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闯红灯的理由

住家离市区有一段路程,路上歧路多,交通灯也不少。环境冷辟又静幽幽,令人生畏。

数不清的漆黒凌晨,我开快车闯红灯,庆幸过关。但是,今晨闯过第二关,却被前方一个守株待兔的警员拦住去路。



警员身穿背后印上“警察” 反光字眼的外套,交通工具则是一般老百姓常用的摩哆。 平时这个时候,只会遇见巡逻车,没遇过骑小型摩哆的警察。这位警员令我置疑。  

真假警察也罢,我不得不停车,但不敢离坐位,只按下车镜开关掣,开少许缝隙,装傻扮惊地问:“警察先生,是不是前面发生事故?”

“你连闯两道红灯,所以拦你停车开罚单。” 警员问非所答。

“你远离红灯,怎么能看见?” 我应该否认才对,但是,我欺负他只是一人,怎能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事。“我的同僚在前方监督着每辆过路车。你闯红灯,我的同僚开机传话给我,因此我知道。”警员很坦白地说。

我说:“我闯红灯不得已!”警员不明白地问:“难道有苦衷?”我说:“是啊!我好几次停在红灯前,都被匪徒抢劫,每次都损失整万令吉。自从被劫后,为了保护钱财与生命,只好亮了红灯也照过,罚款300好过被抢!”警员说:“既然你身上带那么多钱,我不开罚票了,你给300令吉,我们私下解决。好吗?”我听了这话,暗讥他没职业道德:“不可以!开罚票是归政府,私下解决的钱归你。我宁可接罚票。”警员惊叹地说:“哎呀!罚票簿开完了。现在我先拿你的现钱,回警局才开罚票,然后替你交上去,改天才将收据还给你。”我说出一句冒犯他的话:“不行,这样做违规矩呀!” 



也许他见我软的不领情,便来硬的,忿怒地说:“难到你不相信我是个堂堂正正的警察?” 便动手企图拉开车门,但是我眼明手快,按掣关镜,他所施的鬼计不得逞。

“明天这个时候,在这儿等我。到时接到你开的罚票,我自己去交。不必麻烦你。”说完这句不客气话,我猛踩油门开快车走。

我脱离险境后暗想,谁知道他是哪个道上的警察?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