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房子颇宽敞，新式家具和电器应有尽有。另一方面，他房子的天花板上，却藏着3个人类头颅。

此起彼落的鸡啼驱使我们从蚊帐里爬出来。

早餐后，我们6人在拉齐和他临时找来的年轻助手的带领下，分乘3艘摩托舢舨渡河，然后在森林里朝德洛克河上游走去。一路上拉齐为大伙介绍生活在森林里的人们采摘来食用、应用或当药物的植物，并不时示范如何利用植物的各部分。

美英和我都是经常在我国热带雨林里跋涉的人，我们这次花了那么多钱进入砂拉越的巴当艾上游，可不是为了森林，而是为了要了解生活在那偏远地区的人们。

火灾后有人迁出长屋

慕娘探险客栈的对面，隔了宋巴河，即南噶宋巴——伊班人的长屋部落。伊班语“南噶”（Nanga）等于马来文的“瓜拉”（Kuala），即两河交汇处。那村落原本有座24户的长屋，可惜2014年5月13日的一场大火把长屋烧成灰烬；当然是因人为疏忽，从厨房里烧起来的啦！好几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不幸事件了。

我们到访时已是火灾后的14个月，灾民早已各自在村子各角落建了屋子安居，不过尚在收集树桐和木材，准备在原址重建一座19户的长屋。这意味灾民中有5户人家不打算搬回长屋居住了。他们或许已怕了祝融，不愿再遭遇另一次人为疏忽造成的池鱼之殃。

拉齐告诉我们，火灾发生后，政府及该区的州议员和国会议员都没任何表示，只有慕娘探险客栈承诺捐助全部鋅板屋顶和家具。我们后来拜访了两个伊班家庭，获得的印象是，时间已经治愈了火灾造成的伤口，他们早已恢复正常，过着与世无争、靠森林及河流提供生活所需的日子。

天花板挂人头

在森林里走了两小时后，我们来到河边，登上那3艘已等候多时的舢舨，朝上游而去。只行驶了15分钟，便到了南噶占布（Nanga Jambu），一个只住了8户人家的伊班部落。那儿有座只有5户的小长屋，村长也住在里头，但他出门干活去了，留下妻子和小女儿接待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村长的房子颇宽敞，新式家具和电器应有尽有。另一方面，他房子的天花板上，却藏着3个人类头颅，装在竹篮里，结了厚厚的蜘蛛网，提醒访客过去那段令人闻之丧胆的猎人头日子。我们喝了村民自酿的米酒后才告辞。

继续朝上游而去，经过几处激流，半个多时辰后到了恩塞鲁埃瀑布。大伙在水潭里戏水，或享受小鱼提供的免费足疗，拉齐和众船夫则在铺满鹅卵石的河岸边起火烹煮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4点之前重返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