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惊蛰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农历新年也就过完了。按说元宵节过后是清明节,其实不是——怎能忽略了“惊蛰”呢?这个节气可重要了,是二十四节气中第三个节气。

在农耕社会的古时,惊蛰标志春天的到来;浓浓春光,是春耕的开始,也是锄头不停歇的日子。

写的是春雷和春雨

关于惊蛰 ,关于春耕,从古至今,文人墨客从没少作文章。尤其是诗词,顺手拈来便有:“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始。”意谓过了惊蛰 ,就没有一个闲人了。而 “一鼓轻雷惊蛰后,细筛微雨落红梅 ”所描绘的该是轻雷乍动,春雨绵绵的景象。至于“桃花红,梨花白,黄鹂歌唱燕归来” 等等的,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了,写的不就是春雷和春雨吗。

是这两样东西,但实际内容是:天气回暖,春雷震响,雨水也下得差不多了;大地温润,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光,可以开始耕种了。

除此,还有被惊醒的蛰伏在地下冬眠的蛇虫鼠蚁,都一倂出来活动了——泥土应声龟裂,是多么亢奋而凄美。

“打小人”习俗

书上说的,惊蛰这天,古人手持点燃的清香或艾草,熏遍居家各角落驱虫去秽气,也作为趋吉避凶,除灾祈福的仪式。至于惊蛰“打小人”的习俗,据说在盛唐时期已经流行,称之为“厌诅”。

若真的是起源于唐代,且一直源远流长至今。由此可见,犯小人,从古至今有之,且是一桩非常令人烦恼的事。所谓小人者,就是不遵守道德规则的人。

喜欢搞风搞雨

这种人总在背后诸多动作;放冷箭、造谣,挑拨离间,或许大伤害不至于,但总觉诸多不顺。即使忍让、委婉对待,亦不见得可以化解。小人嘛,就是喜欢搞风搞雨,把人搞得有矛盾了,相互猜忌了,小人也未必可收渔人之利,甚至损人不利己。

生活当中,谁不曾遇到过小人?小人如何辨别?如何防范?总没个结论。

而对于我们东南亚华人而言,惊蛰不是节日,既不知春雷,也对春雨无感。但这个月份却正是全年中最干旱的日子,就别说春雨绵绵了,连想听一声轻雷都属奢望。可是对于"打小人"并不陌生。吉隆坡的仙四师爷庙,惊蛰这一天,天还没亮已人潮拥挤,水泄不通了。都是趁着白虎开口之前赶来打小人,迎贵人的。白虎象征口舌是非,是灾星。以肥猪肉祭白虎,用意是塞住白虎的口。

年轻化趋势

一直以为,打小人是老人家和“神婆”行径,可近年来,却有年轻化的趋势。

参与脚踩小人纸,口中念念有词,或以拖鞋奋力辟辟啪啪猛打,或用香枝烫小人纸的,有男有女,并无性别之分。

“没办法,打小人是不让他坐大,否则贵人纸贴得再高,也没用。”“资深神婆”是如是说的。

我也宁愿相信,参与打小人的信众,回去后就此一帆风顺,诸事如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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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再读廖辉英/李忆莙

【驻足红尘】文|李忆莙

看廖辉英的小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她,于是找出她的长篇小说《盲点》来翻了一遍,觉得纯粹是读小说的话,廖辉英的小说不仅易读,也很“好看”,特别是对女性读者而言,她的女人题材,必能让女性读者有所获。

从《油麻菜籽》到《不归路》,再到《盲点》,廖辉英所探讨都是妇女问题。《油麻菜籽》是女人的命运(以油麻菜籽的随风四散,落地生根比喻女人的命运);《不归路》是婚外情(归与不归都是恨。婚外情,明摆无望开花结果);《盲点》是婆媳关系(现代版《孔雀东南飞》,除了婆婆以外,还有个犀厉的小姑!)

无疑婚外情是当今社会的热门话题,而婆媳关系则为现实婚姻中的女性困境,甚至比婚外情更棘手。不论社会怎样进步,婆媳纠纷仍然是存在的。即使婆媳双方都是知识份子,也未必可避免矛盾,归根究底,这完全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或许,忌妒是另一个核心问题—— 迁就得了你,又委屈了我,故谁都不肯妥协。而现代社会的知识女性,婚姻不生活不幸福,她会单方面提出离婚。

探讨女人命运

《盲点》里的丁素素,她决心离婚,最主要是不能忍受婆婆的居高临下,以及痛恨她抢走儿子的寡母心理。其次是丈夫的窝囊,婆婆为了打击她,故意说漏了嘴儿子在外面有个相好,已经好上了一两年之久。丈夫为了挽救,只好承认是逢场作兴,说那女人不过是个酒廊小姐。不料却弄巧反拙,她说:“我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事业不顺,没大发展,而是因为你没品味,自甘下流,你竟然这么低品味,随便一个女人就献身……”

廖辉英处理这类题材,除了探讨女人的婚姻生活,女人的命运,更多的是她的“参合”,因此写来迎刃有余,十分真实。她对婆媳子这既复杂又琐碎的家庭伦理三角关系有很深入的理解,是全面理解了问题的所在;她写婆媳争吵,所用的词语,就是一般寻常妇女的口气。她铺陈冲突、内斗、互相伤害,哭哭啼啼,真实而朴实,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与事。

缺少艺术魅力

但是,作为一个作家,我对她不免有所要求。总觉得她的文字不够细致,少了点艺术魅力。而她小说的 “好”,则在于准确地把握了女人的心理;她不但理解她们的困境,更明白她们为何因爱成仇。

除此,廖辉英还有另一个 “好” ,那便是她的宽厚和仁慈,因此处理磨人的感情问题,种种棘手的爱恨情仇,都可以恰到好处地做到不愠不火。她以探讨说理的叙述手法,通过纠正,很负责,很认真地创造出她独有的一种温润 。这很容易给人传统女性的印象。而事实上,在未成为作家之前,她是一个职业女性,在职场上驰骋经年。

她曾说:一个努力的写作者,不只是交代故事,而是有企图地提出问题。并说如果你是一个认真生活的人,一定能读出她的诚意,并感觉到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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