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仅仅是一片宁谧 就是我的圣地

台湾本土作家七等生日前逝世了。上个世纪80年代,他那本《谭郎的书信》曾陪伴我度过失恋辍学的苦涩岁月。

尽管90年代,我去了一些寺院与学院混了好几年的日子,但七等生独特的文体,却还时不时影响我,他的文字,总让我觉得自己的孤独有被理解到。

对我来说,七等生的作品都是经典,但“所谓经典乃众人称赞却乏人阅读的书。”

这可是马克吐温的调侃,也让我感到尴尬,我真有必要在这里多谈七等生吗?

现代人不看经典

也就是我并不担心经典是否能够经得起被解构的挑战,而是现代人根本就不会去看。

大家都应该读却没有能力去读,大概就是所有经典作品的命运。

因此我也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也就是要多写大家喜欢看的东西才对。

我在自己的面簿的文字都是简短的,目的也在此。但是七等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绝对忠于自己内心世界的人。所以每每想起他的书,就觉得自己是可耻的人,因为我还是有希望受到众人(那怕只是小众)注目的虚荣心。

探讨宗教与哲学

这辈子,如果说我真有碰触过文学的话,那都是从七等生真性情的作品开始,但之后的岁月都花在探讨宗教与哲学的东西,现在的感觉是,颇有多少浪费生命的遗憾。

据说七等生是被视为台湾“现代主义”代表作家。

我其实不懂什么主义的,喜欢一个人的作品,就是喜欢而已,就像周星驰电影经常被认为是表现“后现代主义”,但周星驰本人却表示:“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叫作后现代主义”。

我相信七等生是熟悉各种主义的人,但作为一个普通的读者,我就只是想从作家的文字中得到一点安慰或鼓励而已。

喜欢七等生作品的人,自然就会认为他的文字闪烁着迷人的智慧。看不懂或不喜欢他那种文体的人,也可能会把他的书看成是狗屎一样的难啃。

但就像“有多少个读者,就有多少个哈姆雷特”一样,我眼中的七等生也一样有存在的价值,不过我在这里说的是自己对他的作品鉴赏能力。

至于有人说,七等生是双性恋者,也有人说他的妻子后来出家修行去,这些八卦是非,我其实不曾关心过。

就像想看成龙贺岁片的一般人,大概不会理会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吧?”(哈,不过我一直都只是好莱坞巨星汤告鲁斯的粉丝。)

无政府主义者

无论如何,作家七等生一直都是一个只做他自己的人,美学大师蒋勋说七等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后者当然也是这么说。

于是我想起了《谭郎的书信——献给戴安娜女神》第八封信的无题诗:

寂寥而偏僻的灰色小路

逃过在海岸巡游的一只猎狗

仅仅是一片宁谧就是我的圣地

我站在沙丘的柔软高顶肃立凝注

那声音在白波的发生和幻灭幻间形成 

好,不想再写下去了,谨以此文纪念和怀念我喜欢过的作家七等生与我那苦涩的少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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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动物的爱/谭郎

【时空之外】文|谭郎

一架日航客机与一架日本海上保安厅飞机1月2日下午在东京羽田机场相撞,367名乘客及12名机组员不到20分钟就顺利逃出,但却忽略了2只乘客托运的宠物。

后来一名乘客在Instagram留言透露,自己心爱的猫就在那架客机的货舱,事发后他大哭了好几次,并对爱猫悲痛喊话“很抱歉让你独自死去”。

读到《南洋商报》这则新闻时,我完全同理那名乘客伤痛欲绝的心情。

两天后,香港一个30岁的年轻人自责沒绑好狗带,导致爱犬被車撞死,而伤心的坠楼身亡;他这样的行为恐怕就会引来许多批评。

对同类行为感到可耻

在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大多数人都认为狗猫的生命并不如人类般尊贵,宠物再怎样可爱,也只是畜生而已。

只是我有时不免会质疑,人类真的这样尊贵吗?看多了在政治上的尔虞我诈与战场上的打打杀杀,我对同类的行为实在感到可耻。

很明显的,人类并不如狗狗那样的忠诚与奉献,也不像喵星人知道如何悠闲地过日子。

既然说开了动物的优点,我就把这话题上能想到的都说了,说一个关于佛陀被大象和猴子照顾的故事。

佛陀在世时,有两批僧人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件诤论不休。他们甚至不听佛陀的劝解,佛陀只好离开他们,单独到森林的一个地方修行,那时曾经有一只大象和猴子照顾他。在佛陀隐居期间,大象保护佛陀不受野兽袭击,而猴子则为他采集水果和蜂蜜,这真是一个奇幻故事,不过佛教徒似乎都对这个记载深信不疑。

但这也可能是宗教文学作品的一种衬托,就是嘲讽人类喜欢把事情复杂化,而动物总是纯粹的爱护与提供服务。

总之,和动物们比较起来,人类就经常表现出佛口蛇心,人心叵测的恶行,动物也许还能有虎毒不食子的行为表现,反而是尊贵的人类社会就常发生虐待儿童的事件,乃至父母自己想死,却带着子女一起自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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