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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天猛莪
了解永续海鲜

依据大马国家实体计划,天猛莪(Temengor)被认定为“国家第一级环境敏感区”(ESA),而大马政府也把该处标记为“大马最重要的蓄水区”之一。

什么?在这样一个备受万般呵护与宠爱的热带雨林中,竟然容许建造海鲜养殖场?!是的,你没听错,这就带你走进天猛莪,了解何谓“永续海鲜”!



天猛莪湖大量养殖非洲鱼。
天猛莪湖山明水秀、河水清澈,在一些岛上还有小型度假村,非常适合发展为生态旅游区,让游客可在游览天猛莪湖之余,也可同时享受捕鱼、垂钓之乐趣。

柏隆(Belum)天猛莪是马来西亚半岛最大的永续森林。具体点说,它位于大马与泰国南部的交界处。扭开收音机,调一调频率,一首首让人顿时“翩翩起舞”的泰国动感歌曲即可在耳边悠悠回荡。

这片热带雨林已存在1.3亿年!换句话说,它即是这世上最古老的热带雨林之一,甚至还比亚马逊、刚果森林更加古老!这片森林占地30万公亩,而森林最中心位置,就常驻着今天的主角,天猛莪湖(Tasik Temengor)!

2007年,一众国内外科研人员经过多番探测、研究,发现天猛莪湖非常适合养殖淡水鱼,因此也造就了一项跨国高科技淡水“永续鱼”养殖项目。

目前负责照顾公司养殖鱼的员工,大多是当地原住民,他们纵然没有大学文凭,但经过栽培、训练后一样可投入工作,该团队也愿意将技术分享出来让更多人同样受惠!

直击永续养殖场

特拉比亚(Trapia Malaysia)是挪威 GenoMar 与大马 Dalefin 联手投资的子公司(人工养殖鱼场),早于2008年就已与霹州农业发展机构签署合作备忘录,在天猛莪湖进行海鲜(注:配合 WWF《拯救我们的海鲜·Save Our Seafood》海鲜养殖改善计划,本文“海鲜”意指所有水产)养殖计划。



野放缓慢生长

何为“永续海鲜”?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WWF Malaysia,简称“WWF”)海鲜养殖改善计划执行员维特(Victor Andin)以特拉比亚养殖场为例表示,为了永续,该团队从来就不饲养那些名贵的外来海鲜(如:忘不了、龙趸、龙虾、东星斑等)而是在该生态环境中,饲养那里原有的鱼种,即:非洲鱼。此外,为了永续,他们亦采用了低密度的饲养方式,且从不投放任何的抗生素、药剂,并任由这些非洲鱼野放并缓慢生长。

“大家总说淡水鱼不好吃,在某4、5星级餐桌上享受美味海鲜,如果感觉味道、口感奇怪也不去询问那是‘冷冻海鲜’抑或‘淡水海鲜’,就误认为两者一样都不好吃,傻傻分不清之余,亦为后者冠上了‘莫须有’的臭名呢!我们如何对待这片海洋、土地,最终皆会回到自己的餐桌上!

对于大部份人来说,海鲜已不再是指那些从邻近水域捕捞而来的新鲜食材,更有可能是绕过半个地球,并经过几个月而来的‘商品’!有时,它们甚至是一种‘工业产品’呢!WWF要照顾的不仅仅是海鲜,而是大马这块土地与大马人的健康!”

特拉比亚在天猛莪湖进行的养殖计划。
特拉比亚在天猛莪湖投资了逾2500万令吉设立箱网养殖鱼场。

三文鱼,越“红艳”越“新鲜”?!

甫见面,GenoMar首席运营长汪钉崇即坦言,现在很多海鲜都经过二氧化硫处理以维持长途运送过程中的“靓丽”外型与口感!继续深入解剖,撇开二氧化硫,目前海鲜出现的问题,仍包括:

■ 为让海鲜(尤其“三文鱼”)看起来更红艳、新鲜,添加人工色素;

■ 不间断的重金属污染,让那些大型、长寿的海鲜身上“日复一日”的囤积更多的毒素;

■ 非法(跨国)渔船使用渔网“肆无忌惮”捉尽所有的海洋生物后,直接将那些低经济价值或无经济价值的海底生物(如:小鱼、小虾、小螃蟹、小海龟等)丢回海洋!

■ 渔船随意闯入浅海捕捉“小海鲜”,进而影响海鲜繁殖,导致海鲜产量逐步减少。

80%总产量

大马水产养殖的“淡水海鲜”深受美国、欧洲国家欢迎,更“包办”了每年80%的总产量,惟大马人却不好吃淡水鱼!虽然,平均每位大马人每年就可消耗56.5公斤的海鲜,但淡水鱼却仅占了其中5%!

以淡水非洲鱼(Tilapia,即“罗非鱼”)为例,一众华人餐厅为了强打这类鱼种,甚至为它冠上了“金凤鱼”这般美称,冀其销量可获得提升!

汪钉崇表示,在海产歉收的情况下,推动渔农养殖发展是当务之急!目前,团队已与霹雳州合作在天猛莪湖开发一个养殖场大量饲养新品种的挪威翡翠鱼。同时,只要切一块鱼肉,即可马上从鱼肉的DNA基因中追查到是否为该公司养殖的鱼!

“非洲鱼”变“挪威翡翠”

“麻雀”变“凤凰”似乎有点困难,但“非洲鱼”变“挪威翡翠”早经成功面市!

汪钉崇表示,在海产歉收的情况下,推动渔农养殖发展肯定是当务之急!目前,其团队更使用了挪威一种“三文鱼品种改造技术”并成功对天猛莪湖的非洲鱼进行了品种改良,从而生产出肉质更鲜甜美味的新品种:挪威翡翠(Norwegian Emerald)!更令人惊讶的是——只要切一块鱼肉,大家即可从鱼肉的DNA基因中追查这条鱼是否出自该团队之手!”

鱼味鲜甜无土腥味

“挪威翡翠鱼,是 Genomar研发、发展的特别DNA基因非洲鱼品种!它与一般非洲鱼不同,加上在以热带雨林为水源的天猛莪湖里进行繁殖和饲养,完全不含抗生素和农药,更加没有土腥味,且鱼味鲜甜。

另一方面,它已获得的国际认证包括:危害分析的临界控制点(Hazard Analysis and Critical Control Point,简称“HACCP”)、清真(HALAL)、全球食物安全标准(BRC)、国际清真食品(GMP)等认证,皆有助于增加本地、国外消费者的信心。”

购买、食用“永续海鲜”是我们可为这片土地、海洋,乃至后代所作出的“承诺”,而“无毒”与“美味”的海鲜,则是上天赐给我们最美的礼物(回报)!
天猛莪湖具备了所有天然条件:——水深80公尺、水源纯净及拥有活性的水流。其独特且不受污染成长环境,得以让特拉比亚养殖出安全、健康、高素质且的符合全球鱼产标准的“挪威翡翠”!

有效管理可确保永续性

AIP优势大解剖 

连续好几期皆提到了“水产养殖改善计划”(Aquaculture Improvement Project,简称“AIP”),撇开它能带来一个更健康的环境、带来无限的商业可能性外,究竟还有啥么好处呢!?这就为大家整理出其4大优点:

■ 透过最好的海鲜养殖法得到更多、更好的产量

负有责任的海鲜养殖法能确保海鲜是通过具有责任感的方式、技术养殖而成,其中包括不含任何抗生素、有害物质,即所谓的“零污染”

■ 巩固现有的市场地位,并创造新市场 

此外,WWF将为AIP伙伴与有兴趣购买永续海鲜的本地、国外采购者作链接与介绍,当中不乏知名企业,如:日本永旺集团(Aeon)、酒店运营商东方君悦(Grand Hyatt)与希尔顿(Hilton)等。

■ 成为永续海鲜业的先锋者 

除了西方国家,可永续海鲜产品在亚洲的需求量也逐渐在上升。

■ 获得全球领先的环保组织认可

WWF 将承认与提倡AIP伙伴的成就,并通过研讨会、杂志、网络媒体帮助AIP伙伴走向环保及负有责任的海鲜养殖。

AIP 流程 

传统捕鱼作业者、传统海鲜养殖业者或他们的第二、第三代要如何加入AIP,并生产出高品质的海鲜,乃至维护海洋生态系统健康尽一份绵力呢?这就为大家解析AIP的操作流程!

报道/摄影:张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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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大海闹海鲜荒
水产养殖改善来源

每天前往巴刹、超市海鲜(海产)档口:——“哟,怎么现在的海鲜体型越来越小、越卖越贵?!”



原来呀,这些海鲜一日复一日的被大量捕捞,尚未长大、尚未繁殖“下一代”就成了我们的盘中餐!

维特鼓励渔民从传统捕鱼作业改为海鲜养殖以确保未来海鲜产量供应充足。

“渔民不计代价过度捕捞,势将导致海洋生物未来好似恐龙般逐渐消失!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搞笑,可我们还真的需要‘严正以待’!在这关键时刻,倘若我们能开发出更多让大马人皆吃得安心、买得安心的永续海鲜养殖业不仅能满足大马人的‘高量’需求,更能纾解自然生态蒙受破坏的沉重负荷!

简单点说,即:一旦海鲜养殖未来可以完全或部分取代捕捞,海洋自然就能得到休整,物种灭绝的危机就能得到减轻,进而达到永续目的,大伙无时无刻享用生猛且价格合宜的海鲜,也绝不会仅是一场梦!”

阻渔民滥捕鱼苗

大马世界自然基金会(WWF Malaysia,简称“WWF”)海鲜养殖改善计划执行员维特(Victor Andin)坦言,渔民在鱼只繁殖期间捕鱼,是造成汪洋大海闹“海鲜荒”的主因之一。为避免海洋渔供闹荒,除了得阻止渔民滥捕鱼苗、小鱼外,也建议他们从传统的捕鱼作业,改为海鲜养殖。



若要获得ASC认证,就得禁止使用杂鱼作为饲料,改而以颗粒状鱼饲料取代。

何为“水产养殖改善计划”(AIP)? 

WWF、“水产养殖管理委员会”(Aquaculture Stewardship Council,简称“ASC”)近年联手推介了“水产养殖改善计划”(Aquaculture Improvement Project,简称“AIP”)。对于这项计划,大家似乎似懂非懂,有者甚至按耐不住询问:“既然大海闹‘海鲜荒’,那我们就仅吃养殖海鲜就好,为何仍要推出AIP呢?”

“大家有这般想法绝对正确,但却仅是‘对了一半’!无可否认,海鲜养殖是解决海鲜需求量日益增加的方案之一,倘若海鲜养殖能满足市场需求,相关执法单位就能够无视于市场因素更严格管制渔民的浅海,乃至非法捞捕活动!此外,如果我们能妥当管理海鲜养殖场,还能避免海洋资源被过度开发,因为过度开发红树林与湿地、传统海鲜养殖业者大量使用杂鱼为饲料,均属‘不可永续发展’的海鲜养殖法呀!”

减少商业化养殖法的破坏

维特坦言,大家对WWF皆有一定的认识,反观却对ASC不甚了解。其实,ASC是一个在全球各地皆具有影响力的非营利组织,旨在提倡最好的海鲜养殖法以减少商业化养殖法对环境、社会的不良影响,并通过其“消费者标签”把受到认证的海鲜推入市场。简单点说,即:AIP将根据ASC的标准采用各种更绿色、更环保、更永续的水产养殖法之余,也同时兼顾养殖场周遭环境、员工福利,乃至产品质量。至于AIP养殖场的标准,包括:

兼顾环境与员工福利

■ 良好水质:养殖场内外的水质皆处于最佳状态,即:良好的水质能确保所有养殖场内外的运作对环境无负面影响;

■ 不使用杂鱼作为饲料:以颗粒状鱼饲料取代杂鱼,因为杂鱼不仅低价值、低质量,其中更包含高价值或频临绝种(指:过度捕捞造成无法永续)的幼小鱼类;

■ 保持良好记录:养殖场需“保持”兼“保存”良好的活动记录以“保证”生产率维持在最佳水平;

■ 妥善管理废物:实践恰当的废物管理以避免造成环境受污染;

■ 无强迫劳动:考虑员工的福利,即:养殖场禁止违法人权的活动和一切强迫劳动;

■ 对周遭居民不造成负面影响:一个以永续发展方法管理的养殖场不会危及周遭居民的安全、危害他们的健康,乃至影响他们的收入。

吴思纶希望未来消费者、乃至更多年轻厨师、酒店业者能对海洋资源的永续性有更深入的认识,进而以采购养殖海鲜为自己,乃至企业的最大前提。

改革,起头难! 

大马人每年平均使用高达56.5公斤的海鲜,因此政府非常重视海鲜养殖业以便能增加海鲜产量来满足人民对海产日益增加的需求。然而,海鲜养殖业的过度发展也有可能导致种种问题的发生,如大量砍伐红树林、破坏环境、废水导致水源污染与疾病等。

为了解决及防止问题持续发生,加入AIP计划似乎才是提倡良好的海鲜养殖方式!走进槟城吴松池集团(GST Group)大型网箱海上养殖场,且来听听集团董事吴思纶加入AIP之后的“见证”!

高品质海鲜卖到欧美

“加入AIP,就是为了要确保环境保育、提高海鲜的品质。此外,我们的另一优势是可以将这些获得ASC认证的高品质海鲜卖到欧洲,乃至美国等国家,因为那里的消费者大多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来购买这一类获得认证的海鲜。此外,我们也由此得到了WWF国内外专家的提点、教导、示范以改善养殖场的日常操作模式,并同时达到良好养殖设施的实践标准。”

从孵化、饲养至出口,该团队皆采用了“一条龙”绿色操作,询及改革的“难点”,乃至期望与回报是否成正比(资金投放事宜)时,吴思纶不忌讳表示:“参加AIP也有一段时间了,由于这是一项长远计划,团队一开始面对改革也需要好长的一段适应期。从目前成绩来看,我们仍在等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当然,我们做生意不该以赚钱为前提,希望未来能有更多同业(传统海鲜养殖业者)跟我们一样加入AIP,也同样获得ASC认证,因为仅有这样才能确保大家都生产出同样高品质的海鲜,并同时确保海洋生态系统的整体健康呀!”

如何辨别海鲜新鲜否?

若把分别从“大海捕捉”与“大海养殖”的鱼置放在一块儿,肉眼上根本就难以分辨!

大马人“嘴刁刁”,拥有绝佳的海鲜品(肉)质,才是最好的商业策略!然而,倘若把两条分别从“大海捕捉”与“大海养殖”的鱼置放在一起,肉眼上根本就难以分辨!

就此,WWF可永续海鲜经理吉特拉(Chitra Devi)接受本报专访时,就如此直言:“人类从哪里来,我们可以不知道,但吃进肚子的海鲜,大家可千万不可不知它们从哪里来、放了多久!

大海养殖场内的海鲜捕捉起来前后不到几小时就进行处理,并被供应至本地各大超市、餐馆、酒店,抑或真空包装后被运输至其它国家;反观,从大海捕捞海鲜的渔船一般在几天,乃至几星期后才会靠岸呢!其实,很多时候大家对海鲜‘新不新鲜’的认知皆出于个人口味的习惯。简单点说,即他们习惯了大海(野生)海鲜的味道,就断定那些海鲜比较新鲜,反之则不新鲜。”

捕捞与养殖海鲜难分

2012年,WWF、槟城水产养殖业公会等配合当年的“世界海洋日”举办了一场“海鲜永续供应醒觉日”,并邀来逾百名出席者分别品尝“大海捕捞”与“大海养殖”的海鲜,以分辨哪类海鲜肉质更新鲜。万万没料到,“傻傻分不清”的出炉结果仿佛一道耳光般狠狠打在了那些“反养”之人脸上,更“玩味”的是,部分“反养”人士甚至搞不清楚“对象”,进而对那些以养殖鱼烹调的菜肴赞不绝口起来!

永旺鼓励买永续海鲜

海鲜养殖,似乎成了解决大海闹“海鲜荒”的救星!为满足世界永续海鲜消费需求,全球拥有5000多家连锁店的日本零售巨头永旺集团(Aeon)已于2014年拟定了“永旺永续采购政策”,以鼓励消费者购买永续海鲜。当时,该集团的大马食品生产线采购部副总经理山田宏子更曾亲自勘察吴松池集团从研发、养殖、包装,再到运输等“一条龙”绿色操作。

渔民捕捞海产量日益降低,大马民众应多吃永续海鲜,是拯救海产的一项重要保育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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