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等待召唤

在印尼东爪哇,我和美英以及一群朋友登上了冒白烟的波罗摩活火山后,回到小村庄沃诺柯托,在唷斯奇客栈吃早餐,过后我们到村子里去逛,走呀走的,不知不觉来到村子的坟场,进去兜了一圈,出来时发现进口的牌坊内面写着几个十分有趣的印尼字,其意思是:“记住!你的名字已记录在这儿,等待召唤吧!”

哈哈哈!真是一针见血!不是吗?坟墓是每一个人的最终归宿,无论达官贵人或贩夫走卒,迟早总是要移居到这儿来,成为这儿的永久居民。



来时大哭,终时含笑

我们自娘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走一趟,几十年后回归尘土时什么东西也无法带走,仅剩的臭皮囊,最终和尘土溶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身家、地位、头衔,全是身外物,随着生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如何不枉此生,全看个人修持。我来时嚎啕大哭,众人围着我笑;但愿去时我含笑而终,众人围着我涕零。人生的道路是条单行道,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别走得那么匆忙,放慢脚步,多放眼路旁的景色,必要时顿一顿,歇一歇,种棵树给后人遮阴,留下些深深的脚印,指引后人免入歧途,并避走无谓的冤枉路。

有些人只花了40、50年便走完人生路,另一些人则花了80、90年才走完。重要的不是你走完人生路的时间长短,而是你给后人留下了什么。本来平坦的道路,却被你挖了几个窟窿,你将永远被人诅咒;相反的,因为你的扶持,别人走来不再跌跌撞撞,你必被永久铭记在心。

身为小人物,我自问有何仁何德,能为世人做出一些贡献,只坚持秉承父母的教诲,堂堂正正做人,昂首迈向最终归宿,不悸那迟早传来的召唤。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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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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