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这一次我又经过文冬岭

这一次我又经过文冬岭 

阳光亮丽、青山凝翠 



遥望山峦连绵似画如幻 

武吉丁宜山谷增多了度假屋 

和右侧陈旧新村鲜明对照 

记得1947年第一次过文冬岭 

到处郁密原始森林 浓深蔽日 



烟雾轻飘 山风吹来冷冽刺骨 

武吉丁宜村倚着大弯处峭壁 

清澈山泉浇灌着待售西洋菜 

1957年我再一次经过文冬岭 

武吉丁宜村只剩下断柱残垣 

被迁移到几个大弯后路下边 

变成出入有兵士守卫的新村 

吹拂着冷冷逼人起颤的煞气 

10年后我又一次经过文冬岭 

一条捷径辗压过武吉丁宜旧址 

新村出入哨站撤了守卫士兵 

山谷底的森林已被砍划清光 

裸露出昔日神秘的姜园菜地 

1977年我从首都去东海岸 

沿着新加叻大道穿过隧道后 

已经没有了昔日分水岭标志 

云顶高原在左方山峦间浮游 

谁记得风寒水冷武吉丁宜 

1987年都城掀动茅草风波 

我回返劳勿又经过文冬岭 

发现来都城方向有了哨站 

忽然想起风雨满楼谁主浮沉 

平静的武吉丁宜河依然如睡 

1997年初我因事再过文冬岭 

武吉丁宜周围烟雾袅袅飘渺 

姜园菜地都排列得很有次序 

数十年辛勤耕耘多不是主人 

应是上天差错还是人为祸害 

2007年中我第一次去中国旅游 

从劳勿去吉隆坡经过文冬岭 

发现右侧陆佑茶园背后瀑布 

看似干涸般在岩石上缓溪流淌 

是谁取走了文冬岭鲜活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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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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