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李正子作品 我家的猪朋友

报道:李慧玲

女画家为艺术顶一片天。本地画家李正子从小在农庄长大,与猪特有缘,也有着亲密关系。40年代的日本农庄建筑物,农夫是与家畜共同居住,李正子的家乡在日本福岛,她就这样与家畜一起成长,并把从小生动的记忆以及有趣的农庄故事,转化成出神入化的艺术作品。 

Kampong猪 (1986年),媒体:水彩。
云南猪 (2014年),媒体:油画。

李正子在1972年与著名画家李健省结婚,来到马来西亚成家立业后,八十年代举办行两个个展——“My Diary·我的日记”大受欢迎,此后的个展《龙马系列》、《大自然系列》等等,也在本地艺坛留下了深刻印像。她出版的儿童故事《太阳的儿子·Sunny Boy》奠定了她在艺术及儿童文学界的名誉,该童话系列曾在1981年世界文明的德国书展Frankfurt Buchmesse展出。 

 

有关猪的作品,共有30幅,全是李正子十多年心血。一系列作品中,她借童年记忆打造并展现了乡村生活故事。 

她记得曾在农场里帮助喂养猪仔、为即将分娩的母猪在猪圈里筑巢等。在护理猪仔时,她还得特别关注它们各自有没有捉到母猪乳头,未能找到乳头的猪仔通常会死亡。她也记得母亲用剃胡须的刀除掉雄猪仔的睾丸,以促进肌肉生长,提高猪肉产量,而猪睾丸在日本乡村是一种美味佳肴。

猪的贡献极大 

提到猪,让她想起一本书《想要被吃掉的猪:扶手椅哲学家的100次实验》(The Pig That Wants to Be Eaten: 100 Experiments for the Armchair Philosopher),这本书让她觉得十分有趣。李正子认为猪是人类的肉食来源、一丝也不浪费,它们一生对中华文化有极大贡献 。而且,母猪一次可生二十多只小猪,不像牛,一只生一只小牛。 

李正子还记得,小时候农场的猪跑得很快,“猪蹄就像高跟鞋。它们(猪)像模特儿一样跑”。提起这事,她微笑了,“有一次家里的猪逃跑了,在菜园里觅食,把菜园弄得一团糟,我们整家人都出来追逐。在冬天,猪的尾巴会冻伤,然后脱落。猪农不能吃自己的猪,鸡农不能吃自己的鸡,而这是战后日本贫困农民的一般规则。” 

 

而“家”这个汉字象形图的构造就是“屋顶下的猪”。从历史上看,中华家庭总是养猪,因为猪是中华文化中财富的象征。家里有了猪,就三餐温饱。

她也敬佩猪在中华文化庆典中的重要性,像祖先祭坛、婚礼宴会和新年庆祝活动都会摆上各式各样的猪肉。为了纪念它们牺牲,她以优雅的京剧服饰、精致的图案和五颜六色的大衣来描绘猪,希望该系列能够提升猪的名声,让我们好好珍惜猪对中华饮食文化的贡献。 

李正子在工作室里 (2014年)。
猪与生肖 (2010年),媒体:水彩,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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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峇厘岛的猪文化/黄福地

文|图:黄福地

印尼是世界人口的第四大国,人口有2000多万,约87%信奉回教,是世界回教人口最多的国家。但在峇厘岛,猪却很受欢迎,尤其是烤乳猪(Babi Guling),在2011年还被列为联合国的非文化遗产呢!

峇厘岛最著名的高原胜地Bedugul公园草地,有一只大黑猪跪地的雕塑,令我啧啧称奇。我见猪心喜,因我曾经当了20年的屠夫,自小与猪结缘,与猪为伍,故对峇厘岛的猪文化也特别感到兴趣。因此,我立即与这只大黑猪拍照留念。

处处有猪标志广告

更令我惊讶的是,街上到处有猪的标志和广告,很多餐馆有售卖烤猪肉饭、乳猪和猪肉食材,令人垂涎。在一家烤猪专卖店门前有猪的石雕当神祇朝拜,两位俏丽的女待应生应我的要求,很高兴充当女模,摆出各种美姿让我拍照。我们也在这里品尝了著名的烤猪肉饭,皮脆肉嫩,还有酥脆的炸猪皮、炸猪肉、炸猪肠、炸猪肝、猪血、猪肉沙嗲等,真是大快朵颐,颊齿留香,令人难忘!

在旅游区的乌布(Ubud) 菜市场,可以看到卖猪肉和烤猪。一些公共场所,墙壁有千姿百态的猪塑图案,栩栩如生,还有用猪头当喷泉,水从猪口流出;售卖旅游纪念品商店还有各种猪的木雕,甚至猪的交配图都有,琳琅满目,成了艺术品,令人叹为观止!这对我们大马人来说,真是不可思议。

为何峇厘岛人爱猪?

这是有历史渊源的故事,印尼早期是信奉印度教和佛教的,所以在日惹才有号称当时世界七大奇迹的婆罗浮屠佛寺。在13世纪有阿拉伯的贸易商人引进回教,渐渐传播至印尼各地,印尼人遂多改信回教。信奉印度教者多前往峇厘岛聚集,目前峇厘岛民约有83%信奉印度教。这也造成今日峇厘岛的印度教文化盛行的特色,大街小巷,满天神佛,充满大大小小的佛像雕刻。

由于别具一格的特色,岛上著名景点的神庙,都是印度教,遂使峇厘岛成为全印尼最著名、最独特的旅游胜地,蜚声国际,游客络绎不绝。

信奉印度教的峇里岛人则是不吃牛肉的,据说烤乳猪源自居民在节日庆典时,献给印度教神庙祭司的尊贵食物,所以猪是受到尊重,猪也是岛民重要资产之一。

与大马烧猪截然不同

峇厘岛的烤乳猪独树一帜,峇厘岛很多酒家餐馆有卖烤猪饭,这是一道别具一格的烧烤乳猪。他们把猪只宰后,开膛破肚,将肚内脏清理干净,就在肚内填满香料馅料,然后放在架子用火烤得肉脆皮酥,金黄油亮,香味四溢,令人垂涎,难以抗拒。

他们烧烤方式与大马的烧猪是截然不同的。大马普遍烧猪是把猪只放置于火炉深坑内,柴火在坑底燃烧,待到火侯够时才把烧猪取出,如今很多人已改用电炉烧烤了;而峇厘岛的烤猪,也有大规模的,几乎是企业化的,他们动用很多员工在火炭上点火烧烤,就像烤沙爹的方式。每一只都有穿插长棍,由人在两端持棍不断在炙热的火炭上翻转,避免被烧焦,是名副其实的“烤猪”。他们也一样有烤乳猪,价格比大马便宜得多。

峇厘岛的开放政策,没有宗教禁忌和种族极端的叫嚣,使峇厘岛成为印尼一只会生金蛋之鹅。反观大马,肉骨茶也是一道特殊美食,闻名遐迩,最近曾有人要求将肉骨茶列入大马非文化遗产,来吸引海外游客来马品尝,带动经济,却引起争议,为何我们却如此忌惮?令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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