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文聪

要在“三八妇女节”，聊一个女明星、一部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很难不从阮玲玉以及饰演者张曼玉谈起。

近一个世纪前的这一天，一个女人香消玉殒，留下“人言可畏”的悲凉叹息。

《葬心》歌词写的极好：

“是贪点儿依赖　贪一点儿爱”

“千不该　万不该　芳华怕孤单”

回到电影，《阮玲玉》非一般传统传记片拍摄手法，而是以历史资料、故人访谈、戏剧模拟等表现形式，交织出一代巨星命运多舛的一生。

导演关锦鹏挖出众多阮玲玉生前的演出片段和照片，让观众品味张曼玉和阮玲玉诠释角色的方法即便有着些微差异，却补足了身为演员人前风光、人后落寞的矛盾。最有趣的是，让演员表达对自己饰演角色的看法，用现代角度切入物换星移能否重新选择，仿彿一场跨时空论坛上演。

隔空呼应

记得中学时，在教室内偷看《阮玲玉》的电影剧本小说，阮玲玉与张曼玉经常隔空呼应，有的情节写得十分出彩。书裡甚至写到现实中的张曼玉也遭到老外男友出卖公佈情书，拍着这部戏无法抽离的她差点走上阮玲玉的路……戏中有戏，真假难分。但奇怪的是电影中却没有这情节，让我更觉如梦似幻，怀疑当时候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已无法求证，书早已被老师没收，再也找不到了。

色欲投射及性别歧视

片中经常出现，一群影圈大佬们赤着膊在澡堂，讨论着拍摄计划、未来愿景，以及该用哪个女明星，哪个女明星应该力捧……片中没有过多的男性色欲投射以及性别歧视，却展现了电影圈的现实——再优秀再当红的女明星，都是一群爷们言谈间便决定了她们的际遇起落。身为在影视圈工作的一份子，我能说的是现今与百年前并无多大的区别……大部分女明星始终是老大们培育的花儿，他们提观众选择，观众应该迷恋哪一朵。

我想，其实阮玲玉也知道，把人生所有都依附在男人身上是注定的悲剧。无奈个性所致，或生错年代。无论古今，女明星的人生仿佛都难得圆满，而张曼玉最得自在。不禁想，如果阮玲玉生在现代，不知会否纵情洒脱如张曼玉？

但愿每个女人（甚至男人）都能撇开外界眼光的桎梏，愿人言不再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