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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旅游服务出口增强
美贸易赤字1年低点

(华盛顿5提讯)美国9月贸易赤字收窄至一年多来最低水平,受到商品和旅游服务出口增强的推动。

昨日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9月贸易赤字缩小9.9%至364亿美元(约1532亿令吉),为2015年2月以来的最小赤字值。



彭博调查所得的预估中值为赤字380亿美元(约1599亿令吉)。出口额达到去年7月以来最高水平,而进口额写下3月以来最大降幅。

这一最新数据完整了第三季度贸易图景。该季度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为2013年以来最大。

美国的海外出口上升主要受到波动较大的商用飞机和艺术品出口的推动。

进口在8月受到夏季奥运会相关提振后,9月出现回落,但随着经济扩张,可能会继续增长。

彭博调查所得预测区间介于赤字335亿美元(约1410亿令吉)至440亿美元(约1852亿令吉)。



出口增长0.6%,至1892亿美元(约7965亿令吉),而进口跌1.3%,至2256亿美元(约9497亿令吉)。进口下降反映出资本设备和消费品需求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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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美国患上赤字注意力缺陷症/Project Syndicate

特朗普将美国的贸易赤字错误认定为一个紧迫的经济问题。更糟糕的是,他倾向采取的纠正措施——大范围的进口关税——将损害美国和世界经济,同时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真正重要的美国赤字之外。

外部贸易差额指的是一个国家的出口收入减去进口支出后的余额。2023年美国的贸易赤字相当于GDP的2.9%,也就是约有7990亿美元的进口支出无法用出口收入来弥补。

相比之下,美国总统奥巴马第二任期内的贸易赤字,平均相当于GDP的2.82%,随后在特朗普执政的三年间平均为2.78%(尽管他声称打赢了贸易战)。这个数字在新冠疫情期间(2020-22年)有所上升,但随后又回落到疫情前水平。

全面关税产生负面影响

一种常见的直觉是关税——作为一种对进口物品征收的税——会通过促使人们减少进口来降低贸易赤字。但这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全面关税(如特朗普所提议的那种)其实会影响经济中的许多其他方面,而且对进出口都会产生负面影响。

如果要衡量到这些影响,一个比较好的方法,是将贸易差额视为我们在全世界生产和销售的所有产品(也就是我们的GDP)与我们所购买的所有产品之间的差额。

如果我们的总购买量超过了总销售量,那么我们在国外的购买量,就一定超过我们在国外的销售量——这个差额就等于我们的贸易逆差。从这个角度看关税,只有在提高总产量或是促使家庭、企业和政府减少消费和投资的情况下才能缩小逆差。

如果没有更多(会令赤字增加)的投资,那么只有让那些目前失业或不愿求职的劳动者们重新投入工作总产量才会增加。

事实上关税的倡导者们——比如共和党副总统提名人万斯——相信关税可以实现这一点。他们的理由是如果美国自行生产更多目前需要从国外进口的商品,那就肯定能产生更多更好的工作机会。

然而在一个已经(按照传统衡量标准)接近充分就业的经济体中这堪称脑洞大开,让人想起供给侧经济学中那些无法兑现的承诺。

此外关税还会提高成本,降低经济效率。它会迫使家庭支付更多费用,增加企业的中间投入品成本,还会降低国内企业的竞争需求从而损害创新和消费者。由此可见关税可能会削弱消费、投资和产出本身。它将降低生产力而不是引发倡导者所承诺的生产力繁荣。

关税提高成本降低效率

征收关税的一个常见理由,是关税是向他国榨取贸易让步的谈判工具。但其他大国既有可能屈服,也有可能报复——尤其是当美国被视为全球贸易协定的违犯者时。

除了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之外,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对美国贸易平衡状况产生有利影响。特朗普第一届政府的记录,就清楚表明了这一点。

如果关税无法提高产量,那么能否通过直接压缩消费和投资进而减少贸易逆差来体现其价值?

保守派评论家指出,当美国人不是用出口而是用债券和股票来支付进口时,那就等于承诺会向外国人提供永不间断的利息和股息支付流。他们的结论是美国并未为未来做好准备,就像一个挥霍无度的家庭,借债消费,入不敷出。但这种说法存在三大缺陷:首先,如果美国家庭储蓄过少(这是可能的)或企业投资过多,那么有好些比关税更具针对性、破坏性也更小的政策工具可以纠正这些问题。

其次,有一部分贸易逆差是由外来直接投资来弥补的,而外来直接投资通常被视为一件好事,比如现代汽车就在乔治亚州建立了一家电动汽车工厂。因此,与一个只管眼前挥霍的家庭相比,更好的比喻或许是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筹集外部资金作为生产性投资的企业。

最后,尽管有关国际投资回报的数据不尽完善,但美国仍然是国际金融交易的净赢家。虽然该国通过其贸易赤字向国外净借贷,但它在持有大量国外资产的同时也拥有大额国外债权,这一点与对冲基金非常相似。

贸易赤字难永续

当然,与对冲基金不同的是,美国的负债超过了其资产。但就目前而言美国的国际借贷成本足够低,使之从其庞大的外国资产存量中赚取的收益,超过了为更加巨大的外国债务所支付的成本。

根据国家国际收支统计2024年第一季度美国就从其国际投资头寸中,获得了共计151.2亿美元的净收益。美国当然不可能永远运行在贸易赤字之上,但目前这些赤字的成本很难成为采取激烈行动的理据——当然也不可能采取低效和破坏性的关税。

而美国更紧迫——而且两党都并未着手解决——的问题是在美国政府的预算赤字,以及子孙后代必须偿还的、快速积累的债务。2020年的共和党施政纲领提到这个问题,但这只是因为整份文件是从2016年那份照搬过来的。

共和党保持沉默

此后共和党对这一问题保持沉默,同时谴责贸易赤字并支持关税。2020年的民主党施政纲领同样无视了这一点;虽然2024年的施政纲领仍在制定中,但我们不应对此抱有太大期望。

归根结底,根本问题在于政府赤字才是贸易赤字的主要驱动力。那些将联邦债务置于可持续基础上的政策,可以通过减少政府支出和降低对私营部门支出能力的征税来直接改善贸易平衡。

但由此产生的主要好处,并不是降低贸易赤字,而是减轻后代的负担,包括降低未来爆发政府运作资金危机的风险。

相反,如果美国的公共债务继续沿着目前的轨迹发展,持续推高政府借贷成本,那么不断增长的外债确实会变得更加昂贵和麻烦。

但就目前而言,这项事关重大的赤字却是两党都不愿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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