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敬献特蕾莎修女

(一)

一九九七年秋



我曾会您于长江三峡

仰望罢神女宁伫

正低徊于她可曾有心?

蓦然地

但觉混黄长江恍是恒河



卑贱的生命如泥似土,仆继浮沉

峡景宛汝慈颜

两颊如削

脸容绉蕴千岩叠嶂

云雾如霭含悲

修女啊!

一抹蓝天如您头上巾带

俯瞰浊水如斯

您又何忍安息主怀?

心非心

您的心又何曾衰竭?

相非相

炮车上灵柩内的已然非您!

八十七载的心相

永恒的光华

照亮的

又岂止是贫中之至贫!

您   已融入

天地山河

亿万人的灵台。

(二)

二零一六年秋

您获教廷封圣

十九载的物换星移

峡景虽已非

蓝天仍如旧

既已非心、无相

不曾生灭

又何曾增减?

诺贝尔奖、真福、圣人

名可名,非常名

修女啊!

您所示现的慈悲

好雨春风

早已流转大千,润物无声

并不只如梦幻

亦非泡影!

(1997年秋曾悼特蕾莎修女于长江三峡;2016年9月4日,修女获天主教教廷封圣。特跨越宗教,修此诗敬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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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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