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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马来语文历来景观》
缺乏多元视角

近些年,因个人兴趣,读了一些“马来语文历史”的书。这一类书,几乎每隔一段时期就有新著出版,但大部分的内容都大同小异,缺乏新意。



书名:《马来语文历来景观》(Panorama Bahasa Melayu Sepanjang Zaman)

作者:聂沙菲亚卡林(Nik Safiah Karim)

自被立为国语之后,1966年哈伦阿米努拉昔(Harun Aminurrashid)和依斯迈胡申(Ismail Hussein)就分别出版《马来语文发展史研究》(Kajian Sejarah Perkembangan Bahasa Melayu)和《我国国语发展史》(Sejarah Pertumbohan Bahasa Kebangsaan Kita)。这两本书,除了梳理悠悠千年的马来语文史,同时也为当时地位仍相对脆弱的国语,提供合法性与正当性。

比如,哈伦阿米努拉昔耗了大篇幅引述古今材料,包括石碑、历朝政府书信等,来回应外界质疑马来语文是否适合成为一国之行政用语,并强调马来语文自古以来,从过去的室利佛逝(Srivijaya)至当代印尼,就已经是个称职的行政用语。

马来语文史受关注



在马来语的国语地位逐渐稳固后,马来语文史仍然是知识界持续关注的课题,也常有新著出版,我所读过的包括奥斯曼吉兰丹(S. Othman Kelantan)编的《百年马来语文与文学运动1888-1988》(100 Tahun Pergerakan Bahasa dan Sastera Melayu 1888-1988)、阿斯玛奥玛(Asmah Omar)《马来语文简史》(Sejarah Ringkas Bahasa Melayu)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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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吉兰丹

【峇峇文化在文史中缺席】

对“马来语文史”著作的一个整体阅读印象是,虽然相关著作尽可能涵括各大文明与文化对马来语文的影响作用,但是华人与峇峇华人的贡献,却未必得到应有的关注与重视。

诚然,部分学者会在书中提到《满剌加国译语》这部最早的汉字——马来语文字典,也偶尔会提起峇峇华人的诗歌创作或文学翻译,但这些记述往往只有一个模糊的远镜头,读者无从深入了解。

消失于洪流中

至于20世纪中叶,独立运动风起云涌之际,马新两地华社纷纷响应政府号召,提倡学习国语——各地华校、党团争相开办马来文班;各大出版社瞄准时机,出版马来语文参考书、辞书字典;文人学者投注精力研究马来语文,并以通俗方式在华社推广马来语文与文化等——这段华人学习马来语文的历史,往往消失于上述马来语文史的洪流中,仿佛不曾发生过。

无论如何,前述著作看来也并无意图“单一化”马来语文史,否则伊斯兰化前后的“印度化时期”或“英殖民时期”,就不会得到大篇幅讨论。

如此来看,华人或峇峇华人在马来语文史中的“缺席”或“未获重视”,很可能有学理上的根据:相对于其他文明,中华文化或马华文化对马来语文发展史的贡献,屈指可数,乃至不值一提。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由于语文能力的限制或其他因素,前述学者并未意识到相关历史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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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沙菲亚卡林的部分著作。

【马来语文演变】

最近读马来亚大学于2010年出版的聂沙菲亚卡林(Nik Safiah Karim)《马来语文历来景观》(Panorama Bahasa Melayu Sepanjang Zaman),基本上重复了前述各书的毛病。

本书分13个章节,按次序先后介绍马来语文的起源、早期形态、文字系统以及各类文体与文献。从书中内容看,作者希望尽可能摘录各时期的重要文献,让读者能够了解马来语文的演变,并感受其魅力。

比如,指出马来语文早在室利佛逝时期已成为统治阶层的行政用语,并列举公元7世纪以来各地发现的石碑,分析其词汇与语法的今昔差异。根据早期碑文,古马来语(bahasa Melayu kuno)采用源自印度的Pallava字体撰写,当中不少字词的发音与今日相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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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来群岛进入伊斯兰化时期,马来人自12、13世纪开始挪用阿拉伯字母拼写马来文,也就是所谓的爪夷文(tulisan Jawi),其中一个重要史迹就是14世纪的登嘉楼石碑(Batu Bersurat Terengganu)。书中也提到,除了Pallava和Jawi,以及今天通行的Rumi(罗马字母),马来语文(以及其他本土语文,如爪哇语),也曾有过本土创建的文字,比如Tulisan Rencong,据悉这是一种书写于竹子或叶片上的文字。

【峇峇贡献未得到关注】

除了历史面向,该书也介绍马来语文的文体,尤其是韵文,包括班顿(Pantun)、格言诗(Gurindam)、沙伊尔(Syair)、讽喻诗(Seloka)等。然而,该书却没提到峇峇班顿或咚当撒央(Dondang Sayang),也许对作者而言峇峇华人的马来语属于“低等马来语”(Bahasa Melayu Rendah)或“菜市场马来语”(Bahasa Melayu Pasar),而非传统马来人使用的“高等马来语”(Bahasa Melayu Tinggi),故对它不屑一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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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语文历来景观》作者聂沙菲亚卡林。

也许真的因为如此,当作者探讨马来文报业课题时,所引述的材料,也没提起峇峇华人创办的报纸,如《土生华人报》(Surat Khabar Peranakan)或《东方之星》(Bintang Timor)等,需知最早把罗马字母引进马来文报业的,可是峇峇华人啊,这么重大的事件,怎可能不提一字?

不标准的马来文变体

无可否认,峇峇马来语是个缺乏“规范化”的语文,一种“不标准”的马来文变体,这让一些人无法适从,尤其是它夹杂了大量华人方言,对马来读者形成阅读障碍。尽管如此,这“不标准”的语文,却不让自己停留在日常用途的层面,自19世纪中晚期,借助日益发达的印刷资本主义,开始往高层次的文学艺术方向发展,这包括海量的峇峇诗歌创作,以及大规模的中国古典小说翻译,比如《水浒传》、《三国演义》等。

回到《马来语文历来景观》这本书,除了前文提到的毛病,本书还有不少缺陷,讨论不够·深入。书中很多时候只是摘录几段文献后,吩咐读者自行体会其中奥妙,如此的呈现方式,就像一部破旧的留声机,发出吵人的沙沙声,让人感到不耐烦,则又如何感受到马来语文的魅力。

特约·吴小保

特约·吴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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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密克戎变体来势汹汹

本地冠病确诊病例持续攀升,庆幸的是我国未有奥密克戎变体,且医疗系统目前能应付。

病例增加与许多人不戴口罩、假日到来、人们出游活动增多或有关。

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宣布,美国发现的奥密克戎变体成为成长速度最快的变异株,命名为JN.1,号称“最长命病毒”。

据称,JN.1是奥密克戎亚变体BA.2.86的后代,具有较多的突变位点,这可能使其传染性更强。
这个有35个突变的变异株BA.2.86的子系JN.1,已在多个国家爆发。

·JN.1背景及特点

JN.1被分类为奥密克戎(Omicron)系的亚变体。

根据CDC的报告,JN.1与BA.2.86密切相关,两者之间的刺突蛋白只有一个变化,被认为是奥密克戎亚变体BA.2.86的后代谱系。

这一新变异株具有更强的免疫逃避能力,即传播性增强。

感染JN.1变异株可能出现发烧、流鼻涕、头痛等症状,与其他变异毒株相比并无显著区别。
然而,由于其突变,感染后康复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疫苗是否应对?

幸运的是,最新研究表明,2023-2024年的冠病毒疫苗似乎对这个最新变异有效,已接种过强化针的个体面临较低的风险。

专家也呼吁公众采取缓解措施,包括:

·接种新疫苗;
·改善室内通风;
·在公共场合戴口罩;
·勤洗手。

尽管JN.1的公共卫生风险较低,但一些专家警告说,应密切关注变异的传播,并随时调整防控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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