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莫让外劳成为计时炸弹/官泰发

政府早前因舆论大力反对,不惜朝令夕改喊停在5年内分阶段引进150万名孟加拉外劳的决策,惟随着国内一些厂商大叫有工无人做后,这项决策似乎在近期内将再度修改。

值得关注的是,根据政府的数据,国内非法外劳人数可能多达百万。由此可见,合法及非法外劳已构成国内人口的一部分。他们对我国的社会将造成什么影响,特别是在民众健康方面,显然有必要加以正视。



我近来因为孩子中了骨痛热症及太太的女佣生病,往返了沙登政府医院数趟,并因缘巧合目睹国内外劳不为人知的心酸一面。

首个案例发生在去年杪,当时一名看似来自尼泊尔的外劳也患了骨痛热症,由于付不出住院保证金,因此院方一再催促他联系雇主,在鸡同鸭讲几轮,手机打了又打之后,他只说他的雇主会来医院协助解决问题。至于他的雇主最后有无出现,就只有天知道。

外劳问诊须付全费

第二个发生在上周的案例同样令人印象深刻。我记得当我坐在急诊室前的路肩休息时,两名外劳一前一后从急诊室走出,其中一名显然生病的年轻外劳已在流泪,另一位较年长的外劳则讲手机。只不过数十秒时间,该名年长外劳忽然放下手机掩脸痛哭,显然也是为钱伤神。

在看到收费柜台后面贴着的一张大海报后,我终于知道为何这外劳当众痛哭流涕。那张海报写明自今年1月1日开始,所有外国病患的收费一律全额收费,简言之,收费几乎等同于私立医院。



根据我的了解,单是急诊室登记费就需缴付100令吉,如果需要住院,则必须先缴付2000令吉保证金。

一名经常在沙登政府医院载客的德士司机说,自外国人收费调涨后,看诊的外劳人数急剧减少,凡是被迫留院治病的外劳,经常也是哭着回家。

须正视外劳医疗问题

该德士司机举例,以前外劳在政府医院生个孩子,费用只需数百令吉,今年开始则是七八千令吉,因此已很久没看到外劳到医院生孩子了。

事实上,这只是入院前的负担,因为这些不知基于什么原因没有购买保险的外劳,在进院后还可能需承担一大笔开销,试问属于低收入的他们该如何面对?如果付不起登记费或保证金,政府医院是不是有权拒绝提供他们医疗服务?

劳动节刚过,我想如果我们不关注外劳在求医方面所面对的问题,这个节日确实毫无纪念价值可言,因为每一个没有购买医疗保险的外劳,不管合法或非法,都将是国内的计时炸弹。

我并不是说外劳在医疗方面应与国人享有同等待遇,而是认为我国与有关外劳国家的政府,理应秉持人道精神正视及解决外劳在医疗方面所面对的困境,避免他们最终对整个大马社会造成严重影响,并加剧国内医疗资源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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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见势拆招保权抗疫/官泰发

2021年伊始,疫苗的诞生曙光初露,国人高度期盼迎来美好生活及崭新篇章的时刻,国内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不仅没有趋缓,反之日益恶化,逾30天维持4位数及不时写新高的单日确诊病例,令人心惊,几乎让所有人的心情沉到谷底,在隧道中仍看不见一丝光亮。

让国人更感焦虑的数据,还反映国内公共医疗体系近乎崩溃的讯息。根据当局公布的数据,国内15家被指定对抗冠病的医院,其非加护病房的病床使用率已逾70%;至于霹、雪、甲、登和砂拉越的加护病房病床,使用率也都超过70%。

根据卫生部目前预估的冠病基本传染数(RO)1.1水平,在没有公共医疗体系干预的情况下,每日病例预计在4月第二周暴增至5000宗,以及在5月第四周飙升至8000宗。换言之,较去年MCO期间,目前的疫情更危急。

另一边厢,数州同时被洪水夹攻,国内各方尤其是巫统,针对首相丹斯里慕尤丁领导的弱势政府所进行的政治操弄与进逼,未在新一年有所收敛,甚至屡试不爽,似乎有至死方休之势。

置公共利益于不顾

迈入新一年,巫统最新逼宫戏码,包括默许国会议员自行宣布撤回对国盟政府的支持,以及寻求在本月杪举行的党代表大会,通过要求政府在今年首季举行全国大选的提案。

根据相关议员的谈话,政界认为巫统特定领袖的各种政治操弄,主要在于不甘于做老二,以及认为该党可在来届大选取得显著胜利,或追求“人身自由”。

持平而论,只要是合法行事,从政者机关算尽实属人之常情,但在疫情严峻时刻,身为政府一员却还不时动摇自身政府的稳定性,其举措难免予人基于个人或政党利益,乃至指这是置公共利益于不顾。

但是,从另一角度看,数据逼人,不痛下重药,恐怕千万人健康与生命危矣,对于当权者这不失是一个理由。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周二也不得不说,确诊病例居高不下,当下不宜举行第15届全国大选。他要国人从沙巴州选举中吸取教训,如果举行大选,冠病疫情将一发不可收拾,可能50%的人口将感染病毒。

紧急状态符合需求

历经近一年的行动管控期,特别是沙巴州选导致原已趋缓的疫情严重恶化,一切似乎又重头来过,珍惜生命的国人目前最排斥的就是造成人潮的选举,无论是补选、州选或全国大选。简言之,人们期盼有个稳定并能专注于推动抗疫工作的中央政府,慕尤丁建议国家元首御准颁布紧急状态的劝告,可说符合这需求。

随着国家元首御准即日起至今年8月1日,在全国颁布紧急状态以抗疫后,我国可说至少迎来约7个月的无国会会议及无选举的“政治稳定期”。从政治角度,慕尤丁的国会和大选这两个足以动摇其相位的燃眉危机平台已因疫情顺势化解了。

苏丹阿都拉陛下同时御准成立一个由朝野议员及卫生专才组成的独立委员会的决定,就某种程度而言,将可确保该独立委员会可在紧急状态期间扮演监督政府的角色,避免发生滥权情况。

此外,首相指紧急状态期间的经济活动如常运作、司法机构保持独立,以及政府承诺将在疫情受控制后,提前举行全国大选的谈话,相信欲助厘清各方疑虑,包括缓解国盟政府被指通过紧急状态保住政权的指责。

纵观国内疫情演变,若与中国及新加坡等国家相比,我国抗疫成效在MCO 改为RMCO、CMCO后,违令者众下由好变得令人担忧。

正所谓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措施,犹如一把双刃剑的紧急状态措施,并非解决我国冠病疫情的万灵丹,它应是一个抗疫的最后措施。

换言之,国内冠病疫情曲线最终能否压平,紧急状态可否提前结束,解药仍旧要看国人是否遵守标准作业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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