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

世界银行金融化发展/佐摩、阿尼斯周赫利博士

世界银行已经通过“2030年议程”(Agenda 2030),把私人融资合法化为推动发展与福祉的解决方案,包括了达致“永续发展目标”(SDGs)。

一份近期的麦肯锡报告估计,世界须投资约3.3兆美元(或每年世界产量的3.8%)于基础设施,且其中五分之三在新兴市场和其他发展中经济体中,才能维持当前的增长。



世界融资的缺口约每年3500亿美元。如果考虑SDGs等新承诺,缺口会是当前估计缺口的约3倍,因为仅靠现有的公共资源是不足够的。因此,对世行来说,2030年议程的成功有赖于大规模的私人融资参与。

最大化融资

世行的“发展融资最大化”(MFD)策略标志了一个新阶段。它假定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无法达到SGDs,因为自己的财务资源有限,而且捐赠者海外发展援助(ODA)日渐稀缺。

世行以金融包容性为优先,是假定金融科技推动的数字金融包容性,会在发展中国家提高增长、制造就业机会和促进企业家精神。

MFD宣称是回应二十国集团(G20)2017年4月“动员私人界融资增长和永续发展”多边发展银行(MDB)策略的原则。G20已就能源、运输和水等提出“作为资产类别的基础设施路线图”。



2017年MFD策略再循环了世行的2015年“10亿到兆:转型发展融资”,主张MDBs应通过证券化提高金融杠杆作用,以催化私人投资,进而通过将银行性项目转型成流动性证券,以促进资本市场。

MFD假定公共金钱应主要用于对私人融资(尤其是机构投资)的杠杆作用,以融资所宣称的5兆美元SGD资金缺口。

金融化联盟

MFD策略寻求在发展中国家允许金融化和过渡到基于证券的金融系统,是世行、国际货币基金和G20其他倡议的补充。这些倡议预期可鼓励投资者使用环境、社会和施政准则,以吸引、动员和持续所须的融资。

MFD假定公共金钱应主要用于对私人融资(尤其是机构投资)的杠杆作用,以融资资金缺口。它认为政府担保的必要性,在于为公共私人伙伴关系(PPPs)等项目“去风险”。

同时,世行属下国际金融机构(IFC)正协助津贴资本市场参与基础设施发展;MFD策略为资本市场设想“绿色债券”、“社会影响债券”、基础设施债券等。

它假设证券市场可允许机构投资者制造合意的社会和环境影响。MFD倡导者宣称资本市场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以应对发展挑战,例如基础设施不足、入学率低、净水、卫生和住房。

金融稳定委员会(FSB)也已提出措施,将“影子银行”转型成基于证券的融资。欧洲委员会的永续融资倡议,也寻求为机构投资者和资产管理者进行类似的重新定位。

阶梯融资偏倚私人界

世行的“阶梯融资(Cascade)”途径寻求制度化对私人融资的偏倚。它寻求促进证券借贷,方法是允许“回购”市场融资和对冲,和“再抵押”(即允许证券重复使用于新的借贷)。

阶梯融资途径寻求采取措施加速金融化,以适应新的资产类别;允许银行在最低监管下从事证券和衍生产品;为金融机构去监管化,从PPP项目创造可交易资产;和促进表面上用于发展的资本流动。

它假定市场不完美和市场缺失,阻碍了私人界融资永续发展项目,并提出通过“内部化外部性”(internalizing externalities),和提供津贴和担保为投资去风险,来应对这种瓶颈。

科尔代拉注意到,即使由公共资金承担项目很可能获利,它也以私人融资为优先。他注意到最大化私人融资和最优化发展融资之间的紧张状态,以及一些可能的影响。所有私人选项穷尽或失败后,它才考虑公共选项。

因此,阶梯融资途径假定私人界往往更有效率,而罔顾实际经验。显然,它不仅反映对私人融资的一种意识形态偏好,还寻求促进证券和衍生产品市场,因为市场流动性是“动员私人界融资”MDBs策略的核心G20原则之一。

因此,要为融资安排“去风险”,以便把“银行性”的发展项目转型成可交易的资产,这种策略会投入的公共资源很稀少。这意味着在重大金融脆弱性和危机中,政府将承担更多的可能成本。

骑劫发展融资

这种政府措施将不可逆地破坏所须的金融机构,例如发展银行。毫无理由可相信MFD会以某种方式创造资本市场基础设施,以改善中小型企业或所须转型的融资。

一旦一个项目的未来收益源流被审查,多边发展银行的环境和社会保障就不再适用。投资者持有债务被审查而进行赔偿的合约,会与所融资项目及其后果断绝联系。

这些证券的持有人没获奖励以社会或环境目标为优先。对牟利(包括资产剥夺)有短期奖励的私人股权和对冲基金,则不关注社会、环境或其他公共利益。

毫无意外,对私人资本市场和机构投资者能否被奖励以融资长期公共利益,存在着相当的怀疑,因为这些机制服务于牟利的动机,而非公共福利。

(佐摩为政府顾问理事会成员之一。阿尼斯周赫利博士为悉尼新南威尔士大学研究学者。)

反应

 

财经新闻

6毕业生抢一个高技能工作 世行:大马恐更多人才外流

(吉隆坡14日讯)世界银行宏观、贸易及投资高级经济学家张有杰提醒,我国高技能相关工作岗位的就业不足率正呈上升趋势,政府有必要关注职业不匹配现象,以免人才进一步外流。

当前,高技能工作岗位与毕业生求职需求的比例为1:6,换句话说,每个高技能工作岗位,同时由6名毕业生抢着要做。

他说,尽管我国失业率已回到疫前水平,但更值得关注的是学位持有者面临的就业不足问题。

数据显示,2010年学位持有者的就业不足率为27.2%,而到2022年这一比例上升至37.3%,或约有200万人受到影响。

“换言之,约200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最终却从事着低技能或中等技能的工作。

“数据也显示,在学位和文凭持有者中,年轻人、女性及发展落后州属的失业率尤其较高。”

张有杰是在世界银行主办的马来西亚经济监测报告发布会上发表上述言论,该报告的主题为“耕耘未来:数字科技助力增强大马农业韧性”。

他指出,尽管教育水平提高,就业不足率反而上升,主要原因在于我国未能为这些毕业生创造足够的高技能就业机会。

“数据显示,我国去年仅创造了5万个高技能的就业机会,远不足以满足该年拥有30万名毕业生的需求。这就相当于一个高技能的岗位,却面对着6名毕业生的竞争。”

他强调,如果这一关问题持续下去,肯定将显著降低大马吸引投资者的竞争力,并减缓其生产力及工资的增长。

“作为解决方案,大马必须专注于加强教育机构和行业之间的协调,提高吸引高端投资者的竞争力,以创造更多高技能就业机会,同时提供终身技能培训计划,确保员工能跟上不断变化的工业发展。”

达致高收入国只是时间问题

询及令吉汇率是否会影响大马实现高收入国的目标,张有杰表示,尽管汇率会产生一定影响,但达致高收入国目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如果大马无法在预计的2028年达成目标,也可能会在2030年实现,又或者因其他因素的变化而延后。”

他指出,要实现高收入国的目标,大马最重要是需要解决结构改革问题及就业不足的现象等。

“更重要的是,要设定前瞻性的目标,不仅仅追求中高收入水平,而是要持续追求高收入国的发展。”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