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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推动专业化冲击大  
牙医恐“废”七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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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7日讯)卫生部提呈的“2017年牙医法案”,倾向推动牙科“专业化”,一旦通过,普通牙医可能“废”了七成武功,只能做例行检查、洗牙、补牙和简单的拔牙。



这不仅可能打破普通牙医的饭碗,对消费者来说也是影响深远。

假如小儿科、做假牙、智慧牙、挑牙根、箍牙和牙周病被列为专科的治疗,都必须找专科牙医,同样的治疗,收费可能是普通牙医的3倍或以上。

更严重的是,国内专科牙医严缺,目前大概100名普通牙医才有一位专科,去哪里找专科牙医已经教人头痛。

牙痛不是病,但一痛要人命;备受牙痛折腾的人,即使找到了专科牙医,愿意多付钱,可能还排期很久才轮候到,等得了吗?

卫生部日前提呈一读的“2017年牙医法案”,引起牙医界议论纷纷,尤其担忧新法令下,可能因此“废”了七成武功,甚至连绑牙、较为复杂的牙科手术都做不到。



该部在周四本季国会会议结束时宣布,“2017年牙医法案”展延到下一次的国会再辩论,而其中备受关注的是第34(1)条文。

目前,我国普通牙医和专科比例可能是100:1,人数偏少。

卫生部提呈的牙医法案推动牙科“专业化”,有关条文提到,“任何执业者,如果没有在牙科的专科栏目中注册,不能在有关专业以牙科专科执业”;而普通牙医普遍担心的是,这等同“属于专科范围的工作,非专科牙医不能做”。

Smile Link牙科集团创办人拿督王润源医生接受《南洋商报》访问时指出,牙科专科包括小儿科、做假牙、智慧牙、挑牙根、箍牙和治牙周病。

“但是国内目前的普通牙医和专科比例可能是100:1,所谓的专科可能只是少部分。”

他说,该集团的普通牙医和专科牙医的比例是10:1,而相对全国的情况已算偏高。

Smile Link牙科集团共有超过50名注册牙医,专科牙医有5至6人。

法令限制多开倒车

王润源认为,目前开放让普通牙科医生提供所谓专科的服务,让民众有所选择,但若往后受法令限制,可能会造成民众不便,反而如“开倒车”。

他举例,被列为牙科专科的小儿科、做假牙、拔智慧牙、挑牙根、绑牙和治疗牙周病等,普通牙医都有这方面的知识和技术,有能力提供相关的服务。

“当然,能力许可的人,也可以选择到专科接受这些治疗,但收费就大不同了。”

王润源以挑牙根为例,普通的牙科诊所可能收费600至800令吉,而专科可能是2000至2500令吉;而拔除智慧牙,普通诊所大概收800至1000令吉,而专科可能会高达5000令吉。

他举例,目前许多绑牙的专科医生是在政府医院,而政府医院的规则是只给18岁以下的儿童及青年提供服务。

“如果超过18岁的人要绑牙,而在私人界的普通牙医即使拥有这项技术,却被法令条文所限制,最终可能要出国才能够取得有关服务。”

他形容说,如果真的出现因为普通牙科的服务受限,让一些人需要前往国外去求医,这便是倒退。

“如果这个条文是要针对无牌执业的人,这只是少数,不用搞到有牌的(牙医)也变成无牌的。”

他也说,如果普通牙科医生最终被限制只能提供几种简单的服务,但是外国的所谓简单服务如洗牙其实都是交给口腔卫生师来进行。

王润源

牙医:学士已可胜任

牙医吴启聪受访时说,牙科不像普通医科,例如妇产科、心脏科等若无专门修读是很难做到,但在牙科却不然。

他说,在牙医修读5年学士学位时,其实已经学习了各个专科的工作,而且也是目前日常处理的工作,也没有太多问题。

吴启聪认为,如果新法令的这项条文严厉执行,最糟的情况可能是普通牙医能做的只是“洗牙、补牙和简单的拔牙”。

“甚至是比较繁复的拔牙手术都需要转介给专科牙医来做。

“这对我们影响很大,因为只剩下30%的工作,收入一定会大减。”

他说,即使普通牙医以薄利多销来吸引顾客,恐怕还是无法填补收入缺口。

吴启聪:挤入牙医专科的班级很难。

要考专科须读硕士

念牙科学士学位需5年,毕业后即是普通牙医,而要成为专科牙医,则需要考取硕士学位。但吴启聪指出,最大的问题是,目前,只有几所政府大学有提供,私人界甚少办牙科硕士班。

加上每年收生人数不多,所以挤入牙医专科的班级是最难解决的事。

“好像我是马大毕业,每年绑牙专科的收生只有个位数,没有达到双位数。”

国内少牙科硕士班,那出国深造呢?

吴启聪指业界曾经有人统计,一个最少三年的牙医绑牙专科硕士学位,需费100万至150万令吉,他感叹自己负担不起。

副卫长:仅限注册

大马牙医协会11月29日会见卫生部副部长拿督斯里希尔米后,在面子书发布文告,希尔米指有关条文是落在“牙医专科注册”之下,所以相关的诠释也只限于注册,而非和执业有关。

“副部长同意,有关条文并不代表限制普通牙医的执业。”

卫生部的法律顾问也说,有关的条文为总检察署起草,并且也和2012年开始执行的医药法令相符。

尽管在该文告下的回应并不多,但是可见大马牙医协会的会员仍对此说法存在担忧。

包括有人张贴一个援引多年前卫生部官员言论的短片,希望该协会对此作出公开声明。

也有人留言说,过去就曾经出现许多曲折,协会不能轻信一个记录的诠释,当做是已经确定。

“副部长、大马牙医理事会能白纸黑字签署支持这项(只和注册有关,和执业无关)诠释?否则未来随时出现问题时,他们会说是大马牙医协会的错误诠释,就好像过去一样。”

希尔米

新法案3年前已埋伏笔

“2017年牙医法案”提到的专业化,并非新鲜事,据悉,这构思数年前就埋下伏笔。

本报记者在大马牙医协会面子书上看到一段分享的短片,指3年多前有一名卫生部的执法组重要官员曾经说,“目前大马没有足够专科,所以我们开放让大家都可提供相关服务。但未来专科医生足够后,就会列明哪些工作是专业牙医才能提供的服务。”

根据该短片,那名女官员举例说,如果绑牙专科医生提呈的列表被大马牙医理事会所接受,那么绑牙即是专科手术,那只有注册的绑牙专科医生才能执行。

她接着举例说,如果植牙也被列为某个牙科专业手术,那属于其他牙科专业的专科医生也不能执行。

据悉,这项新法令的条文都是由总检察署起草,与2012年开始执行的医药法令相符。

普通牙医禁挂专科名号

大马私人执业牙医协会(MPDPA)主席聂敦泽廉医生受询时则说,根据向卫生部了解,总检察署和大马牙科理事会解释说,有关条文只是指“非专科不能够挂着专科的名号做事”。

“就好像牙套,当然可以做,你受过训练可以做,所以不可能不让你做,只是你不能说自己是专科牙医。

“你不能以专科名义提供服务,但可以普通牙医名义做。”

对于所谓的限制执业范围的说法,聂敦泽廉认为这说法似有误导:“因为政府不可能突然宣布,普通牙医明天起不能再为病患提供某种服务。”

他说,2012年就开始讨论这项课题,而当时的草案中也提到有关现有牙医的能力,但聂敦泽廉认为,比较普遍的问题是牙医诊所是否有执行复杂手术的配备,如果不足,都会转介给专科医生。

他说,我国目前牙医和人口的比例是1:4297,希望能达到的目标是1:1500 。

更重要的是这个法令通过后,未来可能会出台相关的条例,而这些条例将会由牙医理事会来拟定。

行动党促撤回法案

行动党两名国会议员刘镇东、刘强燕曾经发出联合声明,要求卫生部撤回此法案。

刘镇东受询时说,政府的目的是要将牙医行业专业化,但主要问题是我国并没有那么多专科牙医。

他认为,如果真的限制普通牙医的执业和服务范畴,最终的结果是收费贵,国人可能还要面对排长龙的问题。

刘强燕则提出,如果真的要限制普通牙医的执业,但是却没有良好的解决方案,最终只会让民众的生活更麻烦。

她强调,本身并非认为整个法案都是错误,只是要落实一个法令,必须先探讨我国的优先条件。

独家报道: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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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新法案局限普通牙医服务
专科治牙费恐贵3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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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部提呈的“2017年牙医法案”,倾向推动牙科“专业化”,一旦通过,普通牙医可能“废”了七成武功,只能做例行检查、洗牙、补牙和简单的拔牙。



这不仅可能打破普通牙医的饭碗,对消费者来说也是影响深远。

假如小儿科、做假牙、智慧牙、挑牙根、箍牙和牙周病被列为专科的治疗,都必须找专科牙医,同样的治疗,收费可能是普通牙医的3倍或以上。

更严重的是,国内专科牙医严缺,目前大概100名普通牙医才有一位专科,去哪里找专科牙医已经教人头痛。

牙痛不是病,但一痛要人命;备受牙痛折腾的人,即使找到了专科牙医,愿意多付钱,可能还排期很久才轮候到,等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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