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茶事

在热带国度生活了数千个日子,竟然不知道原来印度煎饼和拉茶是能以这种优雅姿态呈现。



餐厅里充斥了各族语言夹杂着叫嚷声,还是掩盖不了,这仅属于南印度的浓烈香料味。

惊喜的是第一次看见煎饼以缩小版的模样,3片,肩并肩赤裸裸摊在跟前;乍喜的是浅褐色拉茶静泡在铝杯里,该散去的热度,没散;该褪去滴甜度,没退。所以拉茶还是坚持着它该有的样子展现其个性,像多年后,你我仍保持该有的距离,在这餐厅,在生命线上稍稍重叠着。

错过当年的邀约,发现了闹市里这家不起眼的餐厅;错过那时的你,惊觉在这淡漠都市里,最搁不下手的并非你。

诚然我们共同度过了好些生活片段,一段类似猫捉老鼠的日子,我们一直在闪躲许多诡异目光,任何离散的场合,甚至连遗留下的身影,也必须收拾得好好。尔后生命中屡次掀起的浪涛,翻动后慢慢平复,来去无痕。而今平静的生活里再度忆起,却无法否认那些轰轰烈烈的感情事迹,曾经是如何地动人心弦。 

拉茶铝杯底留有浅褐色茶迹,仿佛某种时光交汇过的证据,未察觉留下了些什么,总不经意地在后来的人生路上,偶尔浮泛……



步出餐厅,浅浅余香,细细回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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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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