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森林滥伐日趋严重
贪污是罪魁祸首

雨林持续以惊人速度消失,绿色大地严重褪色,追根究底,不只是纯粹的环保问题。

褪色大地·第3篇

侦破木材走私活动的新闻时而有之,木业公司滥伐的控诉也不曾停止。很抱歉,必须得罪的说一句,推崇爱国及强调和谐的《Ola Bola》电影里所呈现的山河大地美不胜收,观众看不到的是早已千疮百孔的事实面。 



雨林持续以惊人速度消失,绿色大地严重褪色,追根究底,不只是纯粹的环保问题,更严重的是无孔不入的贪污,才是导致马来西亚森林滥伐问题日趋严重的罪魁祸首。

用“口惠而实不至”形容人们对待森林的态度应该不为过,尤其是政府和利益相关者,是摧毁森林的侩子手,不论有没有参与其中,在有关问题上都难辞其咎。

人人都听了不下百次“森林非常珍贵”的提醒,但依然继续破坏森林,非法伐木、消除森林作为农业生产、滥伐材才、开采其他森林产品……竭尽所能地压榨、掏空森林。从1992年的里约热内卢地球峰会,到后来的拯救森林行动,全球森林依然持续消失。

全球性的非政府组织森林管理委员会(Forest Stewardship Council,FSC)婉转提醒——在环保与保育森林的呼声中,我们依然在全球失去将近7%的森林!

拥有大片热带雨林的马来西亚,政府曾于1992年在里约热内卢举行的地球峰会承诺,将保持至少50%的土地为森林,并且立法规定每年砍伐保留地的森林不可超过4万334公顷。



大马损失一个丹麦

讽刺的是,根据2010年全球森林资源评估报告(FRA 2010),马来西亚平均每年丧失数万公顷的森林;国际热带雨林及环境保护网与谷歌(Google)合作开发的“全球森林地图”显示,马来西亚的热带雨林消失速度冠全球,比起10年前,大马森林损失率达14.4%,消失的植被覆盖面积达472万公顷,面积更胜一个丹麦!在这472万公顷的面积当中,有259万公顷转换为开采、造林、木业及油棕园林的用途。

统计显示,马来西亚森林保留地的覆盖率为56.4%,其中只有27.4%是原始森林,其余全遭砍伐或转换土地种植油棕或其他用途,单单遭砍伐的热带雨林就多达472万公顷,与半岛仅存的479万公顷森林保留地已不相伯仲。森林地与油棕地的发展则呈此消彼长状态,当百万公顷的原始森林消失,大马的油棕地却增加了50%或170万公顷。

半岛以东海岸最严重

根据大马统计局于2015年杪发布的《2014年环境统计概要》报告指出,我国森林覆盖率为砂拉越43.3%、西马半岛32.2%、沙巴州24.5%。西马半岛地区拥有最多森林的是彭亨(210万公顷)、霹雳(100万公顷)、吉兰丹(80万公顷)以及登嘉楼(70万公顷)。城市地区如吉隆坡和布城,则在2010年出现“森林减半”的趋势,隆布地区2009年时拥有3698公顷森林(9.6%),2010年骤降至1767公顷(6.1%),但在2013年恢复至2049公顷(7.0%)。

综合其他官方统计和土地应用报告,西马半岛以东海岸森林巡视情况最为严重,估计从2003年起至2012年间,前后不过9年,吉兰丹州林地估计骤减32万4313公顷,相等于每年流失大约3万6034公顷,林比的百分比也跌破一半,仅得42%;彭亨州从2000年至2012年,平均每年开发3万6216公顷森林地,和吉兰丹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登嘉楼州官方数据则记录53万8972公顷,但没有注明统计年份,平均每年减少1万7998公顷的森林地,林比比率从60%减至低于40%。

全国森林消失的问题,则以东马砂拉越和沙巴州最受关注,进一步涵盖印尼和汶莱在内的“婆罗洲”雨林,是全世界最古老、最丰富、最高的热带雨林。位于婆罗洲北部的砂拉越州,更是亚洲最茂盛的雨林腹地。

砂拉越失21万公顷

调查显示,10年前的砂拉越州,有60%是森林保留地,如今仅剩34.8%!大马统计局于2015年杪发布的《2014年环境统计概要》报告则指出,马来西亚森林在过去5年的消失速度惊人,东马砂拉越州在2009年至2013年期间,消失超过21万公顷,比整个马六甲州还大!该州在2009年有806万4646公顷森林(65.5%),至2013年跌至786万6700公顷(63.7%),“消失”的森林面积达21万7946公顷。

种种数据皆反映一个令人堪舆的情况——马来西亚的自然资本正大幅减少,因为重新种植的树木,无论在生物多样性、碳储存或维护生态方面,都不及自然森林,而马来西亚大部分消失的雨林,储存着大量的碳,也是很多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包括濒临绝种的红毛猩猩、侏儒象、苏门答腊犀牛和云豹等等。

2000年至2012年马来西亚森林损失情况,西马半岛以东海岸最严重。

木材走私活动猖獗

种种调查和研究指出,非法伐木是森林的最大威胁,进一步追根究底,罪魁祸首却是无孔不入、根深蒂固的贪污。

2015年中,反贪污委员会(MACC)在“锯子行动”(Ops Gergaji)中成果斐然,侦破总值60万令吉的非法木材走私活动,同时突击48个非法伐木池、锯木厂和木工营业地,并且冻结了375个个人和公司地点银行账户,总值大约5亿6000万令吉。印证了马来西亚的木材走私活动猖獗,工业出现巨大的法律漏洞,关键就在于贪污,其中引人诟病的就是森林局在没有公开招标的情况下,允许大量砍伐木材,不但打击马来西亚家具业原料供应,也导致原始森林消失,引发生态危机,加剧气候变化。

英国知名智库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CHATHAM HOUSE)自2006年起开始研究全球的非法伐木活动,以及政府和私人机构的反应。马来西亚和喀麦隆是该研究所所研究的少数木材出产国的其中两个国家。

缺乏透明度及决心

该研究所根据2008年至2009年,以及2013年至2014年的数据指出,大马及喀麦隆自2010年起对非法伐木活动打击无力,甚至没取得任何进步,主要原因都在于贪污、缺乏透明度以及缺乏政治决心,反而印尼和加纳两国在这方面取得相当大的进步。

根据该研究所的报告,东马婆罗洲与西马半岛相比,前者有更多的非法木材夺取记录,在2009年,砂拉越和沙巴分别记录超过3万5000和1万木材被多去,而西马半岛的记录则少于5000。虽然比起喀麦隆,大马的非法伐木情况稍好,但东马情况却日趋严重。

利益当前牺牲森林?

在金钱利益面前,森林问题如何解决?答案是“不可能”,即使目标崇高的保育工作,也不是为了雨林之美,更不是为了人猿、大象、原住民,一切都是跟钱有关。

没有人会说不能再种植油棕,问题只在于要在哪里种?可以种在衰退的土地上,而不是覆盖着森林的土地上。到目前为止,油棕的许可证一直都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核发,完全不顾虑环境,而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只能靠足够的政治意愿和良好的空间规划,亦即土地用途。

木材业和家具业是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没有人会说不能砍伐木材。全球森林观察(Global Forest Watch)则指出,林业领域是马来西亚经济支柱之一,树木覆盖率占国土面积90%。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2011年的数据显示,我国林业领域贡献国家经济75亿令吉,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制造约21万个就业机会。

树木覆盖损失增3倍

林业经济的光鲜记录,代价就是大量森林被砍伐。砂拉越州的雨林生态,自1980年代出现大规模的工业伐木活动之后,就陷入浩劫。全球森林观察的调查指出,马来西亚在2012年失去了54万8000公顷的树林覆盖面积,单单砂拉越州的森林损失面积就超过23万5000公顷,树木覆盖损失从2011年至2012年增加3倍!

必须强调和了解的是,树木覆盖损失不仅仅是直接砍伐森林,也包括种植再生林,砂拉越的森林情况是支撑生物多样性的原始森林被大大削弱,几乎所有的砂拉越木材,都是取自原始森林,州内的木材产量在2012年间占马来西亚全国林业产量的60%!

全球森林观察原产品报的调查也显示,砂拉越在2012年损失约1万2000公顷的原始森林,比2001年之后的任何一年高出两倍!

东马森林滥伐问题严重。

【最后一棵树……】(摘自林一峰《听大树唱歌》)

复活岛没有大树,只有淡水,还有397个巨型雕像竖立。曾经,这个太平洋小岛水源充足,长满果树,还有一种能长到如橡树般的大棕榈树。南美洲移民来到这里,人口和畜牧没节制地增加,有权势的族人开始用庞大的雕像炫耀自己的家族,大树砍下来当滚轮,植物当绳索,把岩石从岛中央的火山湖运到海岸边的祭台。各个家族兴建的雕像越来越大,需要的木材和绳索越来越多,渐渐地,剩下最后一棵大树。岛很小,站在高处一看,就会知道应该砍伐树木,培育树苗,但人们依然把最后一棵树,砍下来。

没有树,土壤流失水分,沦为沙漠;没有树,也没有木材造船,再也没法出海捕鱼;为争夺资源,人们不断打仗互相残杀……谁会砍掉地球最后一棵树?

2000年至2012年马来西亚森林损失情况,西马半岛以东海岸最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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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未来
谁来负责?

纸上谈兵容易,实际行动才难。方案与策略一提再提,几乎已成老调,但真正听进耳朵,放进心中,付诸行动的有多少?我们总是苛责政府无能,苛责商人贪婪,苛责别人破坏绿肺,但扪心自问,自己又做了什么? 



森林的未来,不可能单方面寄望政府或森林管理委员会等少数组织的身上,攸关未来存亡,要留给下一代什么样的世界,不是“英雄”的事,每一个人都责无旁贷。 

森林里的每一寸土地,一步一步被转换成油棕种植地、乱砍滥伐以牟取利益的目标、无节制开发以发展农牧,满足人口增长的需求和贪欲,护林行动绝对是艰难挑战,却别急着说森林问题那么大,“个人无能为力”。 

人人都有份摧毁森林,每一个人自是责无旁贷,问题在于“关不关心”、“愿不愿意”。 

比起组织和机构,个人力量反而显得薄弱和冷漠。虽然网络资讯铺天盖地,但大多数人,包括年轻一代,对于森林问题始终冷漠,甚至没有意识到砍伐森林的后果牵连甚广,比如“多米诺效应”。 

公平而论,虽然政府的护林政策存在不少问题,却也并非毫无作为,而仰赖森林资源的企业和民间机构或组织,也努力改善和提高我国林业持续发展,致力于平衡经济与环境的可行性。 



植树活动宣传重要性

马来西亚木材认证理事会(Malaysia Timber Certification Council,MTCC)和马来西亚木材认证机制(Malaysia Timber Certification Scheme,MTCS)是现有的两个国内主要独立组织,自愿提供森林管理和产销监管链认证的独立评估,有关认证旨在确保我国的木材工业持续发展的基石,有助提高透明度及平衡社会 、环境和经济发展。 

雪州的莎阿南市政厅是积极配合中央政府,构建我国趋向绿色发展的政府机构。自2010年8月开始“莎阿南——给予树一个生命”活动,宣传树对城市的重要性,至2013年杪,已有将近9000名志愿者参与植树活动,种植逾4万棵数。 

天然资源及环境部定下目标,在未来3年内扫除西马非法锯木厂,其中一项策略就是在2018年之前,把西马的锯木厂迁至指定的木材工业区,便于当局监督及有效监控锯木厂的营运和运输。 

东马方面,沙巴基金会(Sabah Foundation)肩负保护三个沙巴原始热带雨林的重要使命——被誉为“沙巴最后处女林”的拿笃(Dahat Datu)的丹浓谷(Danum Valley)、英巴克峡谷(Imbak Canyon),以及有“沙巴失落世界”之称的马廖盆地(Maliau Basin)保护区。 

这3个原始雨林都有上亿年历史的珍贵保护区,并且已获第一级雨林保护基金的认可,该基金会进一步努力争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授予世界遗产的保护罩,锁定珍贵的生物多样性及濒危物种的安全和栖息地,比如长臂猿和大象,以及医药研发的资源,包括艾滋病和癌症等世纪疾病。 

严格执法力阻恶化

企业是政府和独立组织以外,重要的角色。雀巢(Nestle)自2011年起配合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展开长期的“RiLeaf”计划,在沙巴京那峇当河下流2205公顷的沿河地带造林,协助重建自然河岸缓冲区(natural riverine buffer),为平衡人类、大自然与农业的关系,尽其力量与责任。3年内,重植了18万棵树。 

反贪会的介入是一股重要的助力——若能拥有专业和足够的执行力严格执法,可有效缓解并遏止非法砍伐森林及走私动物等问题持续恶化。 

此外,甲洞森林研究院(FRIM)也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这个先后于2009年及2011年被列为自然遗产及国家文化遗产的研究院,是全齐最大及醉酒的人造雨林区域,除了保留濒危的植物,幕后的各种研究更是一股重要的助力,比如耗时5年终于去年完成的树木脱氧核糖核酸(DNA)研究,初衷原是保护天然森林的基因多样化,所建立的资料库却可用于追踪非法砍伐的树桐,为执法单位提供有力证据,让盗伐者难以遁形。 

修复重健平衡环境

中央政府在“全国物理计划”(Rancangan Fizikal Negara)下,于2012年提出跨州属的“中央森林脊椎计划”(Central Forest Spine),修复西马半岛受破坏的4大原始森林,创建整体一贯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作为解决森林碎片化的方案。 

但是,森林土地属于州政府的权限,因涉及的州政府不愿牺牲发展计划,反而背道而驰继续开发森林土地,造成这项计划胎死腹中。 

早前,首相宣布在“2016至2025年国家多元生物”政策下重新推行这项计划,并在区域内参与印尼和文莱的“婆罗洲心脏地带”计划,保护全国20万平方公里的热带雨林,确保政府在极力开发社会经济的同时,也能平衡环境福利,尤其对多元生物和生态环境的保护责任。 

因前车之鉴,中央政府正着手重新修订法令和政策,解决森林土地权限问题,包括《1984年国家森林法令》、《国家森林政策》及《国家生物多样性政策》等几项主要法令。 

预算耗资40亿令吉

“中央脊柱计划”涵盖西马半岛约40%的森林面积,即530万公顷土地,其中80%为永久森林保护区,整个计划预算耗资40亿令吉,建造37条生态走廊,修复因农业、工业及其他开发活动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连绵森林区。

这4个原始森林分别是——(1)蒂迪旺沙山脉——免登山脉——那卡湾山脉;(2)东南部彭亨湿地、珍妮湖及比拉湖;(3)国家公园——东部山脉;(4)兴楼云冰国家公园——居銮野生动物保护区,涉及霹雳、雪州、柔佛及彭亨4个州属。 

若计划能落实,并且贯彻始终,不止能保护野生动物,创建生物多样化,更重要的是,能减少温室效应及遏止水源污染等多项环环相扣、有关未来存亡的重要问题。 

纸上谈兵总是容易,理想计划总是美好,但现实和行动往往是另一回事,“中央森林脊柱”能否达标?是否符合永续森林管理的宗旨与策略?对于国人而言,只要贪污还在,经济利益依然被摆在第一位,再多的计划终究让人信心不大。 

从数字认识树/林的价值:

1棵50树龄的大树…… 

■生产的氧气约价值3万1200美元 

■吸收的有毒气体约价值6万2500美元 

■增加土壤肥力约价值3万1200美元 

■涵养水源约价值3万7500美元 

■为动物提供繁衍场所约价值3万1250美元 

■产生蛋白质约价值2500美元 

■除去花、果实和木材价值,总计创值约19万6000美元 

1棵树…… 

■1天可以蒸发400公斤水 

■大约可制作200公斤纸浆 

■大约可制作750卷卫生纸 

■大约可储存1辆车行驶16公里所排放的污染物 

1亩树林…… 

■放出的氧气可供65人呼吸一辈子 

■1年可吸收各种粉尘20至60吨 

■1天可吸收67公斤二氧化碳 

■可以释放约40公斤氧气 

■可吸收4公斤有毒气体二氧化硫 

地球上上的森林…… 

■1万年前,地球上约有62亿公顷森林,如今剩下20多亿公顷 

■全球热带雨林每年减少约1700公顷,相当于每分钟消失一个足球场 

■地球上只有约10%的森林未受侵扰 

如果没有森林…… 

■90%的淡水将直接流入大海 

■风速将会增加60%至80% 

■人类将无法存活超过1年 

你知道吗?原来…… 

■50公斤干锯末可提取37公斤糖浆或10公斤结晶葡萄糖 

■100公斤桦树皮可提炼15至30公斤焦油 

■1立方米木材可制作150公斤人造丝或人造毛,相当于7.5亩棉田年产量或20至30只羊的年产毛量 

■城市绿化超过50%,可有效控制大气中的污染物 

■城市绿地面积每增加1%,酷热(夏天)气温可降低摄氏0.1度

■城市中有树木的土地,可比没有说护目的土地减少3.8倍的沙尘 

■城市中宽30公尺的林带,可降低约6至8分贝的噪音 

■城市中1平方米缺乏绿化的空间,细菌含量是3.4万个 

■1平方米林区细菌含量3.5个 

■1公顷林冠可截留20%左右的降水 

■1公顷林地比裸地多储水3000立方米 

■1公顷林地可为超过2000种生物提供栖息地 

■1万亩林地蓄水能力相当于100万立方米的水库 

■制作4000张贺卡,需要耗费1棵大树 

■修建1000平方米的房间,约需木材130立方米 

■开采1000吨煤,需要22立方米坑木 

■单单一个中国,每年使用450亿双一次性的筷子,耗费木材166万立方米,需要砍伐2500万棵大树,减少约200万平方米树林面积,换成全球国家则成天文数字 

■每制作3000张白纸,就会有一棵大树被砍掉 

■每制作100张椅子,就需要砍掉2.5棵树龄约20年的大树 

■每年全球用纸约3.2亿吨,使用量相当于砍伐13亿棵树龄约20年的大树 

知多一点:
【世界森林日 World Forest Day】 

1971年,在欧洲农业联盟的特内里弗岛大会上,西班牙提出倡议,获一致通过的醒觉日,同年11月获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正式确认,并于2012年在第A/RES/67/200决议中宣布,将每年的3月21日定为“国际森林日”,亦称“世界林业节”,2013年起开始举办纪念活动,提醒人们关注森林问题,提高人们为下一代的未来,加强所有类型森林的可持续管理、养护和可持续发展。 

根据联合国大会会议决议,由经济和社会事务部创建的联合国森林论坛与粮农组织、各国政府、森林问题合作伙伴关系的其他成员、各国际和区域组织,以及相关利益攸关方,包括民间社会,一起推动落实国际森林日的宗旨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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