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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变迁/大马安邦智库

中国正在努力把上海建成国际金融中心,中国香港已经是一个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国际金融中心。

那么,中国在未来的全球金融市场中,能否如愿维持两个名至实归的国际金融中心呢?这个答案要看如何定义国际金融中心了。



一向强调以简洁方式直指问题核心的安邦咨询(ANBOUND)首席研究员陈功,对于国际金融中心有一个极简单的判断标准——看货币的国际竞争力,谁在世界上拥有最具竞争力的货币,谁就是真正的金融中心。

拥有这种货币国家的最大金融城市,就是世界金融界的圣地。与之相比,世界其他的所谓“金融中心”,都算不上真正影响全球的世界金融中心。

按照这个标准,如果从国际政治以及货币竞争力的角度看,我们这个看似多元化的世界,只有一个系统重要性的金融中心,就是美国及其主要金融城市纽约。

上海是中国国际金融中心。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城市,能够与之相比。我们还判断,今后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纽约将继续是一个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国际金融中心。

从金融交易的角度上说,世界上会有几个金融中心,如伦敦、巴黎、法兰克福和东京,这是世界性金融活动的规模所决定的。



从市场的角度来说,则可以有更多的金融中心。市场规模相对大的地方,就可以有随之而来的金融交易,因而也就可以存在有重要的金融城市,如上海。

上海是中国“钦定”的国际金融中心,目前上海基本形成了包括股票、债券、货币、外汇、商品期货、OTC金融衍生品、黄金、产权交易市场等在内的全国性金融市场体系。

上海还不够国际化

但不论从城市还是从金融中心角度来看,上海与纽约、伦敦等全球顶级金融中心相比仍有不小的距离。上海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其国际化程度其实很不够。

由于目前中国资本市场的基本封闭,上海与其他国际金融中心相比,开放程度显著不足。

未来上海在发展国际金融中心方面是否有所作为,关键要看人民币的国际竞争力。货币的竞争力和影响力是全球化的关键组成,全球化是货币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关键支柱。

美元对世界的强大影响力,首先在于美国对世界的巨大影响力,一旦美国长期采行孤立主义的路线,自我脱离于世界,这将会极大的限制、影响和降低美元的世界竞争力,降低美元的地位。

美元地位下降威胁纽约

现在美国国内的政治的确对于美元的竞争力存在一定的影响,华尔街以及美联储希望继续维持美元的影响力,继续支持全球化。

而特朗普总统的“美国第一”以及“美国再强大”则有孤立主义的倾向,从全球化的立场收缩回来,不愿承担更多世界责任。

因此,华尔街的利益与美国政治利益出现了分裂迹象,如果这种裂痕在未来若干年里进一步的加深和扩大,则未来美元地位必将会受损。

未来世界,如果冲突和竞争加剧,美元地位下降,美国以及纽约的金融中心地位有可能受到影响,甚至被降格。

或重返金融多中心

那么世界因此受到颠覆性的影响,可能回到“金融多中心”的格局,也就是纽约、伦敦、巴黎、法兰克福以及东京等几个金融中心,将会更为平行与平衡的代替以往纽约的金融地位和金融责任。至于整个世界的货币概念,也可能出现变化。

在世界各地,更多的会出现以贸易协定和货币协定清算为基础的实物交换贸易,尤其是在新兴经济体之间以及与新兴经济体相关的贸易。同时,黄金的价值将会重现,数字货币的价值开发也有一定的机会。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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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国外好使国内便宜?/胡逸山博士

美国候任(与前任)总统特朗普近日大放矢言,其中就提到假如一些国度尝试以其他货币来取代美元作为国际上最为通用的交易货币的话,那么他将捧出关税大棒,对彼等出口至美国的商品施以100%的关税。

我之前曾详细谈到,为何特朗普上台后,虽然在美国权力分治体系下,可能未能全盘操控美国的货币政策(如形同其中央银行的美联储就具有高度的独立性),但起码在整体上会寻求偏低的美元币值,以便促使美国制造的商品在国际上更具有出口竞争力,来完成其“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宏愿。

那为何特朗普一方面不介意美元币值的走低,但另一方面又那么介意美元是否维持作为国际上主要交易货币的独特地位呢?这主要是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无经济逻辑上的冲突的,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

这得从何说起呢?可能先从本地社会说起吧。大家在本地社会生活里,坦白说通常对马币币值的高低走向,有着在社会心理学上所谓的认知偏颇。

当马币走高时,我们一片欣喜若狂,尤其是如当下般年底学校放假,大家携老扶幼到外国度假时,马币得以兑换更多的当地货币,花起来当然也就更为得心应手了,譬如得以血拼更多的当地商品等。

即便没有出国旅游或送孩子到外国念书(也就必须兑换马币来缴付彼等的学费和生活费),更高币值的马币也意味着进口到本地的商品会显得更为便宜(相同数额的马币得以进口更多商品)。

经济社会微妙偏颇

有钱人买时装、香水等奢侈品会更便宜,但连中低收入群体者购买一般的日常用品、食物等也会更为便宜,因为在本地许多这些商品也是进口的。

所以大家在社会经济认知上,都有一个微妙的偏颇,认为马币币值高就很好,政府就显得有“做事”,有把马币币值往高处推。

反之,如果马币走低,出国旅游时的花费就更高了,孩子的外国学费与生活费也就更高,搞不好还要好像当年家长自身在外国念书时般,到当地唐人街的华人餐厅打工、洗碗碟、抛大镬、捧餐送外卖等,我见犹怜,令从小宝贝爱儿爱女的家长们心疼不已。

家长们心想新一代的海外生活水平不但没有提高,甚至可能还不如旧一代,而那都是马币低迷所闯出的祸,那当然义愤填膺,大骂政府无能了。

即便未能负担得起孩子出国念书,甚至也没能出国度假的中低收入群体们,也必须忍受马币低迷所带来的主要依靠进口的必需品的价格的相应上涨,当然也是怨声载道,迁怒于政府为何不设法把马币币值提高了。

急功近利主流文化

在如此的一片马币币值高企好、低迷坏的认知偏颇狂热里,合理马币币值走低的优势,是很难被本地主流社会所欣赏的。

如更低的马币,理论上是能帮助本地的出口商品更具有国际竞争力,更能卖出去,如此也就更能带动本地的主要还是依靠出口的经济动力的。

当然,极为讽刺的是,撇开高科技产品不说,本地出口虽多,但进口也很多,甚至更多。而低企的马币,虽然会导致进口商品更为昂贵,但也就变相地鼓励本地必须更为迈向自给自足的经济韧性,自己做来自己用,就无需依赖进口了。

但在本地一片急功近利的主流文化思维下,什么长期竞争力、韧性等通常都抛在脑后,而要马上看到“出国钱好使,本地物价低”的成绩了。以后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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