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再见“山人”

阿曼嘴里衔着两粒果子

古晋市以西20余公里的马当野生动物中心,离古晋那么近,却没有巴士相通,必需包德士或参加旅行团。

中心内的展示厅

我们人类的近亲“山人”人猿,憨态十足,却总是在每次我和它们相逢的时候,传给我一股亲切感。这次在马当野生动物中心与它们会面,也不例外。



早上8点半,我预约了的德士司机准时来客栈接送内子和我前往古晋市以西20余公里的马当野生动物中心(Matang Wildlife Centre)去。这中心离古晋那么近,却没有巴士相通,必需包德士或参加旅行团。只不过半小时便到了目的地。中心和库巴国家公园的联票,扣除乐龄人士优惠后,才区区5令吉。

马当野生动物中心其实就在库巴国家公园(Kubah National Park)内,是公园的一部分,但拥有各自的游客接待处,两个进口相隔几公里,公园内有条3.8公里长的小径连接两地。

小径穿过森林

3条小径通不同地方

中心内有个行政室兼展示厅,我们在那儿索取了一份中心详图,按图索骥,开始逆时针方向探索围场和笼子里的动物。

中心内另有3条小径,环形的猪笼草小径约需两小时才能走完,径旁有各品种的猪笼草;拉尤小径通往库巴国家公园接待处,需3至4小时;双溪布洛小径通达两个瀑布,来回约需4小时。



马来熊

我们的小径穿过森林,不久便来到第一个巨大的动物围场,里面养了5只马来熊。马来熊主要分布在东南亚的热带雨林里,是世界上体格最小的熊,英文名sun bear来自其胸前那白色或黄色状似初升太阳的图形。它对蜂蜜情有独钟,特长的舌头最适宜伸入蜂巢把蜂蜜卷出来,因此又被称为honey bear。

马来熊的邻居是一群“山人”人猿。根据展示厅的资料,这中心豢养了12只人猿,都是自幼失去母亲或是从非法禁锢中解救出来的。

中心有专人训练小人猿自立,有朝一日放它们回归大自然。只有那些为了各种原因无法适应森林生活的人猿才被长期收留在中心内。“山人”(orang-utan)是世上体型仅次于大猩猩的人猿,全身披着褐红色的长毛,与大猩猩和黑猩猩差别颇大,可称之为红猩猩。除了慕娘(婆罗洲),只有印尼的苏门答腊也有红猩猩,属于另一个亚种。

犀鸟

老山人威严迷人

在这围场里,我们看到了芳龄27岁的“山人”阿曼。一般上,人类豢养的“山人”可活到35岁,因此阿曼的年龄约莫等于人类的60岁,已是一名长者,其双颊厚厚的赘肉在在标示着岁月磨练出来的阅历和威严。

它毕竟和同一围场内的其它“山人”有一段年龄差距,也可说是代沟吧,因此当其他“山人”在荡秋千或翻筋斗的时候,它却独个儿慢条斯理地爬铁架,时而僵住,若有所思;然后移到墙角,呆在那儿,缩成一团,或捡根草秆挑牙缝;夹在双颊肉块间的小眼睛嵌在那张大脸上显得格格不入。我站在围墙外的看台上,足足被阿曼迷惑了个多小时!

马来长吻鳄

毫无疑问,“山人”乃中心的明星。当然也有配角,包括长臂猿、猕猴、灵猫(果子狸)、云豹、黑鹿、河口鳄、马来长吻鳄、秃鹳、犀鸟、鱼鸮、鹦鹉、山八哥等等。

下午1点,德士司机回来中心载我们去马当镇上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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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人猿外交”遭谴责 保育教授狠批“可憎”

(吉隆坡12日讯)大马提出“人猿外交”遭自然保护主义者严厉谴责,著名保育教授更直称计划“恶心”!

中国有“熊猫外交”,澳洲也有“树熊外交”,但大马想加入此行列却遭狠批,因为保育人士认为棕油园是导致人猿数量减少原因。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周日一篇报道称,杜克大学保护生态学系主任斯图特教授告诉新闻网说,大马在破坏人猿栖息雨林后,又将它们当做“礼物”送给其他国家,行径简直是恶心、令人发指和极其虚伪。

“这完全违背应该如何保护人猿和地球的做法,动物的保护通常需要伴随更广泛的长期保育工作。”

“大马的提议与中国为熊猫所做的事情存在巨大差异,中国拥有最先进的熊猫设施,更重要的是先建立保护野生熊猫种群的保护区。大马政府的提议几乎没有可比性。”

报道指棕油国为种植活动清理土地而大量砍伐森林,并对濒危生存的人猿造成极大威胁。

大马是仅次印尼的世界第二大棕油出口国,种植及原产业部长拿督斯里佐哈里阿都干尼本周三(8日)为大马棕油绿色保育基金会生物多样性论坛主持开幕后透露,大马有意向棕油贸易国推行“人猿外交”政策,即赠送人猿予贸易伙伴,尤其是主要进口国如欧盟、印度和中国,以促进外交关系。

他称此举是在向国际社会证明,大马始终致力于展开生物多样性的保育工作,不过,他没有提供更多细节,包括时间表或如何进行,但欢迎棕油巨头与当地环保组织“合作”照顾濒临灭绝的人猿。

惟该宣布立即引起自然保护主义者的强烈反对,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表示已联系佐哈里和原产部对拟议人猿外交计划、如何确保支持保护和永续发展做进一步回应。

森林砍伐

环境和保护组织强烈反对“人猿外交”,并呼吁大马官员致力改变森林砍伐率。

世界自然基金会(WWF)2022年的一份报告称,大马在2001年至2019年间,失去超过1900万英亩的树木覆盖面积,并列举棕油种植和无序伐木等是主要威胁。

气候监督机构Rimba Watch在2023年的报告指,大马另有230万公顷森林已指定用于棕油生产。

绿色和平组织东南亚区域活动策略人王佳骏也直言,“人猿外交”无法解决大马森林砍伐危机,政府若有意保护生物多样性,就应实施反对森林砍伐的政策。

世界自然基金会大马分会一份报告称,人猿数量骤降,特别是在婆罗洲,即位于大马、印尼和汶莱之间的大岛屿,据信,婆罗洲上仍有约10万只人猿,印尼苏门答腊岛上则还有1万4000只人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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