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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国人一辈子没见过海?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单车旅行时经过了许许多多的海,从新加坡骑单车到伦敦的路上,只要有沿着海边的路,就不会选择骑山路,海似背后的靠山,给了我面对未知时的安全感。后来一直骑到四面环山的寮国,和当地人聊天时才知道,世上也有一辈子未曾亲眼见过海的人存在,原来自己是如此幸运,一直活在别人向往的世界里。

此刻,我就身处在四面环海的狮城,尤其是像这么小的岛国,其实轻而易举就能远离尘嚣、跳脱繁忙的日常来到海边,实现许多寮国人梦寐以求的向往。但或许也因为太过于简单就能拥有,所以就算海边仅仅距离住的地方只有10分钟路程,有时候也仿佛变得很遥远似的。

遥远的科尼岛

在新加坡榜鹅(Punggol)住家的附近,就有个骑单车约10分钟可以抵达,随时能看到海的小岛屿。

这座原名为实龙岗岛(Pulau Serangoon)的小岛,在上世纪30年代时曾被以万金油起家的胡氏兄弟买下,并在岛上建造了“虎豹沙滩别墅”,因此也被老一辈俗称为虎豹岛。

经过日据时期、二战结束之后,实龙岗岛于1950年被印度商人买下,发展成类似纽约科尼岛(Coney Island)设有舞厅、餐馆、度假村的休闲娱乐天堂,不过经营3年后便关门大吉,仅留下了科尼岛的名字沿用至今。

科尼岛公园

2015年科尼岛在经过新加坡公园局历时3年的规划后,成为了滨海自然公园,并正式对一般民众开放。不同于前往其他海上岛屿,来科尼岛公园不用乘船渡海,因为科尼岛距离新加坡本岛最近点仅100米,游人分别可从新加坡本岛连接科尼岛东部与西部的滨海走道,骑脚车或步行进入。

为了保护小岛上的原始的生态环境,科尼岛并没有过度被开发,岛上没有度假村、餐馆或商店,只有茂密的木麻黄、红树林、无人的沙滩及海洋的气息,让人能以最纯粹的姿态,回归自然的怀抱,享受和自己内心独处的时光。

好好爱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很喜欢海。听着潮汐起落的声音、望着水平线上飘流而过的云彩、飞过的海鸟及经过的船只,感受海风吹拂过身体的温柔,原本烦躁不安的心,顿时就能平静下来。

每当来到海边,也会很自然地想起那个属于我们的海边,那天坐在岸边漂流木上的我们,当夕阳映照在你脸庞时,你鼓起勇气说了永远,双眼闪烁着泪光。

这样纯粹、让人怦然心动的时刻好美,被爱、被需要,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为了回应爱的永远,心底也决定着必须无时无刻好好地爱好自己。

何须为小事烦恼

当然生活总不会事事都如人意,每当因工作繁忙造成压力或遭遇挫折感到沮丧时,海边便是我的情绪出口,只要来到海边,无论是怎样的海边,就能得到舒缓。接受事与愿违的事实后,你彷佛就能升起新的力量继续勇敢。

你看!那潮起潮落、那日升月落、那倦鸟归巢,世界无论在何时都在用自己的节奏,继续美丽地生活着。拥有这片海及美好的此时此刻,又何须为生活中遭遇的小事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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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6年回乡扫墓 老店吃榴梿配经济面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不得不感叹那些过往,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前。还记得住的排屋门廊边,有个没有人可以陪他玩耍的小男孩,喜欢抬起头望着故乡的云发呆。想象着云幻化而成的各种动物,和他们说话。眨眼间,那个小男孩已成为了大叔,来到了新加坡讨生活。就在父亲留下的老家排屋出售以后,故乡也变成了异乡……

自从家人都已搬迁到新加坡居住和生活后,一年一度的回乡扫墓便成了来新加坡工作以后,每年的例行活动。一家人借由扫墓回到故乡走走看看、吃吃喝喝,让扫墓也成了我们家的年度家族旅行。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工作,加上冠病疫情肆虐各国封锁期间,缺席了将近6年。

终于今年随着疫情的缓解,而我又回到了新加坡工作,年度清明扫墓兼家族旅行才又再度启程。

清晨的故乡

为了避开解封后新加坡每逢周末假日涌入的新山的车潮,清晨4点半,姐夫便载着我、姐姐和高龄88岁的母亲出发回故乡扫墓。周末清晨进入新山的车辆还不多,我们很快就通关行驶在回乡的高速公路上。

约莫早上7时半,我们便抵达了故乡——峇株巴辖(Batu Pahat)。放置骨灰的佛堂早上9点才开门,所以我们回到故乡的第一站,就是先祭一祭我们的五脏庙,于是想品尝怀念故乡早餐的我们,来到了峇株巴辖的老街区,在老巴刹附近觅食。

随着天空的鱼肚白逐渐穿透云层,早上在巴刹工作的人们推着水果和蔬菜忙碌进货、路边卖炒萝卜糕、猪肠粉的摊贩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个充满生命力的故乡早晨,让我手机的拍照键按个不停。虽然老巴刹建筑本身早已改建,不再是那个我印象中地上湿漉漉有些脏乱的老巴刹,但其周围的老店屋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显露着岁月与过往的美丽痕迹。

经济面配榴梿

我们很快就找了一家在老店屋里的茶餐室,点了传统的咖啡、烤面包、炸春卷和炒得黑黑的经济面大快朵颐。同样是炒得黑黑的经济面,故乡的的味道就是特别入味,淋上咖喱汁和特制姜鱼仔辣椒,也让面条吃起来多了一种不同的美妙滋味。

茶餐室对面是个水果批发商店,姐夫看到了榴梿忍受不了诱惑买了两个,就这样,我们吃了一个搭配着榴梿的故乡早餐。

抚慰的拥抱

从最高的地方数下来第三排就是大姐,我一边向母亲指着大姐的骨灰排位一边说道。大我很多岁的大姐,在我小六时于她任职的金铺遭歹徒洗劫并枪杀。

由于排位太高,妈妈抬起头猛找还是看不到,于是我用手机拍下照片后,放大给母亲看,并问母亲是否还记得大姐?原本说已经不太记得大姐的母亲,记忆好像又慢慢捡拾了回来,正当她嘴角紧闭,眼角开始泛起泪光,我知道埋藏在她心底的伤痛正被勾起。

当年母亲在大姐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画面已烙印在我脑海里,我知道那会是母亲这辈子无法释怀的伤痛。我赶紧抱着母亲,并拍拍着母亲的肩膀,想借由拥抱给母亲一些力量,同时自己也强忍着泪水。离开时,我们的眼泪都没流下。

我相信着,人们都只是经过此生的过客,死后会继续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如同留在心底深处对故乡的情怀,我想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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