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

那些年的岁末旧事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每年只要来到岁末最后一天,对我来说就是个仪式感很重的日子,若没有工作要赶工就会向公司请假,因为总想在岁末的最后一天做些什么、留下些什么。无论是影像还是文字都好,最重要的是把最后一天的时间,全部都留给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过,也许有某些年有犯到太岁,所以也有不完全尽如人意的时候。

警局做笔录

记忆最深刻的岁末最后一天,那年人在新加坡报名参加了一个岁末人文摄影比赛活动。比赛以记录最后一天所见所闻为题自由发挥。于是那年便带着相机,来到了还没有开发及真正完全开放给公众的榜鹅海边。

走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从岸边可以看见对岸是马来西亚巴西古当一带的工业区。那时候不时还会听闻会有偷渡客,从马来西亚游来新加坡的传闻。在不远处有个被围起来,看似已经废弃的检查哨口。由于不见禁止摄影的告示,就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就在寻找着其他触动心底的景致时,一辆警车俏然出现在我眼前。

一位警察下了车走到了我眼前向我问话:“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在拍什么?这里不可拍照!”我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尽量保持鎮定理直气壮做了说明,因为这里并没任何禁止进入或拍照的告示。

當相机被警察拿去检查后,以为就会沒事了,没想到随后警察却说按照规定,你得跟我到警察局做笔录。拍照兴致早已全无,就这样生平第一次坐上了警车,到了警局做了笔录,再次说明了去海边拍照的原因。

当相机再次归换到我手上时,被告知有关废弃检查哨的照片已被删除。

离开警察局时天色已暗,也早已过了提交比赛照片的时间,也只能摸摸鼻子自叹倒霉,弃赛打道回府。如今回想起来,这在警察局录笔录的最后一天,也算是人生中一次难得的体验。

新年长命雨

在台湾留学的那些年,人们跨年的必备行程之一就是到山上迎接新年第一道曙光。

台湾有许多壮丽的自然景观,让人们在迎接曙光的当儿,还可同时欣赏美丽的大自然景致。然而在四面环海的新加坡,由于国土不大,要迎接第一道曙光,其实很容易。不用上山下海舟车劳顿,只要有大早起身的毅力,再叫个车就能来到东海岸等待美丽的日出。在狮城的东海岸曾等待过许多次曙光,而且每一次都不会重复。今年虽然没有犯太岁,岁末最后一天因工作满档,也无法请假把时间留给自己。

料岁末年初的东北季候风,带来了近两周强劲雨势,所以2021年开年第一天,最终没能迎接到第一道曙光,却迎来了第一场长命雨。

心底那道光

我想许多人和我一样,都恨不得多灾多难的2020年快走不送,期待2021年否极泰来。冠病病毒搞得世界人心惶惶,人们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之下,不知道病毒那天会找上门。负面能量不断堆积的当儿,其实更需要积极正面的思考来与之抗衡。虽然今年没迎接到新年第一道曙光,但没关系,只要耐心地等到雨过天晴之后,还是可以再去迎接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无数道的曙光。当岛屿天光再度乍现,希望这道光也能带给你温暖与力量。

反应

 

旅游

时隔6年回乡扫墓 老店吃榴梿配经济面

狮城日和散策|萧建忠(旅行达人)

不得不感叹那些过往,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很久很久以前。还记得住的排屋门廊边,有个没有人可以陪他玩耍的小男孩,喜欢抬起头望着故乡的云发呆。想象着云幻化而成的各种动物,和他们说话。眨眼间,那个小男孩已成为了大叔,来到了新加坡讨生活。就在父亲留下的老家排屋出售以后,故乡也变成了异乡……

自从家人都已搬迁到新加坡居住和生活后,一年一度的回乡扫墓便成了来新加坡工作以后,每年的例行活动。一家人借由扫墓回到故乡走走看看、吃吃喝喝,让扫墓也成了我们家的年度家族旅行。直到后来去了台湾工作,加上冠病疫情肆虐各国封锁期间,缺席了将近6年。

终于今年随着疫情的缓解,而我又回到了新加坡工作,年度清明扫墓兼家族旅行才又再度启程。

清晨的故乡

为了避开解封后新加坡每逢周末假日涌入的新山的车潮,清晨4点半,姐夫便载着我、姐姐和高龄88岁的母亲出发回故乡扫墓。周末清晨进入新山的车辆还不多,我们很快就通关行驶在回乡的高速公路上。

约莫早上7时半,我们便抵达了故乡——峇株巴辖(Batu Pahat)。放置骨灰的佛堂早上9点才开门,所以我们回到故乡的第一站,就是先祭一祭我们的五脏庙,于是想品尝怀念故乡早餐的我们,来到了峇株巴辖的老街区,在老巴刹附近觅食。

随着天空的鱼肚白逐渐穿透云层,早上在巴刹工作的人们推着水果和蔬菜忙碌进货、路边卖炒萝卜糕、猪肠粉的摊贩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个充满生命力的故乡早晨,让我手机的拍照键按个不停。虽然老巴刹建筑本身早已改建,不再是那个我印象中地上湿漉漉有些脏乱的老巴刹,但其周围的老店屋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显露着岁月与过往的美丽痕迹。

经济面配榴梿

我们很快就找了一家在老店屋里的茶餐室,点了传统的咖啡、烤面包、炸春卷和炒得黑黑的经济面大快朵颐。同样是炒得黑黑的经济面,故乡的的味道就是特别入味,淋上咖喱汁和特制姜鱼仔辣椒,也让面条吃起来多了一种不同的美妙滋味。

茶餐室对面是个水果批发商店,姐夫看到了榴梿忍受不了诱惑买了两个,就这样,我们吃了一个搭配着榴梿的故乡早餐。

抚慰的拥抱

从最高的地方数下来第三排就是大姐,我一边向母亲指着大姐的骨灰排位一边说道。大我很多岁的大姐,在我小六时于她任职的金铺遭歹徒洗劫并枪杀。

由于排位太高,妈妈抬起头猛找还是看不到,于是我用手机拍下照片后,放大给母亲看,并问母亲是否还记得大姐?原本说已经不太记得大姐的母亲,记忆好像又慢慢捡拾了回来,正当她嘴角紧闭,眼角开始泛起泪光,我知道埋藏在她心底的伤痛正被勾起。

当年母亲在大姐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的画面已烙印在我脑海里,我知道那会是母亲这辈子无法释怀的伤痛。我赶紧抱着母亲,并拍拍着母亲的肩膀,想借由拥抱给母亲一些力量,同时自己也强忍着泪水。离开时,我们的眼泪都没流下。

我相信着,人们都只是经过此生的过客,死后会继续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如同留在心底深处对故乡的情怀,我想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