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马华公会21日
办陈修信百岁冥诞纪念

敦陈修信是在任最久的财政部长。

(吉隆坡17日讯)马华公会将于本月21日(星期六),下午1时30分开始,在吉隆坡马华大厦举办“敦陈修信百岁冥诞纪念”,与国人共同缅怀这位我国史上在任最久、声誉卓著的财政部长。

马华副总会长兼马来西亚策略分析与政策研究所主席拿督何国忠呼吁民众届时出席这项纪念活动,借此缅怀这位国家领袖。



办照片语录展览

他指出,纪念活动分成两个部分,底楼将举办敦陈修信的照片和语录展览,有关展出将从21日展至27日共7天;当天下午2时,在马华大厦3楼视听室,也将举办一场纪念会,由马华总会长拿督斯里廖中莱开幕,会上廖中莱也将为敦陈女儿陈淑珠推介《敦陈修信的祖居》中文版新书,以记录和纪念敦陈一生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

此外,大会也邀请拉曼大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梁文勇博士回顾和分享敦陈修信的生平。

何国忠说:“敦陈修信跟随父亲敦陈祯禄的脚步从政,并于1961年中选为马华第三任总会长。”

倡议设立专科学院



“41岁的敦陈修信在1957年加入刚独立的马来亚内阁担任工商部长,带领华裔商人发展实体经济,两年后转任财政部长,前后长达15年;在任期间,他不仅是位称职的财长,他更倡议设立专科学院,并获得政府同意1元对1元原则承担一半经费,在1968年7月创设拉曼学院。”

何国忠补充说,陈修信在任期间,为马来西亚建立起坚固的国家金融体系,促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接受马币,并成为当时世界最坚挺的货币之一,可说是功勋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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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不一样的妈妈——记母亲百岁冥诞/方芜

文|图:方芜

我是家中老幺,出生于经济艰苦的60年代,父母生我时年纪已不轻,那一年母亲37岁,父亲更已达知命之年,兄姐年龄几乎与我差着辈。

我比兄姐幸运的是,母亲生我后成为全职家庭主妇,全心全意照料我,对我是百般呵护,不似兄姐小时,父母外出工作,家中孩子都是大带小、放养长大。

大姐首当其冲,早早就成为小当家,失学在家,不但要照顾弟妹,料理家务,还要成为大哥的出气筒,经常挨打。

所幸父亲疼女儿,每次放工回来听到大姐告状,恨不得揪着大哥一顿痛打,但顽劣的大哥跑得快,总是趁父亲睡着才偷偷溜回家。

当然,父亲也有办法治他,第二天早上趁大哥还在睡梦中,从被窝中拎起来狠揍一顿才出门。那个年代,不讲究爱的教育,“揍的教育”比较实在。

二哥和二姐的关系其实和大哥大姐差不多,总是大欺小,男欺女,手足之情淡薄,更遑论兄友弟恭了。

母亲没受过教育,性格也不温柔,但对6个孩子不论男女却甚少动手,嘴上唠叨是家常便饭,孩子们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

母亲有个强项,很有数学头脑,因为对数字敏感,当家自是量入而出,父亲收入有限,家庭经济向来拮据,但在母亲精打细算下,八个桶七个盖的日子也过得有条不紊。

明算账寸土不让

因为大半辈子总是钱不够用,母亲对这个“身外物”看得颇重,就是对儿女也是明算账。

其实不论那个兄姐有难,母亲必定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协助解决问题,该花的钱绝不犹豫,就算举债也甘之如饴,只求维护儿女周全。但事过境迁尘埃落定后,该还的钱也休想装糊涂,她会不断地催促孩子还钱。

结果在兄姐心目中,只落得后半段的印象:母亲爱钱、母亲只谈钱。

母亲就是这样,不管对外人还是对自家孩子,半点不吃亏,但也绝不占人半分便宜。当年隔壁的婶婶扩建厨房,多占了我家两尺地,母亲当然寸土不让,“保家卫土”的结果就是两妯娌结怨多时,幸好最终和气收场。

她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何谓公平公正,她总是理直气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对于别人甚至儿女的不理解或不谅解,她从不分辩,我想她就算委屈也是往肚里吞吧!

她爱整洁也爱穿漂亮的衣服,对衣料很讲究,当时的衣服都是自己剪布料找裁缝做的,她的理论是好布料耐穿又体面,而裁缝收费是一样的,那时的她肯定不知道什么叫“价值最大化”,但她却身体力行在做,并深深影响我的价值观。

我自小黏在她身边,她对我的疼爱,可用“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来形容。目不识丁的她会说《小红帽》给我听,我发烧了,她会额头贴额头的测体温,我挑食,她就想方设法变着菜式哄我吃饭。

她对我甚少说重话,更别说打骂了。记得我大概10岁时闯了祸,把整个碗橱弄翻了,一地碎片,她从外面回来看到“灾场”,一句没骂只顾收拾残局,我后来问起,她说当时看我脸都吓白了,不忍心责备。

女儿的“含金量”

我是父母的“老来女”,家人都说我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殊不知我刚出生时,父母就打算把我送人,实在是家贫顾不上,领养人都找好了,最终还是因为不舍而食言。

母亲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才留下,从这句话,可知我们家女儿的“含金量”。到她晚年时更是庆幸没把我送人,她总说我是她的“拐杖”。

母亲是个苦命人,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孤身一人,在亲戚安排下,16岁就出嫁,还没享受过青春,就为柴米油盐辛劳一辈子,待还完儿女债还来不及享福,就在60岁患上帕金森症,行动不便,后期更是生活不能自理,卧病在床直至离世,那一年,她享年73。

我和兄姐对母亲的感情与评价是大相径庭的,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好的妈妈,也许有性格上的小瑕疵,但对子女的爱胜过一切。兄姐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总说母亲把钱看得太重,斤斤计较爱面子。

我静默不语,也许兄姐应该站在母亲的角度客观思考,一个捉襟见肘的当家人,如何让一家人吃饱穿暖之余,尚有余钱修建破败的屋子,甚至还要协助不争气的大哥大嫂养育孙辈。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若不是有如此强悍的性格,如何撑起这个家?若不是“爱面子”不服输,如何让一家老小生活得体面?

如果让我们6兄弟姐妹各自为文写一篇《我的母亲》,极大可能会出现6种截然不同的描述,我常打趣说,我们的母亲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今年,是母亲逝世27周年,7月,更是她的百岁冥诞,养育之恩已无以为报,只能凭借此文寄上无限思念。

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

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

                       —元·王冕《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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