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包袱

文|茉莉

有的人注定当不了极简主义者。

再过几天,弟弟就要回到那个烦嚣城市了。每每经过他房前,我总忍不住要透过那尚未真正关闭的门缝看看他堆在里头的行李物件。往往只略略望了一眼,耳边恍惚又响起多年前父亲那声既愤怒又无奈的咆哮:“好好的房间成了垃圾房!不知所谓!”

无可否认,弟弟确实不爱整理房间。若东西少那也就罢了,偏偏他东西不少。换洗衣物、茶叶罐子、茶具、摆设、书报,都是左一堆右一堆的,就那么点大的空间怎能不乱?父亲又是个连被子都要折得四角直挺的性格,父子俩注定这辈子都是一对互看不顺眼的冤家。 

前几天载弟弟到警局办理跨州手续,我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你开始收拾了吗?” 他望了我一眼,东拉西扯地说了许多无关痛痒的话,才小声说:“我想我大概没办法把东西都带回去。书太多了,还有茶具。” 我沉默了好久,才说:“要不就寄回去吧!”

没得到父母真传

我想我们姐弟俩都没得到父母的真传,他们“轻装上路”,有24吋左右的行李箱,可是不常用。那多年来,父亲最爱的始终是他那从新加坡就开始陪伴着他的鸭屎绿色的背包。母亲最常用的则是那在静思书轩购入的藏青色手提式行李包。但与其说是行李包,倒不如说是育婴尿片袋更为贴切。但凡少于7天的行程,他们总有办法把换洗衣服和盥洗用品塞进包里。

如此,那24吋的行李箱孤零零冷清清地被遗忘在柜子里。

不敢轻装上路 

我不敢“轻装上路”。每一趟旅途前,我总是特别用心地规划要携带的衣物用品。可到了整理行李的那一刻,那些琐琐碎碎的想法就开始占据我所有思绪,开始一箩筐的杞人忧天的独白——“衣服真的够吗?”、“万一下雨了可怎么好?”、“弄脏了有替换的吗?”、“好歹要住几晚,得带面膜吧?”云云。就这样知不觉地又带了一箱子多半用不着的物事。

很多人写作的时候都喜欢把人的一生比作一段旅途。若然是真的,那么人一生的行囊包袱又是什么?数不尽的烦忧?道不明的心事?流不止的眼泪?熬不完的无眠夜?

忘了在哪读过,午间写稿其实比夜间写稿来得孤独,因为连桌灯的陪伴都没了。我写这篇文时正是烈日当空的中午1点半。收音机里正播着周华健的《孤枕难眠》。但我的心仍停留在某一夜那个一团漆黑的房间,只有那6吋许的的屏幕随着卢冠廷沧桑的歌声不断闪烁。“漫长夜晚星若可不休,问人怎么却不会永久。但愿留下是光辉像星闪照,漆黑漫长夜……”

我的房间是干净整齐的,身上的衣物也是干净整齐的,可总觉身上好脏好乱。

父亲又开始念叨了,我扯开一抹笑:“东西收收就好了,有什么难的。收不好的才难啊。”

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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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

泡泡玛特 品牌“财神”

潮流殿堂|赵秋凛(时尚评论员)

一个总爱噘嘴、老是不笑的小女孩,能在短短时日内带来1亿美元(约4.6亿令吉)的收入,她不是小财神,而是泡泡玛特五大原创知识产权之一、亦是品牌辨识度最高的玩偶之一的茉莉(Molly)。

如今品牌已由原本线上转至线下,并在我国开设了首家实体店,这也是品牌继新加坡之后在东南亚区开设实体店的第二个国家,据称之后将陆续在我国开设更多的实体店与机器人商店。

线上线下观赏差异

老实说,线上游览与线下实体店的实物观赏存在着很大的区别,线上都是以图片呈献加上背景衬托,非常讲究包装设计,但在实体店细赏实物,注重的就是质感和整体的细致度,譬如在〈前往罗马〉系列中,其中一款就是在博物馆找到了一份工作,并坐在茉莉茶壶柜台内头顶蓝花瓷茶壶套的茉莉,那个茶壶的质感就非常像真的茶壶。

另一个就是与日本插画家合作的Kaiju Negora系列,虽然它的招财猫和小浣熊等吉祥物公仔模型玩具是以塑胶制成,但重量与质感却极似日本传统的土铃质感。

发掘有潜质艺术家

泡泡玛特受欢迎的的一点在于,他们不仅常与全球的艺术家、品牌,譬如迪士尼(Disney)和三丽鸥(Sanrio)等合作,同时也积极培养和发掘有潜质的艺术家。

如今,包括泡泡玛特旗下的茉莉之父王信明(Kenny Wong)、同为品牌五大原创知识产权之一的Labubu的创作者,即被外界形容激似王菲和周杰伦般才华洋溢的龙家升(译音)等的设计,都是极受热捧的作品之一。

值得一提,品牌隶属的 Pop Design Centre(PDC)成立于2017年,是泡泡玛特的全球艺术家发展与专业产品团队,不单培养多位艺术新贵,更创造本身的知识产权,並以独特视角加设计紧紧吸引了全球无数粉丝的目光。

据悉直至2020年,短短数年内,PDC的知识产权收入就已突破1亿人民币(约6462万令吉)。

虽说在本质上它是商业性质玩偶,但品牌却将它们归为艺术玩偶,也正因如此,除了艺术家团队,品牌也通过与外界艺术家的不断合作,将旗下玩偶提升至高端艺术的领域。

扭蛋灵感 领先市场

那泡泡玛特究竟是如何诞生的?

泡泡玛特的总部设在北京,创办人是36岁的王宁,于2009年毕业于郑州大学广告专业系,曾在新浪公司总部工作1年,当时他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打造泡泡玛特。

一次在香港旅行,他看到一所受欢迎的Log-On连锁店,内售多种类玩具、化妆品和文具等,认为这类模式可在中国推行,于是在2020年便邀请数位大学好友在北京中关村近邻的一家购物中心开设第一间泡泡玛特。不久之后,他便发现与Log-on类似的产品难于实现收支平衡,便逐渐停售其他产品,并从2014年开始专注于玩偶。后来,他一次在日本旅途中发现当地的自动扭蛋发售机,启发了他的“盲盒”概念。

解剖盲盒探宝心态

之后,他在香港留意到王信明在销售名为茉莉的玩偶,当时虽有一小批热情的粉丝,但王宁认为他需要更大的发展空间,就在2016年邀请他加入泡泡玛特,隔年就收获高达2200万美元(约1亿令吉)的收入,第二年更上升至7300万美元(约3.4亿令吉)。

虽然有越来越多的品牌都推出了“盲盒”却不如泡泡玛特成功,如《Frost & Sullivan》行业研究公司报告指出的,泡泡玛特占了该市场份额中的8.5%,已成为市场的领先者。

据称,泡泡玛特每个盲盒系列的包装外的图像与字样都一致,当看中一款心头爱时须凭运气,更何况尚有一款产量稀少的隐藏版玩偶,但若买到不是自己中意的款时,你其实还可以放在社交网站的群组要求交换或低价发售。

老实说,买盲盒的那种探宝与冒险般的心态是很难抑制的,所以常常发生因想买到心头爱而花费不少钱,甚至个人收入全花光或借钱购买,因此“盲盒现象”就常被人形容为“败家”。

消费族群:Z世代

泡泡玛特在中国是以Z世代的消费者为主,在海外就是以Y世代中的80后和Z世代中的90后为主;前者不只收入稳定且消费力也更强,特别喜欢怀旧或具收藏价值的产品,反观沉溺在虚拟世界中的90后更喜欢奇特、新鲜和潮流文化等。虽然也有熟龄的收藏家,唯人数不多,但购买力却相对高多了。

无论是哪个消费层,在中国受欢迎的盲盒或福袋等,在其他国家就不一定会受欢迎,所以每进驻一个国家之前都要先作好充分的观察和研究。譬如在马来西亚,因文化多元且市场空间大,对外来文化和产品的接受度较宽容,新加坡情况也一样,所以品牌才会在2021年先以线上方式进入我国市场,经过深耕后才开设实体店。

具体来说,品牌是在2018年开始将业务扩大至中国以外的海外市场,以循序渐进行方式进行,在整体布局方面先开发亚洲,之后才是欧美市场。不只泡泡玛特,中国潮玩品牌在其他国家是有一定竞争力,当人们在专注华为和TikTok等品牌时,也不能忽视中国潮玩至民生产品的强大发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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