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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月亮圆》吗?

一轮明月高挂空中,两个女儿与邻居的小朋友,手中提着灯笼,绕着公寓的庭院,走了一圈又一圈,那是一张张光彩焕发的脸。

走累了,她们坐在沙发上歇脚,我捧来一盒月饼,切成均匀的小块。她们吃了一口,微笑地说:“好吃。” 



直到今天,我始终忘不了女儿手中那醒目的纸灯笼,还有那朗朗上口的“月亮圆,月亮圆,月亮照在我的家,没有春夏秋冬的家,流传千年……”

人到中年,会有特别多回忆,比如会回忆某条街口的小店,或某年读的一本小说。中秋在即,我竟然想起这首马来西亚华人曾经朗朗上口的一首歌。

回家途中,外子打开广播,出乎意料,竟然传来这首久违的童谣,那一段我与女儿快要忘却的时光突然回来了。原来,还有人记住这首歌。

从外子微笑的眼睛中,我知道他明白,这首《月亮圆》曾是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我一直以为这首歌已悄悄离开了我们的世界。

当年,我们好像要哼唱《月亮圆》,才能确定中秋节来了。



我想起那个月圆的晚上,小女儿睁着圆亮亮的黑眼睛,向我说:“妈妈,我的每一个同学都会唱这首歌。”

对,我点点头,那是马来西亚人熟悉的一首歌,我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知道她们都长大了,成长的岁月有伴隨着而来的迷惘、苦恼、盼望和快乐,当然,也有一首朗朗上口的《月亮圆》。

喜欢一首歌,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原因,我想:我喜欢这首歌,因为它有马来西亚华人共同的记忆,曾经一同哼唱,凑那一份热闹和喜气。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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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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