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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宏愿被出卖:大马何去何从?/佐摩

作者:佐摩(前政府顾问理事会成员)

还有3个星期,2020年就结束了。难以置信的是,今年大部分人没有认真讨论2020宏愿——其意义及其成就和失败对未来的教训。

哲学家桑塔亚那曾警告:“忘记过去的人,注定会重蹈覆辙。”

更早前,黑格尔已观察到历史自我重复,马克思补充说:“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

1991年2月,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提出30年后大马未来的大胆宏愿,取名2020宏愿。当时,新经济政策(NEP)的1971-1990远景策划纲要(OPP)刚结束。

30年后,完美宏愿的承诺没有兑现,反而2020将以另一种方式结束。今天的现实相当不同,至于到底出了什么错,推卸责任还在进行中。

许多人同意,2020意外成为印尼前总统苏卡诺所说的“危险的一年”。更糟的是,它因各种原因成为世界大多数国家的灾难年份,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所说的“恐怖的一年”。

宏愿和希望

尽管如此,2020宏愿提供了一个愿景的承诺,比得上20年前敦拉萨在1971年回应1969年五一三事件提出的国家原则和新经济政策。

敦拉萨寻求推广“国民团结”,方法是“根除贫穷”和“重组社会”,以消灭种族与经济功能的认同。

2020宏愿的目标是一个心理上解放、自由、成熟、道德、包容、民主、科学、发达、工业化、繁荣、进步、有爱心、经济合理、团结和有文明的大马。

很快伴随的是“新马来人”的说法,主张“大马国民”中新的、有自信的马来人,排除“马来人至上”的种族狂妄。

2020宏愿的前瞻愿景曾被大马战略与国际研究所(ISIS)已故3名马来知识分子详细说明,他们是总监诺丁苏比、经济学家依斯迈沙列和政治社会学家鲁斯旦沙尼。

宏愿迷失

鲁斯旦沙尼长期从事国家建设,他父亲——极端国民主义政治家阿末波斯达曼曾协助草拟1947年人民宪法。

2020宏愿寻求的大马国民,就象人民宪法设想的马来国民,是由爱国主义所定义,而不是种族和宗教。

这项计划很早就被遗弃,原因据说是1997-1998年金融危机,和随之而来的马哈迪-安华政治对立。

虽然2020宏愿诞生后不久就被遗弃,但是它产生了梦想,无论多么短暂,暗示了失去的不是全部。

不幸的是,我国还未真正辩论2020宏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新经济政策的主流诠释——“分化人民”破坏了它自我宣告的目标,即促进国民团结。这个进步的国家愿景(2020宏愿)寻求超越这点。

随着1980年代中期经济低迷和政治挑战,敦马在1986年开始进行经济、教育和文化解放。

前首相敦拉萨1976年1月早逝后,他野心勃勃的前助理(译者按:已故丹斯里阿都拉阿末)被未经审讯扣留5年。后者在宣传回归政坛时提出“马来人至上”,几乎是在回应敦马。

执政党政客及其商业“朋党”夺取了公共政策及其诠释,以种族民粹主义“受害者身分”为借口来保住“马来人至上”,破坏了改善种族间关系的希望。

就像特朗普的“被包围的白人”、希特勒的“亚利安国家”和南非荷裔白人推动的种族隔离政策(对立于“英裔白人”主导和“黑人”威胁),是以表面上种族“受害者身分”为借口来合理化“马来人至上”理念。

吊诡的是,新经济政策启发的南非“黑人经济振兴”(BEE),又再输入成“土著经济振兴”,以模仿打造黑人亿万富翁,虽然在四分之一世纪后大多数南非黑人仍然贫穷。

尽管许多人认为2020宏愿是敦马最精致、最有政治家风范的时刻,超越了实施新经济政策的分化遗产、私营化和1980年代巫统派系分裂,不过敦马近期回归政坛后不再提起,原因他自己最懂。

2018年5月大选胜利前,敦马成功说服希盟领袖为他们掌舵。造势活动把他描绘成从退休生活走出来的老将军,拯救被纳吉及其巫统助手骑劫的国家。

不过,尽管有些热心人士一厢情愿,敦马没有放弃他的种族民粹主义政治。有智慧和耐心的他,看似与希盟内外的大多数人工作愉快,持续制衡他的新伙伴。

他不再是时代的主人,期待最亲密盟友让他领导国民团结政府,当不可或缺的领袖。不过,盟友把握时机,希望从纳吉-哈迪资金充沛的“兄弟情”,继承“马来人-回教徒团结”的衣钵。

同时,有些行动党领袖似乎对希盟民望下降不敏感,其行为似乎只证实了该党反对“马来人-回教徒”的“假想敌”歪曲。因此,希盟(尤其是马来领导层)的民望合理性被有关行为破坏,促成了土团党的2月宫廷政变。

国家的梦想

大马主流的政治倾向是种族民粹主义议程,即使口口声声说没有,却无可避免地把已经分裂的国家撕碎。

虽然大多数后殖民社会还在挣扎摆脱殖民遗产,但是种族民粹主义利用虚假国民主义说辞,为了更狭窄、经常是反动的议程。通过破坏国家的决心,它加强了外国利益和理念的影响。

然而,2020宏愿承诺的现代、工业化、发达和团结的大马,仍然有潜力。尽管2020宏愿是回应大马的种族民粹主义,它就象之前的倡议,也有超越对手的潜力。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

因此,国家原则、新经济政策和2020宏愿的潜在进步国民主义依然有价值,只是大体上仍未实现。

2020年的冠病大流行已造成许多破坏,但只要有智慧地驾驭,进步国民主义仍然有潜在的创造力。

最有可能的方法不是回到“照常营业”甚至“新常态”。我国要崛起更强大,方法只能是同心协力,而不是为了短期政治优势和个人经济利益而自相矛盾。

希望的勇气

大流行凸显了必须有“全员政府”的途径,“全民社会”的参与,不仅要遏制和克服冠病感染,还要建立30年前2020宏愿以及半个世纪前国家原则和新经济政策所承诺的大马。

我国是否注定沉沦在老旧“种族民粹主义”闹剧的现代版?大马是否注定重演相同的悲剧戏码,充其量是新的演员和舞台设计?还是我们仍能从这个骗局中拯救国家的未来?

大马政客的野心和贪婪(受到特朗普身分政治启发的全世界种族民粹主义所鼓励)似乎共谋在大马制造“完美风暴”。但过去一年的大马政坛暴露了所有种族民粹主义的自私虚伪。

不过,不象1971年甚至1991年,现在没有共同的替代国民计划来填补2020后的空虚,只有再循环的种族民粹主义口号,用来自华盛顿、伦敦和达沃斯的漂亮话来加料。

我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路时,政客和其他领袖接班人即使不阻碍,也不会提供援助。

不同世代和性别在态度和优先关注事项方便所出现的差异,让敞开的隙缝中偶尔出现的光芒,启发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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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推动竞争 不可无节制发执照

(吉隆坡23日讯)国内外著名经济学者认为,政府推动行业竞争时不可无节制发放执照,探索竞争政策应通过各方合作,利用竞争法解决核心经济问题,促进企业公平竞争,建立可持续及包容性的经济。

来自大马、南非和新加坡的学者指出,已推行一周年的昌明经济框架,背离以往的经济政策,强调实施过程中面临的挑战,凸显了竞争政策对框架的加强。

他们是在早前于在吉隆坡万丽酒店及会议中心举行的“提高竞争政策和昌明经济框架”竞争经济研讨会上,提出这些看法。

该研讨会由马来西亚竞争委员会(MyCC)举办,超过250位政府部门人员参加,包括官员、法律从业者、经济学家、专业团体成员、金融机构、院士、学生等。

学者提醒,政府不应为了鼓励竞争,无节制的发放执照。

佐摩:政府推动行业竞争

著名经济学家佐摩教授说,为刺激竞争,政府积极推动行业竞争,正如20世纪90年代,因市场对主要产品的需求激增,通过多家公司发放400份产品制造执照。

“不幸的是,缺乏研究和质量控制,导致生产的商品不合格,影响了该行业近三十年的声誉。”

同样的,他说在另一个行业,政府通过颁发大量执照,鼓励竞争的举措导致市场整合,几家公司最终合并,成为大型业者。

玛帕图:国家建设需四造努力

南非竞争委员会(CCSA)资深官员玛帕图认为,国家建设需要民间社会、企业、工会和政府的共同努力。

“部门的积极参与,在清晰易懂的规则、司法监督和公共利益指南推动下,方可成功促进转型,为国家面对的主要经济挑战定制包容性和有效解决方案。”

同时也可以通过竞争政策,推进气候变化、动态数字空间等新问题相关政策改革,并致力改善跨市场竞争执法的国际合作。

她认为,竞争法的演变应解决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核心经济问题,让其影响更全面。

推进绿色经济 提高大马国际地位

其他学者表示,重点推进绿色兼包容的国际经济,探索竞争政策如何有助于建立可持续经济、促进经济包容性,可以提高大马区域和国际地位,确保商业实践的全球一体化。

他们除了探讨全球价值链和跨境并购收购主题,亦探讨竞争政策如何补充现有经济政策,包括工业、粮食和新兴数字政策。

“它解决了产业政策存在潜在冲突,强调共同目标促进经济增长。”

学者相信,竞争政策在防止食品领域反竞争行为的作用和重要性,可促进各国不同规模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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