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带着300本书去旅居

想像一座理想的书房“应该只有纪念与陪伴用途的一百本以内的书与影片,就够了。”台湾影评人与作家黄以曦曾经如此表明。虽然,她自己其实也还办不到这个理想状态,因为书架上至少还摆了500本书,近年也因为“断/舍/离”挣扎状态之下,还有几千本藏书“寄放”在朋友们的家里。

身为爱书人,我完全理解黄以曦所指的那种挣扎。尤以近年到处旅居,处于“漂浮”的状态,而且历经几次搬迁以及跨国搬家的劳顿与繁琐,对于身外之物则更加严选与尽量节约。

在胡志明市M公寓,步入25楼的主房,见这大小与高度恰到好处的5层深色木制书架,在落地窗阳光的照射下竟马上心生欢喜,觉得与这物投缘。这物也成为当时决定租下这座公寓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在越南旅居,选购中文书不易。书店街多以越南文书籍为主,某些大型书店或还可找到英日文书籍杂志,中文书基本上都是靠邮购从国外寄入。除了自己飞往中港台或马新时亲手带入的书籍,大部分从海外寄入越南的书籍还得经过海关审查这一关。

被传召去问话

2014年5月,我曾因为台湾方面给我寄了一本Joel Brinkley 的《柬埔寨:被诅咒的国度》,而柬埔寨曾被越南于1978至1989期间占领过,因此触犯了柬埔寨官方的敏感线,所以被传召去“问话”。最后,书是被放行了,但却被他们罚款后粘上封条盖章,再以宽胶带把书本绑死了才交回给我。

当然,回家后我还是用刀片仔细地把书本打开,封面上的封条就当着是这本书的“装饰”了,也算是一本“限量版”。

“毕竟还是共产国家,希望你谅解……”当时陪着我去相关单位问审并等待了3个小时的越南同事Y说。在这里长大,她们基本上也已经习惯了这些繁文缛节,所以,Y的父母皆鼓励她若可以就“往外发展”。两年后,Y就嫁到美国且移居了。

难逃被没收的命运

想不到问审事件间隔3年后,2017年8月,从国外寄来的Paul Theroux《旅行上瘾者》也难逃被卡的命运。这回陪我去问审的是N。但这本书就没那么好运,被没收了,而且对方没有提供任何有力的理由。

N 转速官员的话:“那官员说有一个章节写的是越南,而且写得非常不正确!”有点不服气的我,及后托海外来访的朋友亲手再把这本书带入给我。翻遍整本书之后,我对及后已经移居澳洲的N说:“记不记得当时那官员对你说的话?其实,这本书里根本没有如他所描述的……”N也苦笑着说:“你若要留下来,就看开点吧!”

我给旅居地的自己定下一个守则,身边读过的书,若心爱且想珍藏的,回国时就带回去,余下的可以选择转赠或送去回收。

总之,陪伴身边的必定是时常翻阅、重读、参考或随时可让自己减压且极度喜爱的,而且总数不超过300本 ——也就是这个越南书架以及旁则案头所可以承担的分量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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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宋卡的爱与愁/陈伟贤

当我拉开5楼阳台的落地窗,外头的微风徐徐吹来,立在阳台了望,左边笔直的街道可以步行直达海边,右边是富有人家的庭院,小城的午后挺安静,那一刻起,“度假风”的感觉回来了,我心里头对自己说,“这个地方,来对了……”

嗯,这是泰南宋卡,很久以前曾“到此一游”却没有真正体验过的小城,这回重返,算是给自己心灵一个短暂歇息的空间,并借此思考一些人生课题……

周边生活挺方便

选择这家介于宋卡老城区与宋卡海滩区之间,位于Sadao Alley 的M字号公寓型旅馆,除了看中她的现代化设计以及每间房具备阳台之外,其价位还挺亲民,而且周边生活机能挺方便。某个下午步行去投币式洗衣店洗衣,也不过10分钟脚程。

从旅馆出来,往左拐入 Si Suda Alley,整条街明显都是针对外国人客群的酒吧与餐厅;从旅馆出来,步行600米,往左再往右拐,既可以到达缆车站,乘缆车上去 Tangkuan 山,往下了望,宋卡小城及周边的海港与海岸线即刻映入眼帘;从旅馆往右,东北方向步行1公里,越过体育馆沿著海边大道走,就是宋卡著名的景点标志——黄金美人鱼雕像了。

迎着黄昏的海风步行路过体育馆,见几个中国人模样的男子在慢跑,应该是附近中国领事馆外派来此的工作人员吧?

男女老少许多当地居民在操场慢跑运动,也有带着各种球类与球拍往体育馆方向走的年轻男女。

想起几天前,香港同事还在视频会议上频频很自满骄傲的声明自己与团队过去几个月来天天都工作12个小时以上,不到晚间9点不下班的“傲气”——我望着眼前夕照之下在挥汗运动的居民们以及他们的嬉笑声,心里嘀咕,到底谁才是深懂生活之道?

当地人生活风景

从体育馆往左拐入沿海岸线的 Chalathat大道,面对大海的许多沿海餐厅与酒吧,一派悠闲的度假风景象。相比起芭提雅与普吉岛这些观光胜地,我反而更钟情宋卡海滩这大部份都充侧着当地人的生活风景……

宋卡旧城墙外围,周五及周六也都有夜市,摊子非常多,从各色美食、生活用品、文青手作、绿植至宠物摊子都具备。

周五夜,我们晚餐后恰好就在即将走完夜市的最后50米那刻,忽而降起倾盆大雨!许多夜市摊主就地把塑料布盖住货品,自己也卷缩在半透明的塑料布底下避雨。为了躲雨,我们加快脚步奔到便利店外的五角基。一对摆摊的夫妇以塑料布盖住摊子之后,也蹲在便利店外头,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串串小吃,并望着我微笑,用眼神示意“再等等,雨会过去的!”嗯,生活从来就不容易,任何坎,一如一场大雨,都会过去的。

落实“第二人生” 

每晚路过旅馆左侧 Si Suda Alley 的酒吧与餐厅,都会见到许多应该是在此落脚良久的白人聚在一起谈笑,说真的,这些酒吧与餐厅生意并不很好,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同一批客群,且都是在此落实“第二人生” 的中老年欧美白人。一名开比萨店的白人店主,每每在我路过时都对我示意微笑,我在想,什么时候也应该去吃吃他家的比萨。人生,本来就有一百万种活法。

这段旅程,自己正深陷是否该对目下的职位“放手”的纠结之中,毕竟过去1年与香港 “这帮人” 的拉扯也平添了自己许多精神压力,尤其在三观上的差距。

但是走过了这一段路,更确定了心里的声音——是时候放下心灵的枷锁与精神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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