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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读书

我是诗痴,也是书痴。写诗之余,常爱读书。孩子知道我喜欢读书,去年我生日他送我厚厚4大册《迦陵说诗丛稿》。今年又送《好诗共欣赏》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对我来说,送书比送任何生日礼物还要讨我欢心。

但每恨韶华之短,遗憾未能读尽天下诗书。



相传苏东坡曾写过一联:“发愤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读尽人间书?谈何容易喔!但立下读尽人间书的志愿却是值得称许的。

我一直觉得书本是人类最好、最忠心、最不离不弃的朋友。它随呼随至,为你贴身服务。读书可以积淀学养、可以排遣寂寞、可以扩阔眼界胸襟、可以升华品德修养,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还可以治天下呢——君不闻宋代开国宰相赵普说,自己以一部《论语》治天下吗?

读书有时也得讲究读书的境界。读史读哲,要肃然聚精,边读边凝思。读老读庄,宜熏燃坛香伴阅,以悟幽微。读陶潜李白,宜杯酒在手,飘然半醺而生出世之思。《云仙杂记》:“柳宗元得韩愈所寄诗,先以蔷薇露灌手,熏玉蕤香后发读。”要求读书进入最高境界,正当如是。

看面子书的人多

现今世界,电子网络通行,一按键盘,电子书立马琳琅满目可得,何用买书?现在看“面子书”的人多,读“电子书”的人少,买“硬体书”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讲到“买书”这回事也挺令人感慨的。 

友人刘可斌在面子书上说:“如果我的旧诗集成功出版,不会是‘非卖品’,至于能不能‘热卖’,只有天晓得。”辛金顺兄也在面子书上载了一番话:“我一直认为,出书就不要送书。支持的,就买一本吧。这是对一个写作者的尊重。”很多人看到别人出书就想索求赠书而不买。我是主张该送者送,不该送者,哪怕得罪了也不能送。送去了也未必看,也未必会细心去读。  

汉代杨雄写了《太玄》一书以注《易经》,自己加倍珍惜。但刘歆却对杨雄说:“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有成就),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在利禄熏心的社会,很多人不仅不会珍惜与尊重书本,有者很可能还会像刘歆对杨雄说的一样,把书本用来去盖个盆啊瓮啊之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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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我《辞源》

   

父亲节届临,钩起父亲与我之间的一些往事回忆,同时庆幸自己有一位慈祥可敬的父亲。



记得我14、15岁时,正值叛逆年龄,对校课苟且而不认真。当父亲查问课业时,说我没有好好理解课文字义,我以《五柳先生传》中陶渊明的“好读书,不求甚解”跟父亲辩说。

父亲当时向我谆谆诱导:“彼已成家,可出此言;你尚年幼,焉可言此?虽知为学之道,对辞之音义必须锲而不舍求其确解方可成家,必欲‘甚解’可翻《辞源》。”

父亲这番话对我当头棒喝,从此铭刻在心。当日父亲随即买了一本厚厚的《辞源》给我,要我读书时好好翻查字典以求“甚解”。自此越翻字典,就越觉自己所知不足,需要更加紧进修,因此就养成了“读字典”的习惯。

父亲送我的繁体版《辞源》曾因搬家不慎失了。我欲补购,可是多年来遍寻马、新就只有简体版。后来终获补购繁体版,我在扉頁写了如下一段文字:

1995年8月16日与内子若梅、幼女婉笺同游加拿大,于温哥华唐人街三联书局购得此册。前此遍搜新马书坊皆未觅得,不意今竟于温哥华购获,是岂不亦近之“礼失求诸野”乎?



父亲送我的《辞源》后来终于寻回,我如获至宝,并因翻阅残破而请人重新装钉。我爱《辞源》,除了它确是一本好书,其实也渗进了感情因素。父亲所赠的《辞源》,扉页有他以毛笔亲写的题字,已伴我六十多年。如今父亲己故,此书就份外显得有纪念而又具温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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