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阅读的语文

所谓阅读的语文,所指是个人研读文献时,仅能看懂而已,但不见得能写、说、听,可简称其为工具性或作业语文(Working Language)。一般上,社会科学研讨会的主持人在介绍主讲者时,多会提示说主讲者对所研究的社会,具有工具性的语文。这可提高听讲者的信心。

不会讲、不会听、不会写,能勉强阅读



在1980年代,因要到日本大阪的神户暨兵库县研究山口组,我花了几个月恶补日文。不会讲、不会听、不会写,仅能勉强阅读警察研究所的期刊,大部分的资料以统计数字出现。我后来连在京都大学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也只是用英文写的。倒有人把我用英文写的一篇论文译成日文,而你刚好看过,我得说我绝对没有那种功力。不过,我可以加入“五语三文族”了吧?

不可以。

文字方面也应有级别的:会写和能阅读。而我那时的日文程度充其量仅能阅读我本行、且是量化的学术论文。何况,汉字也给我带来不少的方便。不过,也常提醒得小心避免望文生义,如“出卖大日本”、“大丈夫”、“料理”等字句。

在新加坡大学(现国大)任教时,因教学要开口、做研究要看书、上小组讨论要听懂学生的报告和问题,仅学到薛老友一句How much ,如何了得?该时,中文著作都不算数。故必得以英文发表论文及出版专书,其实那时也还是不算数;当时只注重教学,和训练公务员,尚不知研究为何物。为顺应潮流,不少讲师都把华语华文的口径封着,直到中国大陆开放做生意后,才开封。杏坛里的“二语一文族”遂不时冒出层土。

我应可进入“六语二文族”了,但那也仅是这模式里的一种变异:“2种讲听写读/3种仅听/6种可读”。这仅是个人的经历。真正的变异模式应会更复杂。双语精通虽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还是有的。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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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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