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彼岸

千金难买当年勇——纪体证法师大马弘扬药师法门趣事

文:欧芙伶    

(文字喂记录琉璃山开山导师体证法师18年前在大马弘扬药师法门的一点趣事)。原定于今年6月13日举行落成典礼的药师佛寺,由于2019冠状病毒病的关系,现改期到2021年6月13日举行。
琉璃山药师佛寺位于雪帮丹绒士拔,总占地10英亩,耗资5000万。建筑格局依据药师坛场建设,是东南亚最具规模的药师佛寺。


              
●我们的年代,从拜神到拜佛

家家观世音,户户弥陀,对一般人来说,大家比较熟悉的是观世音菩萨和阿弥陀佛。更早前的六七十年代,大厅墙壁上写著大大“神”字的大红硃砂纸,或大伯公的神像,写着福德正神千家敬。早上阳光升起,再晚一点阳光偏斜,木窗的倒影将大厅水泥地分割成几片暗影。

写着神字的红纸,颜色随着时间变得比较淡,淡得几乎像水彩印,又将是一年的结束。大人开始整理供桌,换上新的红纸。这一年,大人写字时动作大了一点,“神”字像飞出去的泼墨。那飞出去的两点墨印反而成为一道童年的风景。数十年后还是依然如此鲜明。

八九十年代,很多家庭除了供奉神明以外,也会供奉观世音菩萨,记得小学资料册上宗教栏上总是写着:佛教。那是——仍然停留在道教和佛教不分的年代。
小时候的信仰长大后有一种温暖,就像现在回去家乡老屋,寻着小时候一点顽皮的痕迹,在锌板屋割下一小片像月亮形状的小洞,晚上睡在床铺上可以从小洞看到外面的月光。那一小片月亮经过20、30年后形状还完好,只是好像小了一点。也许我们长大,长老了,小时候的东西好像都变小了。

等到学佛后,礼拜观世音菩萨,持大悲咒,对药师佛的印象仍然不深,因为一年只有一次通常是药师佛圣诞才念一次药师经,念到药师灌顶真言,因为不熟悉,完全跟不上,只能含糊的念过去。
真正把药师灌顶真言念顺念熟,是2002年,那一年,体证法师第一次来马弘法。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药师法门,第一次知道药师佛坛场。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是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对药师佛不甚熟悉,甚至有很多人过去不曾有因缘念过一句药师佛号。

●药师佛,要是我

有一次法师在一个小镇弘法,小镇民风朴素,普遍上都是信仰道教居多。晚上8点体证法师开始弘法,当地有些乡民会好奇的骑着摩哆车来看“热闹”。

“从台湾来的法师。”有人以福建话说。

“做什么?”其他人问。

“演讲啦。”

法师和一位信众说:你每天都可以念药师佛。那人停了十来秒,满脸都是问号:念“要是我”???

不是“要是我”,是“药师佛”。

呵呵,药师佛。那人不好意思笑了。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药师佛这个名字。后来这个人念药师佛的音比谁都准。满感动的。


●千金难买当年勇

法师说念完要回向。

有一位信众家里是从事割胶工作,站起来问:那我可以回向明天胶汁多多吗?

法师回答:可以可以。

有一年,主办当局做了一个好像张惠妹那么大的布条,让法师到全马去演讲,那个月巡回高达30多场,每到一个小镇,大家都会唱诵大解结咒。那是法师最得意的时候。

那烟波浩瀚的佛法,经过小镇、经过无数的州属,从传统信仰到认得药师七佛、日光遍照菩萨,月光遍照菩萨,八大菩萨、十二药叉大将。

千金难买当年勇,一位外来的法师,筚路蓝缕来大马宣扬药师法门。

如今来到2020年,大马药师佛寺成立。都不是偶然的。

拉拉杂杂纪录了法师早年在大马弘扬药师法门一点有趣的事情,时间也仿佛回到那些奔波但是温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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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母亲节特辑】和妈妈一起说过的傻话/欧芙伶

文|欧芙伶

第一年没有妈妈的母亲节。

妈妈走后,好几个月都还没有真正缓过来,也没有办法好好创作。手上有两三本书待处理,总是觉得明天应该会OK。很多个明天过去。生活仍然和家里的狗狗一样,晚睡早起。不需要照顾妈妈,时间好像也没有多出来。有些自由其实不是自由,是爱和习惯。

慢慢也有些进步,从不太想出来见朋友,到干儿子和桂玲常带我北上见亦兄亦友的老朋友。

然后在法师和老朋友的鼓励下做了两场的讲座。我很少上台交流,压力难免,但是走出去就是希望。

后来慢慢出席记者会,开始恢复写一点新闻和专访。

月前老朋友突然离开,几天前还一起吃饭,前一天还在网上谈话,隔天下午就走了。

妈妈的离开后我说服自己“因为妈妈已经很老了”,老朋友的突然往生却是无法接受的痛。

在我妈妈离开时,老朋友给我很大的安慰。他离开时,我却没有给老朋友家人很多的陪伴,觉得很惭愧。

人生很多的无常,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适,不让家人和老朋友挂碍。好好爱自己。活得好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很重要的。

一起生活逾30年

与妈妈一起生活三十多年,走过万里路吃过万顿饭。很多地方都有妈妈的影子,这是很正常的,渐渐也习惯了去到一个地方,很自然想起她。最初会眼眶泛红,到谈起比较没有那么痛。这都是一个过程。

现在家里吃饭餐桌上很热闹。我们会模仿妈妈平时说话的语气而有些安慰。妈妈有许多客家俚语,非常有趣。比如“粘粘唧唧”、“乌倒弟答”、“牛头慢带”,“阿雾伯”、“甜可喽”、“毗掐”等等。

妈妈有幻觉经年,家里也常会出现一些无厘头的对白。

比如当妈妈“看到”有人掀开瓦片从屋顶爬下来时。

“你看见吗?那人的脚步很轻很慢。”她会细细形容那人的长相:我觉得他身上一定是带着老虎鞭。

“怎样?”我们问。

“你没有看到我们家的狗完全没有吠。”妈妈小时候在芭场遇过老虎。她说,当时家里的狗嗅到老虎的气味,吓到躲在床底下。

“为什么他不从大门进来?”

“不能,他是进来偷电的,不能从大门进来。”

“给他一点电没有关系啦。”

“你有一支笔可以写!“妈妈的意思是我可以用笔赚钱当然这样说。

隔天早上,问起她昨夜那个“高手”,她会再细细形容一次。我觉得我在写作上缓缓细细的形容一些事物有点像她。

我笑她刚才吃过什么也不记得,却记得昨晚半夜那个“高人”的样子。

其实我很怀念和妈妈无厘头的对白。

捉到老鼠要放生

更早妈妈还没有幻觉时,遇到家里有老鼠,我告诉妈妈捕捉到老鼠不能晒,不能用热水烫,不能虐待它,等我放工回去找有树木的地方放生。

未几我又打电话回家,请妈妈拿面包用水沾湿放在笼子上面,这样老鼠不饿又可以解渴。

“记得面包要放多一点水,要湿透,让水往下滴。”

妈妈无奈照做,但是还是没有好气问我:“老鼠吃饱后,要不要开冷气给它睡?”

我马上笑说不用不用:“您是好人,等下放了老鼠带你去街街。”她就很高兴了。

而通常我怕老鼠,妈妈会帮我将老鼠放生,会和老鼠说:你好命,有汽车坐,你走远远去找吃,不要回来。

又碎碎念:这么远,应该没有办法回来。

然后妈妈会为它念几句佛号,叫它以后投胎做人,不要在当老鼠了。

现在想起妈妈说的“老鼠第一次坐汽车”,觉得很搞笑也很温馨。如果时间可以回来,我一定和妈妈一起碎碎念,再一起放生。

对小动物有爱心

妈妈对小动物其实是有爱心,只是口硬心软。在国外居住那几年,有一天看到妈妈把一只受伤的小鸟带回来,她说,从树上掉落下来的,外面零下,怕是受伤也冻伤了。屋子里有暖气。

“公的还是母的?”我问。

“应该是母的,因为它的头很小。”

“如果一只母的,不小心生到大头,那不是很‘烟网’?”

与母亲的护生记和无厘头对白。很普通,很平常,却很深刻。

常想起一位作家说的,失去一个人不是他离开那一刻,而是未来想起他的每一刻。

还有他说过的话,他留下来的所有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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