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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游狮子国

许有为 /亚克力画

“真开心又见到您了!”卓儿热情的和我握手说。

“对不起,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呢!”我回答。



“我们不是在鞠殿家见过面吗?还聊得挺开心的。”

“鞠殿家在什么地方?”

“在加拿大温哥华,您应该知道的。”

“对不起,我没去过温哥华。”

神游列国



卓儿定着眼睛看我,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去过温哥华。

坐在旁边的锤儿哈哈大笑说:“你是神游列国了!”

过几天,我碰到从瑞典来的题多,他和我越谈越投机,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虽然是初次碰面,但在灵里已相遇多次了。”

“您可以不可以解释一下您刚才所说的?” 我问。

“我们都是灵里到处周游的人,难道您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晚上整晚都在做梦,梦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题多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要去的地方太多了,腿跑不到的地方,灵就飞过去了。”

我问题多:“您在灵里飞到这么多地方,最喜欢去的是什么地方呢?”

题多想了一想,说:“这地方不在这个世界,是在另一个世界,我站立在一个宝座前,宝座上显现出一个极其尊贵的狮子面孔,我感觉又敬畏,又被它所深深吸引,我四周围都有烈火在燃烧,但我却没有被烧伤。”

心往哪儿,灵往哪儿

自从听了他们的话之后,我就开始注意晚上的梦。梦里总是和很多人接触,不断的在说话,说了些什么,睡醒了都记不住,只记得见了很多很多的人。我想:为什么题多会去到奥秘的狮子国,而我却只往人堆里钻呢?去问题多,题多回答说:“您的心往哪儿,您的灵也往哪儿。您是教书的,整天想我应该去什么地方教什么课程,您的灵就先你而去了!”   

我想:狮子国在什么地方?我去到那边又能做什么呢?想着想着,当晚,我果然去到狮子国了。隐隐约约听到狮子国国王说:“来到这里,你什么也不必做,你只需要作真正的你自己。”

我自己是什么?是舞者?是诗人?是画家?

或许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首歌,歌中已没有昔日的无奈,也没有过去的情缠,歌像一泉清溪水,缓缓流畅向东而去,去会见即要东升的朝阳。不必高昂,不必激荡,只轻轻的哼,呜啊,呜啊,就这样,就这样安详的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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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光明

玉琪问我说:“你可以作我的哥哥吗?” 我点点头,她从此就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哥哥长哥哥短的,亲切得很。



玉琪是家中的老大,当时的中国人头胎最想生个男孩,玉琪的爸爸和人打赌,肯定第一胎一定会是个男的,结果生下一个女娃娃,后来又连生两个女的,她爸爸决定要把玉琪当男孩子来养大。爸爸给玉琪买的玩具,都是遥控汽车、遥控飞机、电动机械人等等,就是不买洋娃娃。玉琪从小就和爸爸睡在一块,爸爸带玉琪去找猪朋狗友,她也陪爸爸喝酒抽烟,她5岁就会吐烟圈。当然,玉琪一辈子都没有穿过花裙子,大家都叫她 “男人婆”。

玉琪带我去见她妈妈,她妈妈爱算命,玉琪就跟妈妈说:“我这个哥哥很灵。”

她妈妈问我:“你看她前途光明吗?” 我说:“光明,光明,一定很光明。”

玉琪52岁了,还没结婚,妈妈很着急。玉琪讲起话来粗声粗气,咄咄逼人,很少男人受得了,大家看到她都会皱起眉头绕道回避。她跟妈妈说:“我已经嫁给耶稣了。” 妈妈也说:“自从她信耶稣之后改变很多,以前坏得要死,养她养得好辛苦。”

我们星期四晚上是诗班练习,一连两个小时不停的唱。玉琪跟在我身边,唱着唱着,她就跪下来掉眼泪。后来她跟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父亲的爱。爸爸做生意,很少在家,我在家里很孤独,老是挂念着他,他回来了,虽然拉着我到处走,却很少和我单独相处,只在睡觉时,我望着他,听他打呼噜。”



玉琪不爱跟女孩子玩,倒喜欢和男孩子一起打架。但是,她有一个表妹,两人感情很好,可惜表妹年纪很轻就过世了,玉琪一讲起表妹就掉眼泪,事情已过了几十年,伤痛还犹如发生在昨天。后来她发现,我也有同样的伤痛,我也没有结婚,便很好奇:“为什么你能活得这么坦然,这么平静?”

智慧是过去的总结

我说:“我决定不让昨天的不愉快影响今天和明天;以往的眼泪和汗水,已化为今日的珍珠和钻石。智慧就是总结过去的经验,让今日活得更美好、更有价值。”

我不回首观看自己的影子而垂头感叹,我昂首面向阳光而勇往直前,前途光明不光明,就在乎选择面对哪一个方向。

我对玉琪说:“你像一匹马,被眼前的横木挡住了去路,让我举锤将这拦阻的木头给打烂了,你自由的朝前奔跑把!”

她惊叫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属马的?”

我说:“你不是说我很灵吗?” 

灵不灵,在于心中有什么。我心中有生命的真光,真光照耀,就能驱走黑暗;灵,就是走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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