华哈竟不愿和爱娜合作。他要我把爱娜踢走,还说了些她的坏话。我怎能这样做呢?爱娜从开始就负责一切法律文件,以后我还要依靠她来监督公司的运作。后来我打电话给爱娜,问她究竟和华哈谈了些什末。爱娜说只教他怎样申请,和谁联系等等。

一开始就闹意见,这种合作模式注定失败。我只好自己寻找合作伙伴。于是我发电邮给两个商会,请商会负责人介绍合作伙伴。我还请爱娜的爸爸寻找合适的朋友合作。但最后得不到任何确实的答复。距离世博开幕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本地股东却毫无踪影,我心急如焚,于是请爱娜和世博当局联络,寻求解决办法。当局提议我和已获得版权的公司合作,请他们代售我的产品。

这个意见原来不错。只是当爱娜和这些公司联络时,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实在令我难以接受。他们不愿投资,只接受寄卖。

货卖出后才付款。我当然不会接受这种条件,因为假如对方把货卖出后而不付款,那我怎末办呢?



总结失败经验

这是我第一次在丝路上的投资,以失败告终。虽然损失不大,但心有不甘。我总结这次经验,失败的原因不外如下:

1. 哈萨克立国不久,工商业有待发展,民间资金不足。

2. 进口税率太高。例如电子产品,价值2万元港币,税金1万6千元港币,税率80%。这么一来,间接鼓励走私,导致正货丧失竞争力。据说90%的货物都是非正式进口的。

3. 一些商人,只求短期利益,不会放眼未来。

4. 文化不同,语言隔漠,沟通困难。商业信用有待建立。

5. 合作伙伴不能和衷共济,未战先败。

看来中小企业,若想在丝路上发展,不能心急,只能稳扎稳打,一路摸着石头前进。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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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城掠影

今天早上,我路过一家商场,看见一家药房的门前,排着一条长长的人龙。我问在那里维持秩序的管理员,这些人究竟为了什么排队?管理员说他不知道,他还说在药房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那里排队。

我心里明白,这些人一定是从网上获得消息,以为这里有口罩出售,所以过来排队,希望能够买到一些口罩,以保护自己和家人。有这种想法的人,无可厚非。只是网上的传闻,多不可靠,但现在新冠肺炎来袭,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以免错失买到口罩的机会。



戴口罩可以降低感染病毒的机会。现在口罩的供应远远低于需求,形成抢购,这是经济原理。但是一些供应充沛的生活必需品,例如大米、罐头、厕纸、纸巾等也被疯抢,导致超市的货架空无一物。起因是网上传说某工厂将停产。这说明盲目轻信令人丧失理智。

在这次疫情中,我们见证了人性的自私。中国政府为了隔离怀疑带菌者,征用了几栋建筑物作为隔离营和检疫中心。但受到附近居民的反对。没有人反对隔离怀疑带菌者,但不是在我这区隔离。其实中国政府在选择地点时,已经做了风险估计,只是专家意见不敌人性的自私。

大难来时各自飞

如果大家不相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事实,请看这个真实的例子:一个太太患病从中国回来,丈夫在家但拒绝开门,因为担心太太会传染家人。太太大吵大闹,惊动警察。结果太太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在这种情况之下,谁对谁错,谁能判断?

还有一些商店,从外地入口消毒洗手液和口罩等,居然大发災难财。例如一瓶洗手液,原价二十多元,竟把售价提高至七八十元。百多块钱的口罩,也要买五六百元。问问这些商人,良心值多少钱?



不过也有不少人,团体和商店免费派发口罩。数量虽然不多,但至少还是一股暖流。我在路上也收过陌生人送的口罩。那个好心的年轻人看见我戴的口罩残破,自动送上两个口罩。

物轻情意重,这个社会上还有不少有爱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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