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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灵感源源不绝
杨振昌绘画说人生

闲来作作画,并与友人相聚喝茶,是杨振昌享受人生的方法。

绘画能力不可强求,画家能做的,也只有画家可做,与数字靠得最近的银行经理杨振昌有幸觉得上天额外眷顾,赋予他绵绵不绝的笔尖灵感,让他自己的人生画出一个精彩蓝图。

虽然拥有数千张精美作品,画作受社会认同,杨振昌坦承,他只是将绘画当副业,主要是屈服于现实问题。可是,一览他的外表及谈吐内容,将绘画当副业的人,也能比内行人更敬业乐业,造诣不亚于专业画家,将作品充作义卖品,造福社会。



杨振昌的日常对话中没有满满的绘画理论或难懂的技术性用词,他并非传统的艺术家,没有受过正规的美术训练,淳厚的画功来自平日的观察力及天赋,以真实的自我画出一幅幅人性化的画作。

擅长漫画水墨画

创作来自灵感,凭感觉及真我所创造的作品,是最自然最真实的。除了漫画外,他擅长水墨画,没有电脑科技的修饰,稳定及深厚的绘画功夫一览无遗。

杨振昌以自己的天赋造福社会,擅长以漫画及水墨画说人生,讽刺社会不公现象,这些人生乐趣不是人人有能力做到,少了天份,就是门外汉。

石头上作画,也一样能生绘出漂亮的作品。

为糊口选会计系



今年74岁的杨振昌是土生土长的关丹人,来自中等家庭,虽然他有着让他人羡慕的画画天份,父母也鼓励他进入美术学校,为了让自己先存有现实的生存条件,他最终选择最贴近社会需求的会计系。

他认同艺术难糊口的现实,高中时选择了芙蓉独中,最后到新加坡义安学院就读会计系,毕业后在关丹马婆金融就职,从会计员升到分行经理,一份职业做到退休为止。

在工作繁忙的阶段,他曾停止绘画长达10年,然而,天赋并不会被褫夺,重拾画笔时,依然下笔如有神,作品多了几分成熟,增添自我风格,自身的深层理解。

平时在家,杨振昌随笔可画出栩栩如生的画作。

受张乐平启蒙

启蒙他作画的,不是活生生的老师,也不是路人甲的鼓励话语,而是三毛漫画作者张乐平。

无师自通

当年11岁,就读小学五年级,大哥从新加坡带回一本漫画书,即启发他的绘画潜能,空闲时捉起墨笔作画,初尝作画乐趣。

为自己开启绘画之门后,他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自修,无师自通。

通过超强的观察能力及自我改革的创造力,绘出精致的漫画,很快得到了亲友的认同及肯定声。

聚精会神作画的杨振昌,态度认真。

开班授课

当作品逐渐受肯定,有了知名度后,在1984年,他与志同道合的黎潮湘及何振森在彭亨佛教会设立“清凉艺苑”,开班授课,为社会栽培一些画家。

他的画功也受政府部门认同,2001年,他受邀为关丹中央医院画了一副大壁画,虽然如今该幅画作已不复再,不过,特殊的经历让他津津乐道。

在活跃于彭亨佛教会的时段,他曾以漫画方式画了26册《百喻经》,由于资料短缺,他被逼中途放弃,未能完成共99册的作品。

住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画纸及水墨笔,兴起时随时作画。

随身带纸笔捕捉灵感

灵感突至,是画家及艺术家常有的经验,常人所不能理解,为了捕捉灵感,他们的身上常有纸和笔,将刹那出现的灵感记录下来。

杨振昌分享说,他曾在一段关丹往返登州的高速公路上看到一个广告牌,虽然它经常出现在他眼前长达5年,每次都没有特别感觉,可是,就在一次不经意的情况下,广告牌好像正向他说故事。

“灵感很奇怪,会突然来突然消失,这是旁人感受不到的,我们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灵感留下。

“所以我身上有纸和笔,做一个记号就可以了,我自己明白的。”

杨振昌的漫画里,经常有特殊的意思:粗鲁的人言行最真实,只是语言比较刺耳。

自修画功没过时

时光如梭,物换星移,虽然现在很多画作都已科技化或电脑化,但是,他在早年所自修来的画功并没有过时,反而存有珍贵的古早韵味。

他认为,水墨画一定要传统,用最原始的人手作画才有味道,电脑科技取代不到的。

反之,他认为,动漫就必须科技化。“艺术这门学问科技化,是一种进步,动漫方面必须用电脑科技,才能达到最快的效果,24张动作漫画,在电脑按按键盘就可完成了,省时省力。”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子女未遗传天分

来自大家庭的杨振昌感谢母亲王妚从小代父职,将他拉拔长大,自由发挥,没有阻止他寻找自己的方向。

他形容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性格刚毅坚强,在丈夫早逝的情况下养大10个孩子。他有3个姐姐及6个哥哥,5代亲戚同堂,亲戚至少千人,当中,只有他喜欢绘画。

至于已故太太李宝英擅长裁缝,也没有绘画天份。

如今他育有两个儿子及两名女儿,然而,没有一个孩子遗传到他的画画天份。

如今的他蓄着一头中长发,当中原因不是因为要像一个艺术家,而是长期为他操刀剪发的太太已去世。

除了水墨画,杨振昌爱画幽默漫画。

最满意下一幅画

从画多年,他手上有3000多张漫画,1000多张水墨画。

近期搞搞新意思,在石头上留色彩,除了自娱,他也画作充义卖,造福社会。

虽然得意作品众多,他最满意的永远是下一幅画。

俠女·悟空·巴爺。
小小相聚欢
砂州选举,论政治的讽刺性质漫画。
花开又一春
出自杨振昌一幅近期的作品—晚霞。

反应

 

商余

丹青不语词/晨砚

在余雅妮众多的画作里,我选了张“蝴蝶绕藤飞”,我对她说,我想写这一张。她画的是葡萄。这七八年来,水彩、油画较少碰了,继续画的是水墨。

画葡萄很叫人喜悦。先写意画上几片大叶子,再熟练沾和浓淡紫色,一旋一转,一个个抓紧筛管、层次交叠、互相呼应,晶莹剔透的葡萄便欣然纸上,沁透诱人色彩。这对有水彩底子的人应是不难,较难的还是那几根坚韧的藤。行家说藤不是“画”,是要像书法一样,把它“写”出来的——这需要历练。

这倒有些话可以打岔说一下。台湾张文亮教授在《圣经与植物》这书里说:“人类在1970 年代遇到能源缺乏危机,1980年代遭受水资源缺乏的危机,1990年代承受气候变迁的警讯,2000年代普世发生粮食不足的动荡……许多农、园艺作物受害减产之际,葡萄树仍然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结果……是植物逆境生理学(Plant Stress Physiology)非常有趣的探索。”

那几十年里,学画、靠绘画谋生的路,的确也是“资源缺乏、气候变迁、粮食不足”。问雅妮,你这些年怎么坚忍走过来,又能“按照自己的节奏”,让生命继续结出果实?

涂涂画画等于小白

王春秋爱画画爱到什么程度?看她画那一幅“孔雀图”,便大概可知一二。

小时在课余和三几位同学涂涂画画,临柳公权的帖。断断续续,只成为一个兴趣。当时美术在这片土地是没有地位的,60年代,父母普遍的反应是:学来做什么!

60年代她到英国修读护理课程,行李中带上了墨砚和毛笔;90年代去阿拉伯工作15个月,也带上了墨砚和毛笔。心底深处,埋着一个待发的芽。

70年代嫁给了画家——他忙着养那一心传承,却没有明显经济效益的学院;她自己忙着工作、顾家。

她说,他没时间教我,自己也没时间去学,一眨眼都白头了!抱着终身学习的理念,2002年退休后,她利用周末去修读了一个密集教英语的课程,考到证书后在一位友人家中替华小生补习英文,以赚取每月生活开销。

磨磨蹭蹭,20世纪过去,人生的21世纪又过了16年,女儿也出嫁了。啊!当年穿山越海,带往英国和阿拉伯的种子……她缓缓打开了那记忆里,几经尘封的行李。

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学书法和绘画了!她说,跟随潘金海老师学习是我的荣幸,因为快六十年,一甲子一曝十寒,偶尔涂涂画画,就等于个小白!

“那幅孔雀图只是学习期间的习作,”她说:“也没什么,那尾巴的眼状斑点,要很有耐心就是。”——这是考耐力的,看你对那叫人惊叹迷醉的黄红褐蓝紫,斑斑金错落有致,有多坚持?

以作品守护时代变迁

他是1970年代初吉隆坡美术学院第一届毕业生——彭亨州小镇文德甲的画家林书碧。这只是我们认识他的一个起步。

1974年,自开画展后,他也开办绘画班,吸引许多学生报名参加,文德甲掀起学绘画风潮;学生用心学习,绘画水平有所提高,交出亮丽的作品——这听来似乎也顺理成章。

他说,绘画在六、七十年代是极为冷门的课程,并被称为“挨面包的行业”。由于热衷于绘画,加上为了协助当年从事广告社的兄长,于是不顾家人反对,毅然选择报读美术课程。

凭着“做好本分,学好美术”的理念,最终顺利完成课程毕业,开启美术之旅及广告事业——最后,他在文德甲开设了“碧画廊”,一圆多年心愿。而这也不是一帆风顺,开放前来了个冠病疫情,全国大封锁;好不容易撑过去,2021年初又来了个洪水,一夜间冲毁了整个市镇,许多作品被淹坏了。

但绘画的热情是浇不息的,许多人、事、物也不敌时代洪流与发展,被拆除、熄灯,或被取代,他却是“以绘画作品记载并守护时代变迁的古迹和历史”。就像那一张70年代所画的毕业作品《茨厂街》,以和色描绘一个许多人的共同记忆,朴质中流动着活气。

他说,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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