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我不是周若涛

若智大愚:周若鹏

我从未预想过这件事值得写成一篇稿子,现在我认真考虑写成一本书。

最早何时发生已难凭记忆说得准——追踪社媒发文,第一则在2016年,文中说这现象已有两年,说不定自2014年起就一直有人叫错我的名字。偶然叫错无所谓,那叫口误;但连续发生6年,就叫谜团。

是谜团没错。周若涛是我弟弟,我高一点,他矮一点;我胖他瘦,我俗他秀,文章他比我好,认真一想,唤我若涛是侮辱了若涛。兄弟俩外观很不一样,行为也大不相同,我好表演,因工作所需相对高调;若涛则不喜应酬,比较静态。为什么会有人看到一个足球,然后把它叫作书橱呢?

常弄错我的名字

怎么搞错?比较一般的例子是这样的,大前年我在新加坡海关有路人问我是否是中华校友,我说是,她说周若涛啊?

其他绝大部分实例都很离奇:比如说我当了作协理事几年,同僚在公开活动叫我若涛,而若涛连会员也不是,几乎不曾在作协活动露脸。但这还不是最离奇的。
有人专访我,然后弄错我的名字;有人邀我演讲,宣传数月后,讲座中主持人介绍周若涛出场。有读者读了若涛的文章,来称赞我;有观众看了若涛的表演视频,也来称赞我。不过,这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

2017年1月,陈导演联络若涛,邀他参加编剧课程。陈导和我兄弟俩相识多年,不久前我才刚和她合作写剧本。若涛问她:“你确定要找的是我,不是若鹏?”“哎呀!不要告诉他,我搞错了。”

我大姑也这样,打电话给我讲一大堆我不知始末的事,然后我问她:“你其实要找若涛是吗?”

2017年5月在隆雪华堂活动上有读者买了我的新书《杂乱有章》,然后对现场观众说:“周若涛出新书了!”这也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

2018年1月银行来电促销贷款配套:“周若涛你好……”银行搞错还算了,同月内政府单位电邮给我:“周若涛,你的账户已成功启动……”同年5月某人来电给我除草服务的报价,我和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也不明白何以有我的电话,总之本来找他除草的是若涛。

巅峰之作来自盲人协会。我曾为盲人协会写软件,也曾捐钱,若涛则和盲人协会全无交集,你怎么解释盲人协会寄信给我,叫周若涛捐钱?连盲的也搞错我是周若涛。

到2019年,周若涛已成为大将出版社社长,有人联络我公司找他跟进出版事宜。同年,已和我合作多年的某报编辑来催稿:“若涛,死线到了……”这年我在网上遇到“精神有问题”的“读者”来讯骚扰,唯一“正常”的是他叫我周若涛,连神经病的也搞错我是若涛。

知道原因就不纳闷

这年的巅峰之作,来自新纪元的一位老师,我去参加活动时他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搞错你的名字呢,若涛?”

有些误会,我知道原因,就不那么纳闷。比如说以前我和若涛联名买产业,无德发展商泄露资料不全的顾客名单,此后一直有地产经纪来电骚扰“周若涛”叫他投资。那么,其他的谜团呢?

2020年,连相熟的老店也搞错我的名字。我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打算抽丝剥茧寻找真相,像侦探推理那样,这中间一定会发现一些有趣事——名字和人的关系?大数据的漏洞?

我的下一本书,就叫《我不是周若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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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奖项的暗箱操作/周若鹏

【若智大愚】周若鹏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曾收到中国某家公司来信,说我获选为海外杰出华人。二十几岁,杰出个屁,但虚荣心作祟还是去看了一下内容,里头堆砌华丽的赞词,其实对我一无所知,总之只要我愿意付出若干费用,就把我收录于“名人榜”,给我个奖状什么的。

简单讲,这是卖奖,这些年来我收过美国的“邀请函”,收过英国的,本地的也有;有些要给我个人“荣誉”,有些给我公司,我简直就是世界级的杰出青年。如果我花这个钱,买到的是吹牛的权力,反正平常也没几个人会去考究颁发奖项的机构是什么来头,这些奖项和政客的那些野鸡大学假文凭差不多。

提升形象增加业绩

这些操作并不犯法,在商言商它并非全无价值。本地一些你常见的品牌奖项,乍看以为是有公信力的单位,通过公正的审核程序遴选出来的杰出产品,其实都未必。参加者要付费,这付费多寡能影响结果;如果公司实在太烂,甚至能另辟类别让它得奖。主办方赚钱,商家买得“荣誉”提升形象,间接增加业绩,各取所需罢了。

除上述的商业操作以外,娱乐业和艺术方面的奖项也未必全是据个人成就决定的,或有政治和其他考量。比如说主办单位要扩张影响力,特设奖项颁发给外国得奖者,本来是地区性的奖项,突然就变得很国际,奖项的地位提升了,所有得奖者都更威风;又比如国家要通过软实力影响他国人民,拉拢两国关系,便可能特别安排某些次要奖项颁给该国参赛者。以艺术为名太好办了,因为审美十分主观,没有绝对,很难挑战评审的决定。

这些背后的操作外人是不会知道的,总之,不要盲目相信奖项,那只是个参考,应该自己客观地判断产品或作品的品质。当然,这篇文章也可能是一个太久没得奖的作者在酸言酸语;这,也得交你客观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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