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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兰丹专属的特色

国内游·吉兰丹(下篇)     文/图|梁慧芳

吉兰丹土生华人是福建人与泰国女子结合所生的后代。因此,当地的特色饮食含有泰国民间饮食和本地饮食的融合的特色。

特殊风土人情形成的特色饮食,也是旅游的重点!

吉兰丹是鱼米之乡,居民种植稻米、椰子,一些渔民捕鱼为生,当地居民就地取材,稻米、椰子、鱼肉是他们制作菜肴的主材。

土生华人的饮食之一“青叶饭”就采用50余种植物草药磨成汁烹煮而成,配上椰丝、青瓜丝、炸鱼片等,再淋上辣椒汁,土产鱼露(Pudu)一起吃。

早期“杂菜饭”

绿色饭粒带点甘香味,参杂着椰丝的椰香味及炸鱼、青瓜丝,淡淡的清香饭食。

这道早期的“杂菜饭”也述说了早期丹州人,就地取材制成的养生食物。

青叶饭具有保健功效。早期当地人以种植稻米为生,双脚浸入稻田沼泽地,容易患上风湿病,青叶饭的功效能够驱风祛毒,也因此早期坐月子的产妇也常吃青叶饭调理身体。

青叶饭需采用多种草药烹制,难以广传,只有在这里才可享用这道特色菜肴。

蓝花饭(Nasi Kerabu)是泰南与吉兰丹福建人融合而成的饮食,泰语名称是“Khao Yam”,它与青叶饭“Khao Jam”是“姐妹饭”,属于一个饮食来源。一些吉兰丹人移居到登嘉楼,因此,登嘉楼也广泛流传着蓝花饭。

还有,生蔬饭(Nasi Ulam)也是这里的特色饮食。白饭配搭多种新鲜蔬菜沾着辣椒及布都吃,一套生蔬饭或配有炸鱼或炸鸡。

同时融合了华人口味,一些华人区也卖猪肉配搭生蔬饭,位于唐人坡镇南宫后方的小亭子附近就有。小亭子旁边就是吉兰丹河,吹河风,再吃饭,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

所谓的人乡随俗,吉兰丹华人的手抓饭也很熟练,尤其吃生蔬饭用手抓,外地人也可以试一试,真的特别好吃。

除了上述饮食,许多中泰式餐厅也林立于此。泰国和中式料理融合的中泰餐厅,一上桌就包括泰国的酸辣特色调味,中华饮食的猪脚、红鱼、大虾,尤其一道泰式鱼,食材是红鱼,却用酸辣调味,加上蓊菜及芒果片,看似中式料理,却不全然;看似泰国餐,却不全然,傻傻分不清楚时,就是中泰式菜肴特色。

小吃很可口

“Satay ikan! Satay ikan!”小贩踏着三轮车一边叫卖着售卖沙爹鱼。

小贩顶着艳阳天依然踏着三轮车,一脚一脚的踏着三轮车,赖以生活的小生意,他们习惯了踩着三轮车沿街叫卖沙爹鱼,穿过哥打峇鲁的大街小巷。

沙爹鱼的味道跟鱼条(Keropok Lekor)类似,有浓重的鱼香味,差别只在于有一股迷口的烤味。这道特色小吃非常可口,一串串,可以连吃上10余串。

小贩主要是在改装过的三轮车后端,放置沙爹鱼的透明箱以及酱汁,后座则放置小烤炉,在三轮车低下则放置火炭,随时为烧烤准备。

若巧遇到售卖沙爹鱼的小贩,别忘了买一串来试!

丰富的文化样貌

吉兰丹的艺术文化同样十分精彩!

大马钱币,例如1令吉的马来剑、50仙硬币的马来风筝、10仙的潘棋、5仙的陀螺、1仙的马来鼓代表大马的象征,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时常摸到上述钱币,却又不知道来历,你或许纳闷,这些是什么,或许上述游戏是你小时候与马来甘榜同伴的游戏,很想去追忆这些童年。

积极保存见曙光

现在,代表马来西亚特色也几乎失传的传统文化艺术在吉兰丹的积极保存下,依然可见曙光。

自小对皮影戏感到好奇的我,终于在此地观赏到皮影戏。

皮影戏一盏灯,一块布,一支乐队,演绎皮影戏者一边舞动着皮影人,一边嘹亮的述说故事,虽然听不懂,也看不懂,却感到如此新奇。

传统风筝堪具代表

此外,天空上也不难望见特色风筝飞扬而过,郊区小孩对于放马来风筝都很有一手。

去世的吉兰丹宗师傅苏菲就很让人敬佩。他坚持手工制作马来风筝,是马来传统风筝的一代宗师,他的坚持使到马来风筝的手艺得已流传。

大型的马来风筝制作,讲究美观,风筝的花纹刻图,雕工精致。有意欣赏,可到风筝制作厂一窥风筝的制作过程。

如今的马来传统风筝,不再是儿童游戏,已成为代表性的马来文化艺术,连1令吉钞票也印刷上马来传统风筝的图案,点燃了吉兰丹亮丽的色彩。

这里不但每年都举办风筝节,也设立风筝博物馆。

全马最大鼓乐器

大马1仙钱币所印制的鼓或许很多人不知是什么物品,它是传统大鼓热巴那鼓(Rebana Ubi),是全马最大、历史悠久的鼓乐器,丹州依然可见。

热巴那鼓向来是庆典演奏的传统马来乐器,一般在婚宴时或大庆典时都会奏起,可是至今也只剩下文化艺术中心可以见到此鼓的演奏表演。

当地的马来孩童都玩传统马来游戏,例如陀螺(Gasing)、播棋(Congkak)等等,考孩童的技艺以及思考、数学能力。

如今,上述传统游戏在孩童的游戏中已经难以见到,可是吉隆坡文化中心在日间开放时,也让游客学习陀螺及潘棋游戏,还有陀螺表演,供游客欣赏。

到吉兰丹走走吧!

马来剑、马来风筝、潘棋、陀螺,或许你会问到哪里买得到?

吉兰丹在一些地区仍能够买得到,例如手工艺术博物馆的商店、西蒂卡迪卡巴刹、吉兰丹市区老街,都能让你找到上述将近失传的娱乐游戏。

趁着有限制的旅行团旅游的开放,组一团吉兰丹游,你会对本地马来文化有更深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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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独家】当心,“狼”无处不在

《别让盛开的玫瑰淌血》上篇

独家报道:梁慧芳、黎添华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里,菲洛墨拉被姐夫忒柔斯强暴后,舌头也被狠狠地割下来。

作为报复,菲洛墨拉的姐姐亲手杀了自己与忒柔斯的孩子,做成饭给后者吃,然后姐妹俩展开逃亡。面对忒柔斯追杀,无助的两人向天神求助,岂料,3人顿时变成飞鸟,其中没了舌头的菲洛墨拉就化作夜莺,暗喻着说不了的真相只能在夜间传唱。

看回现实的今天,“老师开强暴玩笑”、“老师检查月经”、“同学威胁强奸” “等事件频传,强权打压禁口也不啻一刀刀地割着指控者的舌头。

让我们倾听夜莺的啼泣……。

尽管我国推广性教育多年,两性平等观念高涨,但性侵与性骚扰事件却不曾停止,加害者不会因为年龄或身分而不同其中年轻人经常被指因“无知”“冲动”“好奇”而犯错,但这不意味着成年人就不会是加害者。

马来西亚性学会理事长吴启铭接受本报访问时指出,很多时候加害者会做出这些举动除了是因为性外,一些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需要/欲望、或彰显权力、有的则借此宣泄情绪,其动机也不一定就是性。

他表示,最近多起事件都被指发生在我们原以为安全的校园,而被指加害的则是老师与同学,所以才对我们的认知带来很大的冲击,但这也警惕了我们任何地点都可能发生类似事件,谁都可能是加害者。

“其实‘狼’无处不在,不会因为有性教育就不存在,只是性教育系统完善且普及的国家相对较少案例。

吴启铭也是性教育与性咨询师,他发现,过去我们的教育往往只教导我们不要成为受害者,却鲜少教导我们为何不应成为加害者。这方面的真空,他主张应正视及教育。

另一个关键是,他发现很多时候加害者往往会以为自己和受害者的地位,足以让他们做出上述行为。比如,老师以为自己可以和同学开这样的性玩笑,或者同学认为他们可以以性来威胁自己的朋友。

“这些自以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法是不正确的。”

他认为,由于大家对性的开放程度不一,因此任何人在涉及性课题上,必须得更敏感。

强权欺压霸权打压

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成员蔡福花也发现,很多时候加害者往往仗着男性强权主义来欺压女性,甚至认为一些玩笑或举动是无伤大雅的,殊不知这可能对受害者带来永远的伤害。

她指出,在男女不平等的社会脉络下,男性比较霸权强势,因此女性很多时候成为嘲笑对象,甚至凌辱发泄的工具。

这看法印证了亚洲某国过去发生的多宗悲剧,在该国,国际媒体报道了女性及小孩被轮奸、甚至遭奸辱杀害的案件屡见不鲜,在在反映该国的社会氛围是何等地歧视弱势,尤其是社会阶级较低的女性。

其中干案的多为男性欺压女性、年长欺凌年轻、种族性阶层施暴阶低贱群体,这无疑反映出权力结构上强势欺压弱势的一面。

类似的不平等欺压也发生在同性之间,蔡福花就以台湾叶永志案件指出,较女性化的叶永志在学校遭到欺凌,最后被发现浴血学校厕所中。追根究底,种种性别上,或性相关行为上的欺压,都是一种强权欺压弱势的表现。

“最扯的是,背后整个文化与强权机构究竟如何应对这些件事?我们选择静默?息事宁人?还是严正看待此事?”

网络性骚扰严重

也是台湾性学会认证合格教育讲师的蔡福花就指出,性侵与性骚扰在进入社媒时代后将更严重,主要是因为10岁至18岁的小大人在探索性的阶段时,成熟度不够,无法很好地过滤网络接触的讯息,因此很容易成为不尊重异性的加害者。另一方面,这些人也很容易成了下手的对象。

值得关注的是,虽然线下类似事件频传,但目前线上的性侵与性骚扰也不少,危险性也更高。

她表示,社媒盛行的今天,视频、照片、直播、偷拍等,已成为加害者的手段,这无疑直接把性侵与性骚扰演变成何时何地都会发生的悲剧。更甚的是,由于网络上可以匿名,因此这对加害者干案带来了更多的“屏障”。

“网络时代,它无孔不入,我们甚至连加害者是谁也不知道,最终可能查无此人。”

据悉,目前市面上就因为性爱视频能卖钱,不法分子便开始进行偷拍或直播截图来卖钱,甚至进行勒索,大大加剧了网络性暴力的可能。悲哀的是,长期沉浸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更可能会荼毒青年,让他们认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本报2记者曾是受害者

息事宁人没举报

整体大环境让加害者对性玩笑,抱着“寻常不过”的态度外,社会氛围则是令受害者不敢站出来的原因。

撰写今次专题的记者都认为,自己曾是性骚扰受害者,其中梁慧芳分享16岁时期因身体不不适去看中医的经历。

“中医师说要进行推拿,怎知推拿时触摸到我的胸部,我感觉不是推拿,是性侵犯。

“后来我将此事告知大人,他们只说:以后再也不要去看这个医生了。但并没有带我去举报,就息事宁人。”

19岁时,梁慧芳到诊所求医,外表斯文的医生将手伸入其胸部,然后说:“这是一种放松作用”。

“没人告诉我,遇到性骚扰时需要报警,我也从未跟身边人倾诉过这些事,只有默默承受性侵犯所带来的心灵伤害,当时社会也没有给我勇气报警。”

她认为,社会对“性教育”的讨论也较为保守,因此鼓励受害者举报的风气很少。

遭受访者动手动脚

女性遭遇不测外,男性同样也是受害者。黎添华在大学第二年到地方报馆实习时,在采访一名裁缝业者时,遭一名受访者动手动脚,甚至强拉进更衣间,所幸抵抗一轮后脱险。

他向主管反映,主管随口安抚,但没进一步举动,同事则只笑说“或许是你样子白白净净的关系”,没有人当是一回事。

“大家似乎认为男性被骚扰后能自己坚强爬起来,但现在想起来,若我们当时采取行动,至少现在社会可能少了一个累犯。”

受害者难启齿

蔡福花就认为,除了现有机制被指无法让受害者在有安全感下举报外,社会文化背景脉络也是有关系的。

“对于部分友族来说,他们得面对民众检视的眼光,要举报很不容易。华人方面,传统文化里对性事难以启齿,加上华人注重‘以和为贵’,要说出来也有挑战。”

不仅如此,一些涉及亲人加害的案件上,部分受害者会自责、或基于爱对方、考虑到亲情家庭,不想破坏关系,而对‘大义灭亲’存有心理压力。这也是为何,越是涉及近亲的案件往往也就更难揭露。

若加害者是一些较有权力地位的人,受害者更难说出口。自称相信已多次遭遇此事的梁慧芳就表示,由于对她下手的加害者都是‘专业人士’,因此她认为就算当年说了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会相信她。再来,那个年代,社会对遭受性骚扰或性侵犯的女人存有偏见,甚至会形象全无,所以社会普遍认为最好还是不公开不举报,而多数受害者也只能默默承受。

法令不健全  举报有难度

除了上述原因外,吴启铭也点出一个关键:法律不健全。

他指出,性骚扰成立与否不是在于加害者的动机,而是受害者的感受,也因如此,它很难被定义,甚至导致受害者即便举报了,加害者很可能也能以‘开玩笑’‘闹着玩’等说辞脱罪。

“比如,我称赞你‘你的胸部很丰满’,喜欢的人觉得是称赞,但若被称赞的人觉得不舒服,才算是性骚扰。”这还得建立在受害者有没有证据和证人的前提下,才能治罪,否则一切都可能被视为是一种单方面说辞。

尽管目前在刑事法典里,有和性骚扰有关连的刑事罪行条文,但由于仍有模糊地带,所以民众要举报也有一定的难度。

不难发现,就算许多受害者并没有像《变形记》里的菲洛墨拉般被断了舌头,但现实却令他们形同没了舌头的夜莺,而加害者因此慢慢成为累犯,多年来演着永不落幕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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