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余

新的功课 新的练习

中午前和老师视讯开完会,发现老师交代的功课需要用到一些文学理论的相关专书。于是马上就在面簿发了讯息给学林书局。转而处理其他事情,没过多久就收到回覆,他们简单列出了符合需求的书单。稍稍谷歌了书的基本资料,决定亲自到书店走一趟。

请书店留书,囘说大概一两个小时后会到店看看才购买。同时,也查到其他要用的书在纪伊国屋书店买得到,立即发了私讯询问门店是否有存货,也很快就收到回应:架上有书。很好,那就去了学林,再前去KLCC,反射地规划好待会儿进城的路线。

只顾泡书店

这几个地点早已非常熟悉。读大学时,每到茨厂街几乎都只顾着泡在书店;那是对文字和知识充满饥渴的时期,每每领到专栏稿费或新一季的贷学金,必会拨出一些贡献到买书上。当时,还曾听闻不少传言,绘声绘影地描述茨厂街暗巷里发生的各种复杂故事,没办法确认其真实性,但总有一点传奇之感。十多年过去,传奇尽褪,昔日旅客逗留的地盘,只剩一群娴熟说着马来文的客工或可能是从别处涌来城市讨活儿的本地青年,掌管着贩售品质明显廉价的纪念品、衣服或包包的铺子。

焦躁不愿平息

这是我的休假周。原本处在工作状态的我,承受长时间的过猛冲速,现在必须急煞车,冷却机身。焦躁的心绪迟迟不愿平息,总有百般想法在脑海浮现。尝试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忘了工作、忘了人际往来间的麻烦、忘了自己,转移注意力。

平日老是以被人的需要为中心,周全又有些过度殷勤,无形中为自己加添压力。此次休假只想好好地处理和完成“自己的事情”,以自己的需要为优先。

盘算好午后差不多时间就会下起季候雨,上了列车半小时左右来到吉隆坡,走出地铁站决定先到戏院街的月树绕绕,然后再过去学林。途中原想找个地方吃午餐,餐厅的选择菜式已剩不多;就再忍忍吧,KLCC不愁没东西吃的。

书堆高迭

学林照样是书堆高迭,看过目录就大概可以判断哪些书是适用的,所以没耗太久就结账。跟着来到纪伊国屋,由于带着明确目标前来,向店员问清楚了书本的摆放位置,径自上去找书、取书,再随意逛逛,然后结账离开。

大抵因为是工作天,这一路没遇到什么人潮,大家专注地“生产”,放着假的我则像个游魂穿梭其间,没必要与人多谈,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当然,没有忘记要把口罩戴好,每见到消毒洗手液就挤一点在手上搓洗。

确定多阅读

至于开头所说的功课细节是什么,倒也不是这里的重点。不过,忽而涌上的追寻、查找的欲望,让我看到了新的生活目标。接下来的一年确定会是我的“阅读年”。唯有在阅读里,我找到自己的栖息地,我可以在那里不疾不徐地消化世上各种的知识。

反应

 

商余

嬷,我回来看你了!/李宣春

铁厨柔情文|李宣春

他们说祖母在倒数了,要有心理准备。我在晚上匆匆买了隔天中午前的机票,跟主管们简洁地交代及得到谅解之后,便加班把手上剩余工作处理掉。凌晨两点才去睡,我被自己的效率吓到。行李很简单,塞够衣服和一双跑步鞋就可以。尽量不要带书,增加重量,家里书柜随时还有书可取阅。

那时,我当然不知道12月剩下的两个星期,情绪将会千回百转,原本已经透支的精神和体力继续被拧榨。

下机后,中学同学Y已经在机场外等候:请将我直接载到医院。不过问不扭捏,行前只说了一声会回家,正在放假的Y便答应来当一程司机。他们提醒我看门的可能不太容易放行,要是遇拦就说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我下车后,提着行李背着笔电,如若无人地进了轻薄的闸门,走上楼梯,进了病房来到病床前……他们说祖母昏睡中。我当然知道:氧气筒不断将空气输入她体内,一架小收音机放在床头微弱地喋喋不休。他们在想什么?应该是不知道还要不要祖母醒来。祖母醒来的话,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走?自身已难保,再加一具负累,该要如何?他们脸上尽是麻木的疲累,显然已经忘记欢愉的滋味许久。

他们对我说,跟祖母说说话吧,或许有反应。突兀。嬷,我回来咯,我回来看你咯。只听到氧气奋力抽送的声音。他们来到,他们离开。隔壁床的女士说,你祖母真有福气,身边那么多人。是啊,在我看来也觉得祖母是有福气的,但他们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在尽最后的时光,证明自己尽孝尽力。有人在床边守着的时候,我便回家小歇。嬷,我晚上再过来哦。这样算见到祖母最后一面了吗?

像失魂猫一样无助

倒数。我没抱希望,我直觉她不会再醒来了。就如我七八岁时,见过曾祖父弥留的模样。祖母是有福气的,还能辨认出原型,宛如漫长的沉睡。有些人在这种时候,已不成人形,我父亲是一例,洗肾洗到路的尽头,享年五十多岁却像活了八十多岁。糟蹋。

那天晚上,我有机会和祖母单独共处两个小时多。我按摩她体温略高的手脚。该说点话,她会听到的。嬷,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公公和爸爸都不在了,如果你也走了记得去找他们。已不再有人,可以让我爱得更深。窗外忽然下起一阵雨,哗啦啦,十五二十分钟,或许更久。凉风从玻璃窗吹进来。旁边的女士们有些在呻吟,有些像失魂的猫一样无助,有些也像祖母这样沉睡。他们知道的,他们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将同类摆在一块,就近处理。都是在倒数的。

祖母在隔天凌晨就走了。丧礼,解秽酒,遗产分配。老母亲不在了,现在就可以切割,各走各的路。我没来得及哀伤,他们倒是急着露出真相。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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