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毋忘罗兴亚人的
心理创伤

“年轻的男子和男孩被绑起来,扔进河里,就那样淹死了。漂亮的女子被强奸,不太漂亮或年纪较大的则被杀死,那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我感觉很不好受,之前我能吃能睡,现在都不行了。每当我想起那些事,我的头、胸,甚至指甲都开始颤抖。”

在希腊莱斯沃岛,最多只能容纳3100人的莫利亚难民营,现时有超过9000人栖身,当地恶劣不堪的环境,增添流徒者们的精神压力。Anna Pantelia/MSF

去年8月,缅甸军方针对罗兴亚人进行“清剿行动”,导致超过70万名罗兴亚人涌到邻国孟加拉,以逃避大规模的暴力和破坏行动,18岁的穆罕默德正是其中一名由若开邦出走的人。事发至今虽然已逾一年,这些罗兴亚人经历过迫害、骨肉分离,甚至目睹亲人被杀,即使他们活得过来,但造成的心理创伤挥之不去;加上栖身在难民营艰辛而挤迫的环境,面对迷茫的前景,他们有机会出现创伤后遗症、严重抑郁和焦虑症等精神问题。



无国界医生在孟加拉代格纳夫(Teknaf)纳亚巴亚(Nayapara)工作的精神健康主管罗伊(Prodjut Roy)指:“他们脑海里不时会重现过往的影像,无法入睡,区分不到现在与未来。每当想起往事,他们就会全身颤抖。有些人现在见到军人时,分不清那是孟加拉还是缅甸军人,马上拔腿就跑,甚至出现思觉失调(Psychosis)。”

可是,很多罗兴亚人不懂得精神健康这个概念,故歧视相当严重。曾有病人到无国界医生的医疗中心求助时,负责人流控制的人员依照门诊卡上所写,大声叫该名病人进入精神健康辅导室,此举令到该名病人非常不安。目睹此事的罗伊补充说:“该名病人向我解释,在他们的社区,‘精神’的意思是‘疯癫’、‘疯狂’。我跟团队商量后,决定从此不在医疗中心或社区内使用‘精神’这一词,改用‘Shanti Khana’,即‘和平中心 (Peace Centre)’的意思。”

逃至欧洲等庇护

流徒者饱受过去的苦难和现况不确定的精神困扰,这个情况不只限于罗兴亚人。在希腊莱斯沃岛(Lesvos)的莫利亚难民营,有大量逃到欧洲的人正等候庇护申请的审批,该营地原本最多只可容纳3100人,但现时却有超过9000人无限期被困,当中三分一人为儿童。今年9月的首两周,便已有超过1500人抵达莱斯沃岛。

他们缺乏帐篷栖身,缺乏足够的食物,极难获得医疗护理。



无国界医生以小组方式为经历了人道危机的人们提供精神健康辅导。这是一名位于莫利亚难民营的小朋友于辅导期间所画的画,以画诉说其的经历和心理创伤。 Robin Hamm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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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引致心理病

无国界医生医治了很多被医院界定为需要送到首都雅典接受护理的儿童,但由于当地缺乏住宿,他们因而未能获得有关护理,被逼栖身在一个令身体和精神健康恶化的环境里。

属紧急救援

今年2月至6月期间,无国界医生团队在一个为6至18岁儿童而设的精神健康小组活动中发现,74名儿童中有18人,即近四分之一的人曾经自残、企图自杀或想过自杀。其他病童则患有选择性缄默症、惊恐症、焦虑症、暴力倾向和持续发噩梦。

无国界医生于1998年正式确认精神健康护理为紧急救援工作的一部分。过去10年间,无国界医生进行了178万6406次个人精神健康辅导和28万5118次小组精神健康辅导。去年,在无国界医生工作的国家中,七成的国家已将精神健康护理列为医疗服务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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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叙利亚难民返乡 加剧德国劳动力短缺

(柏林14日讯)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倒台后,许多流亡海外的难民纷纷选择返乡。

外媒报道,这让德国医疗、护理、餐饮等行业的雇主深感忧虑,难民返乡将进一步加剧国内老龄化社会下,本已严峻的劳动力短缺问题。

德国就业研究所最新数据显示,约28.7万名叙利亚公民在德国就业,其中许多人仍在参与语言学习和融合课程。当中男性主要从事运输物流、制造业、餐饮、医疗和建筑等行业,而女性则在社会和文化服务领域占据较大比重。

《明镜周刊》引述德国医学协会的数据称,国内现有5758名叙利亚籍医生在执业,他们在医疗资源紧张的小城镇发挥着重要作用。

德国医院协会主席加斯表示:“我们理解许多叙利亚医生希望返乡,但若他们大规模离开,德国不可避免将面对医疗系统人手短缺的问题。”

护理雇主协会负责人哈莱茨亦称,叙利亚人在护理行业的广泛参不可或缺,“他们的离开将对老年护理带来沉重打击”。

德国时任总理默克尔在2015年难民潮高峰期接纳了约100万叙利亚难民。这些难民最初受到热情欢迎,但其后引发的社会压力和争议为另类选择党等极右势力的崛起创造了条件。随着阿萨德政权倒台,德国一些右翼政客开始呼吁叙利亚公民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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