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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粿条汤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时常驾车到有“鱼米之乡”雅号的亚罗士打公干。为了方便赶路和节省时间,我每次都在途中一个市镇大路旁的一间饮食店稍息,顺便用早餐。

这间饮食店售卖的粿条汤,味道很不错。它配上一些古早味的肉碎和几粒爽口的西刀鱼丸,淋上热腾腾的清汤,再撒一些青葱和胡椒粉在上面,口感十足,让我大快朵颐。因此,每次去亚罗士打,我都会在这间饮食店逗留用餐。



其实,除了美味粿条汤,这间饮食店还有一个吸引着我的原因。店里粿条档的一位女帮手,看样子好像是老板的妹妹或亲戚。他在店里除了帮忙招呼顾客外,还指使两位印尼女佣做工。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孩子时,我便被她的模样深深吸引住。她年龄約20岁,长得明眸皓齿、清秀脱俗,可说是惊为丽人。可惜她的态度冷若冰霜,对人爱理不理。每次把粿条汤捧来时,一点表情也没有,放下粿条汤掉头就走。我从来没有和她搭讪过,惟有远远观看,暗暗欣赏。 

必到的原因

我把这件事告诉太太。还笑说太太学校里的女老师,没有一位比得上这位小贩女帮手的端庄好看、娴雅迷人。我还特地把那档粿条汤称为“美女粿条汤”。而我每次去亚罗士打,一定要到那间饮食店光顾。太太则劝告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更要我牢记住路边野花不要乱采,好自为之,免得惹祸上身,后悔莫及。我也一笑置之。

有一天早上,正当我在慢慢地享用着清香美味的“美女粿条汤”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当时店里坐满了顾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原来是那位平时气质高雅的淑女,突然间竟变成了一位凶悍刁蛮的泼妇。她站在那儿,双手叉腰,嗔目切齿地对一位印尼女佣破声责骂。只见她疾声厉色,粗言俗语,把那位印尼女佣骂得狗血淋头。

形象破坏



当时整间店的顾客都在观看她演独角戏。但她却无动于衷,满口污言秽语,更是令人不堪入耳。周遭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即使那位粿条档的老板,也粒声不出。反而是我,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我万万没想到一位平时我心目中的端庄淑女,转眼间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恶女。

这个经历,让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人的内涵是多么重要。内涵是一种潜在的品质,也就是内在美。表现在外就是言谈举止和待人接物,大方得体。内涵不是靠着美丽的容貌,也不是靠华丽的衣着装饰,而是靠长期环境熏陶和个人修为的一个结果。

过后,我再到那间饮食店,见到那位佳人时,当天她骂人的那副张牙舞爪、口出恶言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使我无以适从,不能自己。

后来,我也觉得“美女粿条汤”不再像以前那样美味可口,而难以入口了。最后,我索性不再到那间饮食店光顾了。

之后,“美女粿条汤”也在我记忆中逐渐消逝。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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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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