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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奥运会杂记/潘玉芳

“脑瘫童跑赢,温暖人心”近日阅报,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据该报道,一位年年在学校运动会赛跑项目“包尾”的英国脑瘫兼有学习障碍10岁学生,在其他正常孩子故意放慢脚步下,终于跑出冠军。他不知是他人故意跑慢让他赢,激动的跑向母亲,高喊:“好开心我终于跑第一了,以前从未做到。”



这新闻让我联想到每年的槟州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相似的场景。有些从没机会在赛跑项目夺任何奖牌的学生,在有机会站上了特奥颁奖台时,心情是多么的高兴。有些学生第二天上学时还把奖牌戴在身上呢!

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是个专为有学习障碍者或俗称智障者特设的运动比赛。没有其他孩子故意放慢脚步让其他人得奖的场景,但却有一套依年龄、性别、能力分组比赛的重要竞赛规则,以确保运动员和能力相当的运动员比赛。

得第一却不合格

去年一位第一次参加特奥100米赛跑的学生在比赛时一马当先,远远的把其他竞争者抛在后头。“我跑第一了!”他高兴的在终点告诉他人,但评判的成绩却是他人第一,他属“disqualified”(DQ, 不合格者),仅得个采带(ribbon)奖牌。他不明白,马上情绪崩溃,大喊大叫,劳动老师赶快去安抚。要怪也许得怪他平时老师叫他跑时他不认真,老师(教练)纪录的最佳时间和今天他因要胜受刺激跑出的时间超出大会规定的15%,所以成绩被归纳为DQ。

在初接举办槟州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前几年,这DQ问题常出现在他校的参赛者身上,因而闹得很不愉快。主要因老师们不明白比赛规则。另一个原因是很多学校没有100米的跑道来纪录学生跑100米的最佳时间(操场太小)。主办方须严格执行这比赛规则,主要是希望运动员能和能力不超过15%的同组竞赛。要是你报上的时间和当天的相差15%,那就有“谎报”的可能,因和能力较差者较量而得胜,所以赛果属“不合格”。据研究,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15%的进步的。



尝试中变勇敢

很喜欢特奥运动员赛会前的宣誓“Let me win, but if I cannot win, let me be brave in the attempt.” (直接翻译是:让我胜,但如果我不能胜,让我在尝试中变勇敢!)

大马特奥主席当年还介绍我们一首结尾的歌《Malaysian Fruit Salad》。 歌词简单,用儿歌《Are You Sleeping》的调子,让大家在轻松好玩的歌声中比西瓜、黄梨、香蕉的形状,然后向左向右扭扭腰。大家在一遍欢乐声中踏上归途,待来年再来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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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农耕

去泰国南部宋卡府的特殊学校参观时,发现农耕是那儿的学生重要的课程。那儿的老师说,农耕是生活上很有用的技能,由于学生来自乡区,家里多务农,所以学生毕业后可直接在生活上应用所学到的农耕技能,帮忙家人耕作或去工作赚钱。

准备泥土肥料



农耕看似容易,不过种花种树,要种得好是门大学问。那儿的学生从准备泥土学起,学如何把工厂运来的种植原料依比例参好,有些留自己种植用,有些就装小袋销售出去。也有些学生在做肥料,把它分装小袋来销售的工作。除此之外,他们也有做环保有机种植,以模型生产种花盆器等。还有相当大型的无泥滴灌种植蔬菜系统。农耕活动五花八门,希望能让学生学有所成。

我国的学障特殊教育学科,大概可分基本学术科目,如语文、数学、宗教、道德、音乐、画画等和技能科。在2017年前,还没实行中学标准课程时,学生普遍上都有生活技能课,那是包括了农耕、烹饪、裁缝及自理方面的技能课。每位学生都要学种花种菜(2017年开始的中学标准课程,学生分年龄及中和低功能组,农耕变选修科)。

住处没农耕的土地

对居住城市的我的学生来说,住的地方大多是水泥建造的,接触过泥土有农耕经验的还真的不多;学了农耕后有机会在家应用这技能的也少。但能在学校的那几年跟老师种花种菜,我发觉学生还是开心的。农耕课都安排在9点半下课前,有时两三班,有时多些。学生在老师带领下,进行各种活动。因学校在城市,校地不大,不能像有间乡下学校那样种香蕉果树,但幸好得到农业局相助,得以学习城市农耕。在有限的土地上放上木板格,注入泥土就可种菜。有种菇的“菇房”,学生学习种灰蚝菇。有滴灌种植蔬菜系统,学生学习如何准备肥料水来种菜。我们还有水耕系统、鱼菜共生系统,可以进行水耕种菜。

农耕的挑战也蛮多的。不说虫害或其他,比如有时一个不注意,叫他们拔草,他们不会分别,把菜或花都拔掉了。没根的植物必死无疑,多时的心血栽培毁于一旦,让老师真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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