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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最后一个渔村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清晨4点30分,当大多人们都还在睡梦中时,手机预设的闹铃响了。昨晚入睡前查看了气象预报说今天会是个好天气,于是便计划今早要骑单车前往距离住家6公里外的义顺水坝(Yishun Dam)。

因为在水坝附近,有着不是人们印象中会看到的狮城风景,有时候因为早上拍摄工作的关系,坐车途经这条路段时,目光总会被那连接着岸边木板道和残破小屋所吸引,尤其时在天刚破晓的黄金时刻,心想有机会要来这里一探究竟。

早晨5点30分,利用谷歌地图查看了路线后,便骑上了折迭脚踏车从榜鹅(Punggol)住家出发。谷哥地图上甚至还注明写着:新加坡最后一个渔村。

不过,据网上资料记载,由于这里没有水电供应,所以渔民实际上也不住在渔村里,这些小屋更像是他们白天的工作场所,里面主要存放着渔网、水桶和燃料等。

天空逐渐破晓

算一算距离日出的时间还有1个半小时,所以可以不必赶路慢慢骑,清晨的马路上车子并不多,为避免与汽车争道,也可骑在人行道上,就不必担心身后来车,单纯享受沿途骑行欣赏风景的乐趣。

6时30分,在抵达前目的地前,天空就已逐渐开始破晓。于是决定先停靠在路过的河道边,观看天空破晓时分的变化。

此刻,一轮弯月还高挂在夜空,橘红开始慢慢渗透黑夜形成了黑橘色的渐层,灰色的云朵也染上了橘红,澄净地倒影在河面之上。

心脏温暖跳动

无法出国旅行的日子,偶尔能跳脱日常去一个想去,但没去过的地方,给日常带来点变化,也是生活里不错的调剂方式。

从数位相机的荧幕,专注地观察和记录着云彩的变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没有过去和未来,没有烦恼和担忧,只有自己与眼前的世界,只有当下的此时此刻,这种与世界合一忘我的感觉很好。

7时02分太阳从云的后端缓缓出现,早上的空气有些微凉,当晨光逐渐照亮了夜空,温暖大地的同时,也顺带温暖了正在跳动着的心脏。虽然同样都是日出,但大自然的每一次日出都不会重复,都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遗世而独立的风光

拍下了日出后便往水坝附近渔村骑去,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木板栈道和一些小型甘榜风格的小屋建在沼泽地上,还有一棵掉光叶子的枯树陪伴在侧。

在渔村身后则是对岸马来西亚巴西古当烟囱林立的工业区,现代与传统鲜明的对比着。本来想深入这狮城仅存,几乎快被世人遗忘的小渔村内探秘,奈何入口处有警卫看守不让外人进入,所以就只能从远处观望。

那竖立在水上的小屋和木板栈道,其实是渔村里的私人码头,码头的入口处有铁门围篱写着闲人免进,仅存的几户人家的大门也深锁着,虽然有些遗憾无法深入渔村,但其实今天已有拍下满意的照片,所以也算是值回早起摸黑骑行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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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6年回乡扫墓 老店吃榴梿配经济面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不得不感叹那些过往,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前。还记得住的排屋门廊边,有个没有人可以陪他玩耍的小男孩,喜欢抬起头望着故乡的云发呆。想象着云幻化而成的各种动物,和他们说话。眨眼间,那个小男孩已成为了大叔,来到了新加坡讨生活。就在父亲留下的老家排屋出售以后,故乡也变成了异乡……

自从家人都已搬迁到新加坡居住和生活后,一年一度的回乡扫墓便成了来新加坡工作以后,每年的例行活动。一家人借由扫墓回到故乡走走看看、吃吃喝喝,让扫墓也成了我们家的年度家族旅行。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工作,加上冠病疫情肆虐各国封锁期间,缺席了将近6年。

终于今年随着疫情的缓解,而我又回到了新加坡工作,年度清明扫墓兼家族旅行才又再度启程。

清晨的故乡

为了避开解封后新加坡每逢周末假日涌入的新山的车潮,清晨4点半,姐夫便载着我、姐姐和高龄88岁的母亲出发回故乡扫墓。周末清晨进入新山的车辆还不多,我们很快就通关行驶在回乡的高速公路上。

约莫早上7时半,我们便抵达了故乡——峇株巴辖(Batu Pahat)。放置骨灰的佛堂早上9点才开门,所以我们回到故乡的第一站,就是先祭一祭我们的五脏庙,于是想品尝怀念故乡早餐的我们,来到了峇株巴辖的老街区,在老巴刹附近觅食。

随着天空的鱼肚白逐渐穿透云层,早上在巴刹工作的人们推着水果和蔬菜忙碌进货、路边卖炒萝卜糕、猪肠粉的摊贩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个充满生命力的故乡早晨,让我手机的拍照键按个不停。虽然老巴刹建筑本身早已改建,不再是那个我印象中地上湿漉漉有些脏乱的老巴刹,但其周围的老店屋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显露着岁月与过往的美丽痕迹。

经济面配榴梿

我们很快就找了一家在老店屋里的茶餐室,点了传统的咖啡、烤面包、炸春卷和炒得黑黑的经济面大快朵颐。同样是炒得黑黑的经济面,故乡的的味道就是特别入味,淋上咖喱汁和特制姜鱼仔辣椒,也让面条吃起来多了一种不同的美妙滋味。

茶餐室对面是个水果批发商店,姐夫看到了榴梿忍受不了诱惑买了两个,就这样,我们吃了一个搭配着榴梿的故乡早餐。

抚慰的拥抱

从最高的地方数下来第三排就是大姐,我一边向母亲指着大姐的骨灰排位一边说道。大我很多岁的大姐,在我小六时于她任职的金铺遭歹徒洗劫并枪杀。

由于排位太高,妈妈抬起头猛找还是看不到,于是我用手机拍下照片后,放大给母亲看,并问母亲是否还记得大姐?原本说已经不太记得大姐的母亲,记忆好像又慢慢捡拾了回来,正当她嘴角紧闭,眼角开始泛起泪光,我知道埋藏在她心底的伤痛正被勾起。

当年母亲在大姐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画面已烙印在我脑海里,我知道那会是母亲这辈子无法释怀的伤痛。我赶紧抱着母亲,并拍拍着母亲的肩膀,想借由拥抱给母亲一些力量,同时自己也强忍着泪水。离开时,我们的眼泪都没流下。

我相信着,人们都只是经过此生的过客,死后会继续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如同留在心底深处对故乡的情怀,我想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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